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只是昭陽不知,皇兄為何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蕭景然就那樣看著她裝模作樣,無所謂的說:“反正本王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再說什么都沒有用。”
畢竟沒有人比我還要了解你。
“心狠手辣,麻木無情?!?p> 慕昭陽不想再與他多談,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自己還是重生回來的,至于眼前的人再怎么樣她也把握不清楚。
剛才與那對母女斗智斗勇,早就廢了她頗多的力氣,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一覺。畢竟得把精神給養(yǎng)飽,才能迎接接下來的一切。
不管是什么,都要化作她手上的一把利刃,幫助自己戰(zhàn)無不勝。
“皇兄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如果沒有,那皇妹就先回去了。只是夜已經(jīng)深了,皇兄也應(yīng)該注意身體,早些休息才是。”
慕昭陽對他行了一個禮,在恭恭敬敬的說完這些客氣話,就等著人讓她走了。
蕭景然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過自己重生,眼前的人到底如何,他也不得而知。
看來日后只能多加試探,才能打探出這人真正的心意。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還有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等不及他去想。
“本王若是不允許呢?”蕭景然笑著說道。
慕昭陽對此并不想再給好臉色,但還是陪笑說道:“昭陽并不知道皇兄究竟如何想,其實(shí)皇兄想要妹妹留下來,那昭陽便一直陪著殿下?!?p> 蕭景然看著她裝模作樣,這一世雖然情況有變,但是自己仍舊可以憑著多年的相處經(jīng)驗(yàn)看透她。
“那你便與本王一同回去,回居優(yōu)閣。”蕭景然發(fā)話道。
居優(yōu)閣,慕昭陽自然熟悉。前世的蕭景然便是把她安排到了這里,頗有一番別的韻味。只是這個名字時隔太久,再次聽到難免會有些恍惚。
見眼前的人有一些魂不守舍,蕭景然抿了抿唇,最終把要說的話壓到了肚子里面。來日方長,他還等著看呢。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居優(yōu)閣。這里倒是跟兩個人的印象重合,一點(diǎn)也沒有改變。慕昭陽頓時思緒萬千,那些記憶便如同潑墨一般向她涌來。
“父皇必定是沒有為你安排寢宮,便暫時在本王這住一晚吧,明日傳出去也只說是兄妹二人增進(jìn)感情,對你有好處?!笔捑叭画h(huán)顧了一下四周開口道。
什么增進(jìn)感情,但凡聰明一點(diǎn)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借口。慕昭陽在心里面暗暗的想到,但是面上還是乖巧的答應(yīng)下了。
這里自己倒也熟悉,總比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睡覺要好。
她現(xiàn)在只希望面前的男人趕緊走,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里面與他相處。
只是她越是那么希望,就越是要落空。
蕭景然一副大爺?shù)哪樱麄€人把長袍掀起來便坐了下去。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干凈利落。慕昭陽就那樣看著他耍威風(fēng),也不出聲。
蕭景然拿出了一封信,是那種最普通常見的信封。
他的手指修長纖細(xì),沒有一點(diǎn)繭子。
慕昭陽之前也很喜歡他的這雙手,明明是一個舞刀弄槍的人,這雙手卻比那些嬌養(yǎng)的小姐還要好看。
她咽了咽口水,這就聽見了手指輕扣桌面的聲音。
“本王從來都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戰(zhàn)爭,更何況這些就是我說的證據(jù)。什么?現(xiàn)在還想抵賴?”他的語氣微微上挑,似乎自己的親妹妹死了并不是一件多么悲傷的事情,而現(xiàn)在自己這個假公主才是他真正關(guān)心的。慕昭陽只能裝作不明白:“我不知道皇兄說的是什么意思?昭陽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所以這些東西還請皇兄明事。”
“別跟我裝了,這點(diǎn)小把戲還不夠看。”蕭景然笑了笑,只是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把這個拆開看看,里面可是你的一言一行。我的好妹妹,看看這些有什么差錯沒有?”
誰是你的好妹妹?慕昭陽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沒有發(fā)作出來。
眼前的蕭景然可比上一世的還要惡劣一些,張口閉口的便是刺人心的話語。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就算是不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要知道上一世的蕭景然,在整個京城都布了一個巨大的情報網(wǎng)。
只不過很快她的表情就變化了:“皇兄讓我看這東西,莫不是在嘲諷昭陽沒有識過字?”
說完之后還帶著小小的委屈,兩只手指夾著的那個信封也像一只風(fēng)雨飄搖的蝶,主人的淚水就快把它給打翻了。
蕭景然這才想起來,眼前的人是不識字的。
他也想過要教她識字,只是事物太多處理起來又麻煩,這件事情便一直在被耽誤著。
原先在慕家,能夠活下來就已經(jīng)算是僥幸,更別談事請老師教她識字了。到了青樓那種地方,是普遍不準(zhǔn)看字的,就怕整件事情出什么意外。
古人還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yǎng)也。因此自然是很多防備的。
所以說是不識字,倒也是真的不認(rèn)識這些。
他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要不是這人猛然之間這么說。
慕昭陽看得出來這人鐵了心的想讓自己把真正的身份暴露出來,更何況沒有哪一件事情是做得完美的,要是有人想要細(xì)細(xì)探究,總能抓出個什么漏洞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沒有想到還是栽在蕭景然的手里面。
她臉上有了一些頑皮的笑容,將那封信放回在了桌子上面。隨后整個人都靠近了蕭景然,在他耳伴輕輕的說道:“我的皇兄,這些事情我認(rèn)或不認(rèn),都與你沒有關(guān)系吧?至于這些所謂的證據(jù),想要緊緊的操控我,那是不可能的?!?p> 一股又一股的熱氣朝蕭景然襲來,鼻尖還有女子身上清幽的香味。
是臘梅的味道,淡淡的,卻又叫人不忍忽視。
接著便感覺那人與自己拉開了距離,面上就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就連剛才那種頑皮的笑容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真的是一個鄰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