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多起兇殺案發(fā)生,警方懷疑這是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為一人作案,請廣大市民天黑后盡量避免外出,相信我們的警方會盡快抓住罪犯還市民一個和諧社會。”
老舊的電視機里漂亮的主持人正在報道當日的新聞,電視機對面的青年躺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這兇手都在外面跑了得有一個月了,怎么還沒抓住,真是有夠笨的?!?p> 青年坐起身來揉了揉蓬松的頭發(fā),頭發(fā)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打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坡為陰翳,喝了桌子上的口啤酒往嘴里扔了個花生米。
青年名叫蘇安,一個月前剛剛來的這個與地球相似的所謂平行世界,可以說是睡了個覺就稀里糊涂的穿越過來,來到了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人的身體里,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無父無母的社會閑散人員,平日也就靠著打些零工維持生計,也是著實有些可憐。
通過身體得知這個世界與之前地球極其相似,不同的地方或許就是這里的秩序特別的混亂,殺人走私販毒層出不窮,而且還一直在社會上有著鬼神論一說,富人與窮人相差甚多,外面四處是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而僅一墻之隔這邊便是破敗的街道,低矮的房屋,紅色的發(fā)廊與麻煙館到處都是,一副混亂景象。
最近這一個月里新聞已經連續(xù)報道了數起兇殺案,而且大都死相凄慘,面露驚恐之色像是生前遭遇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樣,整個洛城都籠罩在了一片陰霾下壓的人喘不上來。
蘇安拿出手機看著剛加的一個洛城偵探破案群里的人在里面聊了快一個小時了,說是偵探破案群其實不過就是一群喜歡偵探故事愛好者在一起瞎扯淡,他也是無聊才加進去的。
“哎,你們說那罪犯到底圖啥呢,不是為財不是為色也不是仇殺的。”
“可能就是為了過癮,不是有的人殺人就是為了圖一個痛快。”
“真希望警察大大能趕緊抓住他?!?p> “每個死去的人都被割下了一樣東西,有心臟,有肺,有腎,有的是手腳。”
“該不會他是想拼湊成一個人吧?!?p> “我記得有個電影就是,是要做什么獻祭儀式的?!?p> 看到這蘇安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他也在新聞上看了,每次兇手作案都會取下死者身上的一件東西,有的是腎臟有的是肢體,兇手不只是為了殺戮,而是在有目的的選擇性殺戮,想起這個就覺得有些瘆人,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由其是自己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里住。
接著又有人發(fā)言問道:“那你們覺得下一次會割掉哪里?!?p> “該頭了吧。”
“對,好像就剩下頭了。”
蘇安想了想打字在群里發(fā)言道:“也有可能是籃子?!?p> 本來討論的熱鬧的群里頓時鴉雀無聲,接著蘇安的手機上顯示了一排字。
你已被移出群聊。
“不是吧啊sir,我就是實話實說啊。”蘇安把手機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憤憤道:“唉好心給你們分析嘛真是的?!?p> 這時屋外的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什么東西小心翼翼走路的聲音。
蘇安瞬間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的看著窗外膝黑一片的景色,心中發(fā)毛的很。
蘇安所住的院子是所屬于一片胡同區(qū)的最里面,周圍根本也沒有人住,因為價格便宜所以才選擇這里,一到晚上這里就靜的很,所以突然傳來的聲響很容易讓人精神緊張。
“踏踏踏?!甭曇粼俅蝹鱽?,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引人注意,這道聲音很近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感覺,并不是在胡同里傳出來的聲音。
精神緊張的蘇安想都不想走進廚房拿起把菜刀攥在手里,關掉電視躲在門口靠墻站著,側耳聽著外面的聲音。
他娘的不會這么巧吧,那兇手找我來了?他想嘎我籃子么是?蘇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會跳出來了,這個時候真的是全身都崩在了一根弦上。
但是剛剛奇怪的走路聲突然間消失了,整個院子又回到了之前靜悄悄的樣子,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蘇安有種預感,那人沒走他還在院子里,但是蘇安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人,因為那種走路聲,他從來也沒有聽到過。
蘇安打開門上的貓眼往外瞧去,血紅色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全是紅色,要是之前借著月光還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象,但是現在什么都看不到,就像是有人在貓眼上貼了一張紅紙。
這時那貓眼中的紅色變黑了一下,就只是一下。
突然蘇安渾身雞皮疙瘩暴起,一種猜想涌上心頭,整個人都被一種恐懼所籠罩。
一切像是為了證明蘇安的猜想,門外傳出了一道顫抖蒼老的聲音。
“我在看著你呢?!?p> 聲音帶著股極力掩飾的興奮,像是玩捉迷藏找到了藏著的玩家,但是更像是見到了可口的美食,已經按耐不住要將他吞進肚子里。
蘇安不禁倒退了兩步,他能感覺到那東西就在門的外面,趴在貓眼上注視著自己。
那聲音接著傳來:“你的眼睛真好看,你的頭肯定很好吃,我就差頭了,吃掉你的我就飽了,終于可以不用餓肚子了?!?p> 蘇安震驚無比,這就是那個連環(huán)殺人犯,對方確實是想湊齊一個人,并不是像電影中演的要做什么獻祭儀式,而就是單純的想要吃掉,是為了填飽肚子,這是個極其變態(tài)的殺人狂魔,是以吃人為生的變態(tài)。
當一個人處在極端恐懼下會轉變成憤怒,現在的蘇安就是,他一把拽開房門另一只手手持菜刀猛地劈了出去,嘴里大喊道:“狗東西!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但是卻撲了個空,外面什么都沒有,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并沒有自己想象的與對方拼命的情況發(fā)生。
掃視了一圈空無一人,只有遠處時不時傳出來幾聲狗吠。
“跑了?”蘇安心里想到,果然嘛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蘇家菜刀專殺魑魅魍魎,更別說一個變態(tài)了。
正當蘇安平定心思想要轉身回屋時,一滴水滴到了蘇安伸手開門的胳膊上。
“要下雨了?”蘇安嘟囔道抬頭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整個人的魂都要被嚇沒了。
一個人正蹲在房檐上在蘇安的頭頂眼巴巴的看著他,衣衫襤褸,一頭白發(fā)垂落,通紅的眼珠,面目猙獰的老太太嘴邊長出兩根利牙,口水正順著牙齒滴落。
那人張了張嘴似乎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開口道:“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