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戰(zhàn)神懷里撒個嬌(一)
寧醺理清了大概,原主穆云云別說在星際了,就算是在α星球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渺小的穆云云在α星球的第一戰(zhàn)神孟壑出戰(zhàn)前,遞了一碗酒。
明明就只喝了一口,但孟壑就是輸了。
α星球的人接受不了戰(zhàn)神就這樣敗給了對方星球的后起之輩。
于是,所有的罪過都推在了那個遞了一碗酒的穆云云身上。
成了千古罪人的穆云云就被關(guān)在這個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空間里,里面的那些惡臭也是提前放進(jìn)去的死蟑螂死耗子,就是為了更加懲罰穆云云的。
每天的空氣交換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口子打開,從外面隨意地扔一塊堅硬的饅頭。
原主就是在這樣的折磨中死去的。
穆云云知道,那些蕓蕓眾生愚昧,但是真正害自己這么慘的是那個站在高處的孟壑。
寧醺納悶,原主知道這些,為什么這次世界的愿望還是讓孟壑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呢?
“這樣的戰(zhàn)神,跟那個黏糊的喬宇有什么區(qū)別?”
寧醺捏著自己的鼻子,不屑地說著這些。
α星球的人不知道,但是寧醺知道,原主披了那么多的馬甲,心甘情愿做一個無名小卒愛著α星球的大英雄。
雖然不屑,但是一想,上次做任務(wù)只得到了一份精氣,不能跟這個綁定的系統(tǒng)繼續(xù)拖下去了。
寧醺:“好了,我知道了,一定會讓那個孟壑,心甘情愿做穆云云的裙下之臣?!?p> 可是這里的臭味快讓寧醺暈過去了,渾身開始散發(fā)著濃郁的啤酒氣味,試圖掩蓋周遭的臭味。
在這樣一個密閉又黑暗的空間里面,早就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寧醺敲著食指,一秒又一秒的時間過去了。
10813秒。
突然打開的一塊,帶著刺眼的光芒,還有新鮮的空氣,以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侵襲著這個陰暗的空間。
砰的一聲,寧醺能夠判斷剛才丟進(jìn)來的饅頭在自己腳邊的什么方向,多少距離。
清脆的一聲也能判斷那塊饅頭放了多久。
寧醺不急著填飽肚子,卻急著離開這里。
寧醺:“等一下啊~我懷了孟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求求你了,能不能替我轉(zhuǎn)告一下孟壑啊!哪怕是讓他摸一下肚子里面三個月的孩子!”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寧醺就繼續(xù)喊著:“我知道我有罪,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更沒有呼吸過α星球的空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了?!?p> 從里面?zhèn)鱽淼穆曇舯瘣砣f分。
這七天以來,一直往里面扔饅頭的是星球第一機(jī)甲學(xué)校的學(xué)生楚禾,聽見里面那個臟臭的女子說著她懷了孟壑的孩子,心里五味雜陳。
戰(zhàn)神怎么會跟一個那么普通的女子有了孩子呢?
更何況戰(zhàn)神上一次的失利還是跟這個倒霉晦氣的女人有關(guān)。
最關(guān)鍵的是,里面的女人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七天了!
要是真的懷了戰(zhàn)神的孩子,戰(zhàn)神卻這樣不管不問,這不是楚禾心中的大英雄會做的事情。
所以楚禾停住了腳步,卻一直皺著眉。
身體蹲了下來,通過那個比拳頭大一點(diǎn)的小洞里,問著穆云云。
楚禾:“我看你是受不了繼續(xù)困在里面,所以才說的那些吧?孟壑戰(zhàn)神怎么會跟你有孩子呢?你休想騙我!”
寧醺在里面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哭,哭到失聲,但是在外面的楚禾能夠聽到里面急促的喘息,知道里面的那個女人有多傷心。
寧醺突然倒在了地上,讓自己的聲音沿著地面?zhèn)鞯酵饷?,“孟壑也是我的大英雄,我不怪他,要是你不愿意幫我,我也不怪你。只是能不能求求你,下次除了饅頭,再扔進(jìn)來一些快要死的耗子之類的,我自己的身體不打緊,主要是怕肚子里的孩子從我的身體里得不到任何的營養(yǎng)?!?p> 那些懇求的話,楚禾聽著繼續(xù)皺眉。
在α星球,孟壑是大英雄,那孟壑的孩子怎么能是靠那些死耗子補(bǔ)充營養(yǎng)呢?
楚禾:“行,下次來的時候扔進(jìn)去一下快要死的耗子?!?p> 說完寧醺就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
【絨絨:寧寧,需要我?guī)湍愦蛞粋€光嗎?你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在這里放了多少的死物嗎?你是嫌這里還不夠惡臭是嗎?再扔進(jìn)來的耗子,你是真的能吃下去嗎?】
對于絨絨的逼問,寧醺懶得回,主要是覺得就算捏住了鼻子,但是自己每張開一下嘴巴,每說一個字,自己的身體還是會跟這樣的氣味做一次交換。
內(nèi)心滿是拒絕。
這次,沒有什么迫切要等待的,寧醺的食指沒有繼續(xù)敲動著,而是順著剛才倒下來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想要休息一下。
不去想在自己的皮膚表面豎起的寒毛,不去想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去想自己還在秉著呼吸。
睡一覺,醒來就什么都好了。
只是在寧醺恍惚的夢里,好像站在玻璃窗之外,看見白染泡在滿是冰塊的浴缸里,看見白染在傅謹(jǐn)?shù)膽牙铩?p> 自己則像那些氤氳的熱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噩夢。
明明是噩夢,但是寧醺卻能控制住自己晚一點(diǎn),再晚一點(diǎn)的醒過來。
夢里的那個人是白染,沒有一絲的妖媚,眼神里只有純,沒有半分的欲望,可是卻做著寧醺之前做過的事情,劃過傅謹(jǐn)臉頰的指尖,勾住傅謹(jǐn)?shù)牟鳖i,趴在傅謹(jǐn)?shù)募缟稀?p> “不要!”
寧醺感覺到自己就要被代替了,最恐怖的是,白染那么拙劣的做著之前自己的那些舉動,傅謹(jǐn)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喜歡上這樣一個笨拙的白染。
傅謹(jǐn)說過,喜歡的是“你”,不是“白染”這個名字的,可此時那個懷里的人,并不是當(dāng)時的那個“你”??!
寧醺只能隔著玻璃,憤怒地攥著拳頭,崩潰地大喊一聲是在那個白染望向?qū)庻福缓髥渭兊哪樕?,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
不寒而栗。
寧醺緊促地呼吸著,拳頭攥得更緊了。
——
“你沒事吧?穆云云?穆云云?”
寧醺感覺到溫?zé)岬拿聿吝^自己的額頭、臉頰、脖頸還有手心。
意識清醒之后,花了好久才睜開眼睛,適應(yīng)了好一會的光亮,然后看見那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