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婷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埋頭啃盤子里的烤雞翅了。
林洛然同情地拍了拍汪圣月的肩頭,“也許這就是天意?!?p> “你走開!”汪圣月最郁悶的就屬林洛然這樣難為他了,是越想越郁悶,“算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p> 說罷,汪圣月從錢包里取出三百塊錢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舒皓巴望著汪圣月孤獨離開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他真的就這么走了嗎?”
金桔看這桌上放著的三百塊,內(nèi)心也有些歉疚,對林洛然說道:“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
林洛然怔了一下,“你只是說的事實,沒什么過分不過的。”
真要論過分的話,大概可能應(yīng)該是他吧。
林洛然見大家都因為汪圣月的離開而情緒低落,調(diào)解著:
“好了,有人請吃,就多吃點,回去就不用再吃晚飯了。方婷,再點幾個菜,喜歡吃雞翅是嗎?叫服務(wù)員再送兩份來……”
盡管林洛然很想讓大家的心情回到來吃飯時的開心,但這頓飯局始終是汪圣月請的,現(xiàn)在主人走了,他們就算是垂涎桌上的美味,心理多少還是有些歉疚。
金桔也沒心思吃飯了,汪圣月能拉下面子,放下高高在上的隊長身份來成為她舞蹈班的學(xué)員,其實她是很開心的,只是……
現(xiàn)在連一平米的舞蹈室都沒有,叫她拿什么信心來收學(xué)員?
……
回去的路上,金桔一直悶悶不樂,看得出今晚汪圣月是真生氣了,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汪圣月打個電話再解釋一下。
“你不用想那么多。”林洛然像看透了金桔心事一般地突然說道,“我敢賭一包辣條,他還會在來的。”
一包辣條?
能認真點嗎?
“我是覺得汪圣月幾次三番地來找你學(xué)習(xí),然后一直被你拒絕,實在有些慘?!苯鸾蹜{著良心說,“其實小旺人挺好的……”
林洛然沉默著不說話,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過被你整得夠慘的?!苯鸾蹅?cè)首看了眼林洛然,“他不是想跟你做朋友么?你怎么不接受這個朋友呢?剛看你們聊天,也算是志趣相同……”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朋友了?”林洛然突然煩躁地嚷著:“別在那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朋友!”
“……”金桔被懟得啞口無言,她說什么了,讓他這般激動?
晚上到家,大家都不說話了,林洛然戴著耳機窩在沙發(fā)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金桔也忙著自己的家務(wù)事。
“桔子,這些錢你拿去?!苯鸫笾袑⒁豁秤脠蠹埌娜嗣駧湃菇鸾凼掷?,“省著點用,就這么多了?!?p> 金桔木訥地打開報紙,大概數(shù)了一下,“爸,你哪來的這么多錢?。俊?p> 父親從在工地出了事故后,這半年來就一直輪椅相伴了,根本沒辦法工作。
數(shù)數(shù)這里,足足有五千塊。
“你胖媽之前給我找了個活,讓我把這小區(qū)的廢報紙啊,廢紙箱,還有一些用剩下的油桶子都攢起來,那些都可以賣錢的?!?p> “那不就是收廢品賣么?”
“怎么?收廢品賣來的錢,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