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筆直的大路上歇下兩三輛馬車,看似好像載貨的商販,車夫衣冠樸素,卻時不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似乎并不像引起人注意。
一名腳夫?qū)嚴镄÷暤溃骸靶〗?,離不落城還有一日的行程,請再稍作忍耐?!?p> 微風卷起簾子,女子清秀的臉龐若隱若現(xiàn),手上別著一樣金燦燦的物品,忽見女子一甩手,將那物品丟了去。
眾腳夫大驚失色,連忙去撿,卻見天色突然黯淡,一團黑影壓了下來!
轟隆??!
整片大地都搖晃起來,山體被撞出一道巨大的缺口,那金燦燦的物件也順著一下滑落下去。
“遮天鶴!螭骨蟒!”“這等異獸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腳夫們看到身形巨大的一蟒一鶴嘶吼纏斗著,內(nèi)心頓時一顫。
“快!快走!別被波及了!”
眾腳夫架起馬車馳去,而那物件完全來不及撿起。
馬車遠去,那一蟒一鶴卻依然在糾纏不休,一個側翻就滾落到了下面的深谷之中。
兩只異獸的巨大身形引起的聲響,已經(jīng)被一名男子注視已久,他知道,這是一年以來唯一的機會。
一蟒一鶴實力相當,一時之間僵持不下,而男子也很有耐心,這一年以來,他已經(jīng)習慣了等待,在等待中成長,伺機而動。
男子名為司空令,一年前,他從這山谷中的一個洞穴里醒來,失去了所有記憶的他偶然在這洞穴中搜尋到了一本名為《問道》的秘籍。
山谷四周環(huán)繞著致命的瘴氣,每到夜晚整個山谷便是瘴氣橫生,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這陡峭的懸崖爬上去。
《問道》記載著一種名為纖云絕的功法,據(jù)司空令看來就是強化身體,突破人體的極限。而這也是司空令從這山谷中出去的唯一出路。
司空令試過,想要從這出去,就必須要突破纖云絕第二層,這第二層的關鍵就是在于要輔以異獸內(nèi)丹,而這內(nèi)丹,今日終于送上門來了!
時機已到!
司空令的目光如利劍一樣刺向兩頭精疲力盡的異獸,只見司空令深吸一口氣,吐出的氣體上覆蓋著一層乳白色,頓時感覺全身的力量都涌現(xiàn)上來了。
男子眼神冰冷,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兩名勁敵的一舉一動,只見他突然猛地一個飛躍,就跳到了遮天鶴的背上。
卻不料遮天鶴只是將翅膀一揮,男子便感覺是超強颶風撲面,頓時與遮天鶴分開距離。
司空令一轉攻勢,朝著螭骨蟒沖去,速度之快,若是常人所見,無不稱奇;三步并為兩步,眨眼間就到了螭骨蟒跟前。
螭骨蟒早就看到了男子,心中卻沒有把這個如同螻蟻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做出一招——尾巴如同鞭子一般朝著司空令抽過來。
啪的一聲,地面被抽出一個大坑,一樣東西粉碎于其中。
自以為解決了男子,卻不料男子趁著螭骨蟒不備之時,已經(jīng)爬到了其眼前!
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乳白色的氣體,純度比之前更加明顯,他的眼瞳一縮,手上暴起青筋,雙拳狠狠的朝著螭骨蟒刺去。
噗!
螭骨蟒身體最薄弱的地方被擊潰,吃痛的在地上翻騰,蛇尾像發(fā)瘋的鞭子一樣四處亂揮,所及之處一片狼藉!
那遮天鶴見此場景往后退去,亦想振翅飛出山谷,但是其翅膀被螭骨蟒毒素所侵,只憑一只翅膀根本飛不出去。
司空令冰冷的眼神看了眼遮天鶴,遮天鶴立馬發(fā)出示威的吼聲,男子也沒有多理會,只見他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倒下的螭骨蟒沖了上去。
螭骨蟒尾部的速度,力量,只要稍微碰到,就會粉身碎骨,但是司空令卻以分毫之差躲過了無數(shù)次的攻擊。
螭骨蟒惱羞成怒,自己居然會被如此渺小的物種打得這般狼狽,張開巨口,勢要將司空令一口吞下!
令人反胃的惡臭近在咫尺,布滿利齒的巨嘴離男子只有一米之距,卻見司空令一個轉身,躲過了螭骨蟒的攻擊后,又連續(xù)朝著螭骨蟒的下顎揮出數(shù)拳。
幾個回合下來,螭骨蟒終于吃不消了,應聲倒地,而這僅僅只是發(fā)生在一兩分鐘內(nèi)。
司空令從螭骨蟒的尸體中摸索出一顆瑩綠色的寶珠,眼見天色近晚,司空令便不再與遮天鶴糾纏,姍姍離去。
次日,不出司空令預料,遮天鶴慘死在了瘴氣之中。
司空令取出遮天鶴白色的內(nèi)丹,用遮天鶴的羽毛做了一件像樣的衣服,又用螭骨蟒的鱗片做了兩把匕首之后便將內(nèi)丹含在口中,開始了修煉。
這一次,司空令的感觸很深,一年以來困在山谷的生活終于可以告一段落,身體受到這兩個內(nèi)丹的滋養(yǎng),感覺如獲新生,不單單力量,身體的反應速度和承受能力都有著大幅度提升。
進入到了纖云絕第二層,司空令感覺身體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漫長的沉睡中朦朧蘇醒,卻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也就沒有多在意。
用匕首鑿出可以提供攀爬的凹槽,經(jīng)過力量的大幅度提升之后,司空令現(xiàn)在感覺輕松了許多,原本無比堅硬的巖壁也終于松動了。
一直到了晚上,司空令才從這深谷之中爬了出來,所幸,自己的速度還是快那瘴氣一步。
司空令攤開手,剛剛爬到一半看到了這個東西,做工很精致,黃金裝飾,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丟在這邊?算了,等后面找到了失主再還給他吧!
只有來到地面上,司空令才感覺到天空的偉大,抬頭仰望,夜空璀璨,美麗而神秘。
與山谷中看到的完全不同呢。司空令是這樣想的。
長期的山谷生活終于結束了,司空令靠在一棵樹上,伴著滿星歡喜,一夜好夢。
夢中,好像自己允諾了某人一個承諾,但是,那個人的面孔,卻怎么也看不清,司空令看著那人離自己漸行漸遠,不知為何,心如刀割。
“喂!你在這里干什么呢!”
朦朧中,遠處走來了兩個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