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給她自己玩吧,若是收拾不了,我再出手?!?p> 只是,她若是連這個能力都沒有,那趁早別在京城多待了,也不用成親了,他可沒那么多的時間和心思護著她。
十二在暗處應(yīng)了聲是,領(lǐng)命便不做一聲的走了。十一倒是琢磨出了點東西,覺著自家主子這是要試試公主。
如果真要等主子出手,那恐怕公主只能是公主了。
翌日,白笙安與月詩潯一行人用過早膳后,便出發(fā)回京城。
路途遙遠,馬車顛簸。月詩潯在現(xiàn)代舒服慣了,一時難以接受馬車的不平穩(wěn)。
只好施了個小法術(shù),讓馬車不那么顛簸。畢竟不能讓人懷疑,青州的路不好走,而且他們走的還不是官道,不可能不顛簸。
舟車勞頓,半月的時間。月詩潯從青州到了京城。
入宮前,他們先去了丞相府。畢竟仆仆而來,總要先洗了這一身的風(fēng)塵。再去面圣,才算不失禮。
月詩潯在靜心院里沐浴,這院子她知道,丞相府未來主母的院子嘛。她還真沒想到,白笙安會把她安排在這。
畢竟兩人雖然有婚約,但這么多年沒見,白笙安瞧著也沒對慕星月有多少感情的樣子,還以為他沒認可她。
不過也是,皇家婚約,哪里就能這輕易怠慢了呢。
洗完后,衣服已經(jīng)放在外面了。款式類似于宋制漢服,月白色的,眼光還不錯。
她換好出去后,白笙安已經(jīng)收拾好在院子里等她了。月詩潯清楚的在白笙安眼里看到了一抹驚艷。
“公主果然天姿國色?,F(xiàn)已稍作休息,進宮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皇上準備了家宴,還請公主隨在下入宮?!?p> 他略一拱手,看似恭敬,實則漫不經(jīng)心的說。
月詩潯頷首:“有勞白丞相了。”
美人身后庭院深深,燈火通明,她溫柔淺笑,眼眸微亮,仿佛面前站的是心上人。這樣的景象,著實晃了一下白笙安的眼。
兩人未再多說,出府門,入馬車,準備進宮面圣。
家宴設(shè)在宸溪宮,慕星辰的寢宮。月詩潯想,這便宜皇帝應(yīng)該還是重視這個親生妹妹的。
馬車在宮門外停下,慕星辰賜了轎輦,免了兩人步行入宮。
漓國的皇宮不大,可能是因為歷屆皇帝的妃子都不太多的原因吧。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奢華精美了。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
月詩潯表示,雖然比不上她月老殿。但在人間,的確是個值得文人墨客大揮筆墨激烈贊美之處。
宸溪宮內(nèi),慕星辰有些焦躁的捏著左手手指關(guān)節(jié)。
左邊的蘇爾玉嬌笑道:“不過是個在野公主罷了,表哥你緊張什么啊?!?p> 慕星辰皺了下眉,終是沒說什么。爾玉向來心直口快,就是這性子,想來也沒什么惡意。
右邊的柳希然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蘇爾玉的目光,越發(fā)鄙夷了。她眼神微涼,蠢貨。
看蘇爾玉這樣子,估計以后也不會和昭寧公主打好關(guān)系,她也不用擔(dān)心多一個敵人了。
而且,雖然多年未見,但慕星辰還是挺在意昭寧公主這個妹妹的。蘇爾玉若是一直這樣,慕星辰未必不會冷落她。
月詩潯和白笙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星辰“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的逍遙樣。
“臣妹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月詩潯口中恭敬,動作卻慢吞吞的,好在慕星辰?jīng)]讓她失望,來扶她了。
“星,咳,皇妹快快請起,叫什么皇帝,叫皇兄?!?p> 月詩潯輕笑:“皇兄?!?p> 白笙安:“微臣見過皇上——”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星辰打斷了。
“哎呀,朕都說了是家宴,就不用講究那些虛禮了?!?p> 幾人重新落座,月詩潯坐在慕星辰右手邊,柳希然在他左邊,蘇爾玉更左,白笙安在月詩潯右邊。
這情況,看來如今在慕星辰心里,蘇爾玉還是沒柳希然重要。剛進門她就看見蘇爾玉在左邊,現(xiàn)在她和白笙安一來,更左了。
但漓國,是右為尊的啊。
月詩潯心里得意竊喜暫且不表,那廂蘇爾玉心里可太不舒服了。柳希然從小和慕星辰青梅竹馬坐他身邊也就算了,這剛從道觀接回來的公主憑什么坐得比自己好。
一頓飯,吃得眾人是各懷心思,暗流涌動。
一月后,流螢宮,朝顏殿。月詩潯正在院中梨樹下乘涼,就聽云岫說白丞相來了。
她起身往外走,白笙安已經(jīng)進來了。
“多日不見,公主近來可好?”他端得一派風(fēng)光霽月。
月詩潯抿唇:“我一切都好?!?p> 白笙安點頭,讓十一把東西給云岫。
然后解釋:“過兩日是上元節(jié)宮宴,在下特意為公主在霓羽坊訂制了一件紫云錦華服。還望公主不嫌棄。”
月詩潯忙說:“白丞相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會嫌棄?!?p> “那就好,在下還有些事,就不多叨擾公主了,告退?!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出院門的時候,白笙安聽到另一個婢女青若說:“公主,你在白丞相面前怎么不說本宮了?”
接著是慕星月有些羞惱的聲音:“要你多話!”
白笙安嘴角上揚,出了殿門。
同時,月詩潯收到笙酒的提示:“叮,姻緣修復(fù)度+2,目前姻緣修復(fù)度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