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只是心疼哥哥
馮銘一臉委屈:“你昨夜根本就沒有聽人家認真說話?!?p> “……”
延元揮手打斷他,“行了,我不是來找你嘮嗑的,你就說這事你能不能做!”
馮銘靜了約莫兩秒,才沒什么底氣的答道:“能……”
延元很滿意他的識趣,“你放心,你只管想辦法攔截,我會在暗中協(xié)助你的。”
聽延元會在暗中相助,馮銘才多了幾分底氣。
于是他火速爬起來,因為不確定信會由誰送來,所以他得早早的去寨口守著。
臨近暮色,太陽散發(fā)著最后一絲熾熱。
馮銘裝成個沒事人一樣到寨口瞎晃悠。
跟他同屋的山匪眼尖的看見了他,揶揄道:“喲,你小子終于舍得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在被子里裹一天呢?!?p> 馮銘聞言嘻嘻一笑,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反而走到他身側(cè),勾搭著他的脖子旁敲側(cè)擊道:“哥,你下午就來這兒守著累不累???”
山匪“嗐”了一聲,“你才來幫里沒多久,所以習(xí)慣以后也沒啥好累的,反正都得有人守著。”
馮銘頗為贊同的點頭,他看著明顯臉上帶著疲倦的山匪,心疼道:“哥,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guī)湍闶匾魂??!?p> 山匪愣了一下,“這不好吧……再說了你晚點兒還要去守山口?!?p> 馮銘一臉無所謂道:“我沒事,我只是心疼哥哥守了這么久了,怕你累著了,自我入幫以來都是你照顧我,幫你守一下怎么了?”
山匪聞言一臉感動,他已經(jīng)站到腿腳發(fā)麻了,于是他讓出位置來,“好兄弟,幫我守一會兒,我去休息一下?!?p> 馮銘點頭,并揮了揮手,“去吧,可以晚點過來?!?p> 送走了人,馮銘才松了一口氣,隨即他百無聊賴的倚靠在寨門邊。
天色漸漸黑沉,寨口周邊都點上了燈籠。
他心里直犯嘀咕,這么久了蒼蠅都沒見幾只,真的會有人來送信?
就在馮銘將信將疑之際,他從遠方看見一個人影由遠及近。
是一個瘦小的人影,袁峰的得力手下袁四順。
馮銘看他走得匆忙,在胸前的衣襟里還露出了一小節(jié)白色的信封。
好家伙,他大哥真牛,真有人來送信。
于是等他走近,馮銘打著招呼迎了上去,卻意外踩到石頭崴了腳,兩個人滾作一團。
“哎喲哎喲,我的老腰啊,馮銘你找死是吧?”
馮銘整個人跌他身上直接懵了,他發(fā)誓他沒想這樣的。
“對不起啊四順哥,我不是故意的?!瘪T銘慌張道歉作勢就要爬起來。
奈何腳底下又踩到了讓他跌倒的那塊光滑小石頭,一個沒穩(wěn)住又壓在了袁四順的肚子上。
“噗噗噗……”
一陣屁響,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馮銘看著被壓得臉色黢黑的袁四順害怕的保持沉默。
袁四順眼里滿是怒火,咬著牙道:“還不趕緊從老子身上爬開!”
馮銘被他兇得眼眶又紅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著挨批斗。
而袁四順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晦氣,隨后又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褲襠……
糟糕,他好像被這小子壓得一個沒繃住排泄物出來了……
他此刻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腦海里都已經(jīng)想到了等會兒這人是先刀了還是直接剝皮再剮。
但時間緊急他被迫停下了想象,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送信,他想回去先換條褲子可兜里的信又十分緊急,可他總不能屎糊糊的去見二當家吧?
在袁四順逐漸殺人的目光中馮銘的頭越來越低。
于是袁四順把信掏出來交到了馮銘手中,并警告道:“我先回去換個褲子,然后這封信給我立刻送給二當家,聽見了沒?”
誒?信就這么到手了?!
于是馮銘趕忙把信塞衣襟里,保證道:“四順哥放心,我一定送到?!?p> 袁四順還是有點不放心,再提醒了一遍,“記住是送給二當家?!?p> 馮銘一個勁的點頭,并且當著袁四順的面往孫義住所奔去。
袁四順這才臭著臉往他相反的地方去。
馮銘躲在一塊柵欄后面,等袁四順走了以后他才縮出來,往寨口外面跑。
來到一棵茂密樹下,馮銘才開始小聲喊道:“大哥,快出來,得手了!”
延元下一秒就從樹上跳了下來,目睹了全過程的延元拿了信就隔了兩步遠,他也怕被壓出屁來。
他又從懷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封信交給馮銘,“拿去交給你們二當家?!?p> 馮銘苦著臉,整個寨子里他最怕面對的就是孫義。
延元似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害怕,想想自己如果露出馬腳就要面臨死無全尸的下場,你應(yīng)該會好點?!?p> 馮銘麻著一張胖臉:“……”
謝謝,有被安慰到,他果然好多了,手不抖氣不喘了!
延元拿到信就往山下趕去,馮銘認命的前往孫義的住所。
孫義住的地方比較偏文人氣息,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山匪窩,誤入的人可能會以為是秀才家呢。
只見院內(nèi)花團錦簇,還有石亭臺階供人休息,一派的文人作風(fēng)。
馮銘敲響房門,就聽見里面出來輕柔的一聲“進”。
馮銘推門而入,孫義就坐在案桌后面挑燈看著書。
他低垂著頭,恭敬的把信雙手奉上,“二當家,四順哥臨時有些事特派我來給你送這封信?!?p> 孫義挑眉,伸手接過,“山下送來的?”
馮銘低聲應(yīng)道:“應(yīng)當是的吧,反正挺急的,”
孫義看了看信,又撇了他一眼,輕柔道:“你先出去吧?!?p> “是?!?p> 如蒙大赦般馮銘退了出來,抬起頭夜風(fēng)一吹他才感覺到額頭涼颼颼的,全是被嚇出來的一頭冷汗。
房內(nèi)孫義在馮銘走后才伸手打開了信,上面就簡單的幾句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孫義皺著眉,細細的看著信,讓他們等?
如果對方再攻一次他們山寨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壓力。
孫義把信丟在桌面上,陰柔的面容上沒有表情,他的視線停留在信的最后一個字上。
片刻輕笑出聲,眼里陰郁的喃喃道:
“韓志,你真是蠢啊?!?p>
慕聽風(fēng)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