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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王爺當(dāng)花魁

突然的告白

撿個王爺當(dāng)花魁 開普勒的魚 2147 2021-09-09 21:40:58

  李錦瑤正在溫闕房里,一邊盯著床上人的動靜,一邊捧著一本醫(yī)書,細(xì)細(xì)研讀。

  就聽得“砰”的一聲,木門被重重地撞開了,待她看清來人是謝懷瑾,更是嚇了一跳。

  只見謝懷瑾雙眼迷離,面頰緋紅,腳步晃晃悠悠,顯然是喝多了。

  “這深山野林里你哪找的酒?”

  李錦瑤連忙放下醫(yī)書,攙扶著眼看就要摔倒的謝懷瑾,“還喝了這么多??”

  獨(dú)孤白自釀的這藥酒,酒勁雖然烈猛非常,但是藥香濃郁。

  謝懷瑾身上散發(fā)的酒氣也帶著中草藥的清幽。

  李錦瑤勉強(qiáng)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想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謝懷瑾走了兩步,突然就站住不動了。他身軀高大,李錦瑤卯足了勁,也拖不動他。

  “怎么沒動靜了,再往前走兩步,就快到椅子那了?!崩铄\瑤的頭蜷在謝懷瑾寬大的手臂之下,看不到男人的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錦瑤正催促著,謝懷瑾猛地把手臂從她的脖子上抽下來,然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李錦瑤,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緣故,謝懷瑾那雙冰冷的眼睛,如今蒙上了一絲血紅色,他狠狠地看著李錦瑤,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男孩,霸道野蠻,又有一絲無助。

  他的嘴唇更是像鮮血一樣紅透透的,亮晶晶的。

  李錦瑤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移開眼神。謝懷瑾猛地抓緊她的手臂,踉蹌地走出木屋,飛身到了屋頂上。

  銀白的月光灑在屋頂上,林子里不時傳來清亮的鳥鳴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wǎng),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頭頂上的夜空中,綴滿了閃閃發(fā)光的星星,像細(xì)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坐?!敝x懷瑾直愣愣地說。

  李錦瑤不知道他要干嘛,只當(dāng)他在耍酒瘋,只好順著他的心意照做。

  內(nèi)心嘀咕,九王爺?shù)木破氛媸遣辉趺礃印?p>  兩個人并排坐在屋頂上,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久久沒有出聲。

  耳畔只聽得到謝懷瑾因醉酒而微微加重的呼吸聲。李錦瑤扭過頭看身邊人,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夜空,高挺的鼻梁,深紅的嘴唇,在月光的照耀下鋪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李錦瑤想開口,又不知道說寫什么,便悻悻地順著他的眼神向夜空望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兩人的眼前劃過,一刻絢爛,一眼永恒。

  “哇!流星!”李錦瑤一掃剛剛的沉默,激動地叫起來。

  但下一秒她就意識到,古人把流星視為不詳之物,連忙緊張地回過頭看謝懷瑾。

  只見他雙手合十,緊閉雙眼。睜開眼時,正與李錦瑤四目相對。

  李錦瑤有心逗他:“你在干嘛,不會在許愿吧?”

  謝懷瑾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勁上來了,他看上去呆呆的,愣愣的,跟往常那副冷淡的樣子大不相同。

  李錦瑤神秘兮兮地問:“那你許得什么愿望?”

  “做你的星星,不會落下的星星?!敝x懷瑾認(rèn)真地回答她。

  情之殷殷,言辭切切。

  兩個人面對著面,一切都靜悄悄的,連山林的鳥鳴聲也消失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起了一陣風(fēng),吹散了李錦瑤的發(fā)帶,漆黑順滑的頭發(fā)一瀉千里,向前肆意地飄蕩著。

  她慌亂地向后撥開黑發(fā),摸到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耳朵。

  也許是被風(fēng)吹得有些清醒了,也許是看出來李錦瑤的慌亂,謝懷瑾扭過頭去,“風(fēng)大,我送你回去?!?p>  方才那股子愣勁已經(jīng)不見了,只是語氣并不似平時冷淡。他輕聲細(xì)語,但又熱切堅定。

  ……

  這一切仿佛一場夢一樣,李錦瑤還沒回過神來,趴在桌子上,厚厚的醫(yī)書蓋在腦門上。

  謝懷瑾剛剛是在跟自己表白嗎?

  是嗎?是吧?!

  可是,他是謝懷瑾啊,是九王爺???

  他忘了自己失憶時的事情,那自己對他而言,就只是一個認(rèn)識了三天的陌生人?。?!

  就認(rèn)識了三天,這三天里他們兩說過的話還不超過十句,在一起的氣氛總是古怪詭異。

  而且,九王爺不是對白茉莉情根深種,不可自拔嗎?

  才三天,九王爺就移情別戀了?

  李錦瑤心里亂糟糟的,腦袋從醫(yī)書里伸出來,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么情況?謝懷瑾在搞什么鬼?

  他不會真的是因為被蛇咬了,精神錯亂了吧?

  李錦瑤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仔細(xì)想想,謝懷瑾剛剛因為是喝醉了,說得胡話吧?

  不作數(shù)的,不作數(shù)的…

  不對,李錦瑤一個激靈,古人把流星視為不詳之物,謝懷瑾卻對著流星許愿?

  對流星許愿這件事情,她曾在花燈節(jié)上同溫闕說過,那時候只有她,溫闕,阿鴻,謝懷瑾四個人在場。

  花燈節(jié)上的謝懷瑾女裝打扮,一身黑衣,還是那個因為失憶不記得全世界只認(rèn)識李錦瑤的“李小白”。

  所以,李錦瑤敏銳地猜想,謝懷瑾是騙自己的?他記得自己身為“李小白”時發(fā)生的事情?

  一時間李錦瑤竟有些哭笑不得。

  那謝懷瑾必然也記得喊自己“娘親”的事情,記得自己把他打扮成名魁“紅玫瑰”的事情?

  李錦瑤心下了然,換位思考,不難理解謝懷瑾的行為。

  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誰身上,誰都得假裝不記得了啊,何況還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爺。

  要他承認(rèn)這些事情,他不要臉面的呀。

  而且,李錦瑤悻悻地想,他假裝不記得了也好,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呢?

  只是……

  李錦瑤想起那一閃而過的流星,想起那張認(rèn)真又堅定的臉龐。

  完蛋,九王爺不會有“戀母情結(jié)”吧?!

  雖然他不肯承認(rèn)失憶時發(fā)生的事情,但卻因為自己短暫地成為過他的母親而愛上了自己?

  李錦瑤的腦洞越來越大,朝著不可思議的地方越想越深。

  只有夜空中的星星知道,或許這些腦洞,只是她的一種逃避。

  她不肯認(rèn)真去思考,謝懷瑾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心。

  因為她絕不可能接受這份喜歡,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誰。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情感對她而言,只是不必要的,麻煩的羈絆。

  她就這樣自欺欺人地大開腦洞,最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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