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莫西,我是國木田,查到閱鴿的地址了嗎?……嗯,好的我知道了。你直接電腦給我傳過來吧,麻煩了?!眹咎锪滔铝穗娫捄?,匆匆在手賬上寫著什么。
“找到閱鴿的地址了嗎?”我上前問道。
“嗯。”
“待會兒就出發(fā)嗎?”
“嗯。”
我閉口不言了,看著國木田注意力極其集中的側(cè)顏,我頓時理解了太宰治對于他“變態(tài)”一詞的總結(jié)原因。
“好了。”過了一會兒,國木田放下筆,如同固定程序一樣,認真的解說道。
“哇哦哇哦,斯國一~”太宰治沖上前,一把奪過了平放在桌面上的手賬。
“喂,太宰!”國木田慌忙起身搶奪。
“國木田,行程規(guī)劃寫完給同事看可是很重要的,這可以幫助你彌補缺漏!”太宰治皺著眉頭,說的頗為語重心長。
而聽完這話,國木田忽的愣住了。思忖片刻后,他回復(fù)道:“懂了,待會兒我就記下來?!?p> “騙你的。”太宰治飛快地閱覽一遍后,嘴角微微翹起。就在他輕描淡寫的丟了一句話后,便晃著兩條胳膊,跑開了。
“啊啊??!混蛋太宰!”國木田吼道,擼起袖子準備捉住太宰治,并給予一頓胖揍。
我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對于兩位前輩的行為頗感無奈。
我轉(zhuǎn)過頭看見國木田辦公桌上的手賬,心里不免也有些癢癢。
反正現(xiàn)在兩位前輩都在肆意玩耍,我偷偷看一眼也沒事吧。
如此想著,我咽了一口唾沫,翻開了手賬。
開頭都很稀疏平常,不過是一些日常的安排,例如幾點起床,刷牙,上廁所什么的。
但到后面可就逐漸勁爆了。
“我理想中的女性?!蔽夷畛隽寺?,慈父般的微笑在臉上蕩漾。
“第一點,不能抽煙喝酒打罵斗毆紋身。第二點,必須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晨跑。啊這,好變態(tài)……第三點,每天都要在下午三點到四點做瑜伽,保持良好身材。我靠,這怎么可能辦的到……”
我一邊念,一邊被國木田的奇奇怪怪的“小要求”所震撼,于是便忍不住大聲吐槽。
但很快我就不再念了,一是因為我看不下去了,二是因為我感受到了從背后傳來的陣陣殺氣。
“啊,國木田先生……”我臉上端起標志性的尬笑,并緩緩地合上了手賬,將它放到了桌子上。
隨后,強烈的求生意識催促著我轉(zhuǎn)身就跑。但怎奈何國木田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衣領(lǐng),因為慣性,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渡邊司葉,”國木田大聲呵斥道,“你擅自翻看我的手賬就算了,還批判我的理想,批判我的人生標準!”
“國木田先生我錯了!”我用雙手抱著頭,慌忙掩飾道。
“你,你和太宰趕緊給我滾去做任務(wù)!”國木田磕巴了一下,然后又是氣鼓鼓的喊道。
而我也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一個翻身起來撒開腿就開溜。
站在一旁的太宰治也終于有了動作,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走出了偵探社的大門。
“司葉君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吐槽國木田的先河呢?!弊吡藳]多遠,太宰治說道。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神里卻是寫著“干得好”三個字。
“我不是也沒想到您和國木田先生會回來的這么快……”我頗感無奈。
聽了我無力而又蒼白的解釋,太宰治用余光遞給了我一抹笑意后,悠悠說道:“司葉君,話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和我還有些淵源呢?!?p> “哦?難道太宰先生還會寫小說?”我瞪著眼睛問道。
雖然在漫畫外他們的確是文豪不假,但我未曾想到太宰治還真的曾經(jīng)涉足過文壇。
“是啊是啊,比如《一胎八寶:兒子都愛自殺怎么辦》,《我與妻子共同殉情的那些年》,《狼性總裁愛自殺》,”太宰治興奮地手舞足蹈道,“不過一個都沒審核通過呢。”
“能審核通過就怪了吧!”我扶額嘆息。
“咦!司葉君竟然開始吐槽我了么!你變了,你不再是之前崇拜我的渡邊司葉了!”太宰治環(huán)抱雙肩,似乎感到異常的孤單寂寞冷。
我沒搭茬,只是有些尷尬的笑笑,果然太宰治還記得那天我喝多了說過的話啊。
不過太宰治也說得對,我好像的確比之前話多了一些。
“到了?!?p> 在我低頭思考之時,太宰治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破舊大廈,而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
這大廈不高不矮,目視這大約有著二三十層。如果排除它出于某種原因被炸得粉碎的窗戶,以及自身所帶的詭異氣場外。那么,它還算得上是一個,因為過于破舊而被暫停使用的普通辦公樓。
“看來這閱鴿可不像聽說的那般無疾而終?!碧字温粤藥籽酆螅偨Y(jié)了一句。
我沒有吱聲,但卻也在心里默默肯定著太宰治的結(jié)論。
“但太宰先生,”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亂步先生不是說,閱鴿是自然沒落的么?!?p> “誰知道呢,也許是剛剛才炸成這樣的?!碧字未鸬?。
我點點頭。
如果對方能在閱鴿大廈爆炸之時,加上一層結(jié)界的話。不在結(jié)界內(nèi)的我們,的確感知不到這場有意謀之的案件。
“走吧,果然還是要上去看看啊?!碧字握f道,率先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愣了一愣,也小跑幾步緊隨其后。
推開門,那不知沉寂多久的灰塵便撲面而來,惹的我和太宰治一時睜不開眼。
頓時,剛剛那種被結(jié)界籠罩從而炸毀的思想似乎不成立了。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大廈似乎都沒落了許久。
“分頭行動吧?!碧字苇h(huán)顧一圈后說道。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與太宰治向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樓的內(nèi)部比想象中的大多了,分頭行動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我轉(zhuǎn)頭望向太宰治,發(fā)現(xiàn)他還在注視著我。我笑了笑,比出了電話的手勢,放在耳邊。
太宰治也低頭會意一笑,轉(zhuǎn)過身揚起風(fēng)衣的下擺,消失與黑暗之中。
澄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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