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殊奇子走進一個小路,楊昕記得這條路是通往棺槨山頂。
“就這么直接走……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楊昕有些忐忑不安,只好每走三四步就躲在樹后一會兒。
黃鼠狼倒是仗著體型小巧,在叢林里靈活的穿行著。
穿過濃密的白霧,幾人依稀望見山頂處有幾座帳篷,有一些人在巡邏著。
殊奇子一拂拂塵,跳到一塊石頭上說道:“那我先就走一了?!闭f完就直接向營地走去。
“對面還有槍呢?!睏铌口s緊提醒道。
黃鼠狼跳了過來,一拍楊昕腦袋:“別跟那愣頭去,我們走這邊人少的地方?!眱扇死@到營地的背后,黃鼠狼又跳到一顆樹上放眼瞅了瞅,又跳下來對楊昕說道:“你先待著別動啊,我進去看看。”說著黃鼠狼匍匐在草叢里窸窸窣窣地溜進了營地。
營地。
一個女人仰面橫躺在帳篷的地上,嘴里不??戎?。
“臭表子,說不說!”一個滿臉橫肉的外國人伸出長滿體毛的手掐著女人的脖子就提了起來。
“呵……”女人緊閉著眼,輕蔑地笑著。
“你們這的修行者就這么弱嗎?”外國佬嘲笑一句,朝她肚子就是狠狠一腳。
“噗……”女人咳血,腹部一凹便癱倒在地上。
外國人蹲坐在地上,又捏住女人的雙頰左右晃了晃,齜牙道:“什么都問不出來,那還留著干什么?”說著就要去拔腰間的槍。
“愛德烈,你真不會憐香惜玉呢……”另一個外國人走了進來,按住了他的手,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便蹲下身來抓起她的小腳仔細地揉捏著:“這個小妞身材可是很不錯嘛,你怎么能這么浪費呢……”那個外國人伸手又提起女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依舊笑著。
“呸。”女人啐了他一臉。
“嘶………”外國人用衣角擦了擦臉:“很有個性,我喜歡。”說完朝女人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女人悶哼一聲便昏厥過去。
“愛德烈,你先出去,接下來的事可不方便了看了?!边@名外國人朝那人說了一句,又笑道:“你確定你不也來試試?”
“沒興趣?!蹦菒鄣铝彝鲁鲆粋€口香糖,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帳篷。
留下這名外國人又捏了捏女人的臉蛋說道:“哼哼,還真是一個小美人呢,話說東方的姑娘我還沒嘗過呢……”外國人笑著,把自己的外套脫在一邊,接著就要自己的解上衣。
“麻麻的死畜牲……”黃鼠狼隔著帳篷的小縫瞅得怒火中燒,就要準備沖進去。
突然,營地傳來一陣槍聲,那外國人惱怒道:“誰在干什么?”
“報告副隊長,有人闖進來了?!币粋€隊員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該死,真是晦氣……”那個外國人只好穿好上衣,拿起帳篷里的一把騎士槍走了出去。
“好機會…”看見那人走了,黃鼠狼趕緊跳了進去。
“是……是你”女人看了黃鼠狼一眼,氣息非常微弱。
黃鼠狼看著她鮮血淌滿的小臉,有些心疼地說道:“你這婆娘,怎么一個人跑這么危險的地方……”說著也一邊咬些她身上的繩子。
咬斷后,黃鼠狼便抓的她的肩膀使勁往外面拽著:“怎么這么重啊,有點拖不動?!?p> “你是誰?啊……”外面?zhèn)鞒鲆宦暯新暋?p> 一會后楊昕拿著電棍走了進來。
黃鼠狼看了連忙招手:“小楊子你來的正好,幫我抬下。”
看到蕭蓉滿身都是干涸的血污,楊昕心里也有些難受,蹲下身將她輕輕地抱了起來。
“她受了槍傷…我們快點下去吧”楊昕看見蕭蓉腿下一片血肉模糊。
“這里好像放著個醫(yī)療箱,我翻翻,你先走吧?!秉S鼠狼鉆到帳篷的一個桌子下。
楊昕抱起蕭蓉跑出帳篷,一刻也不敢待在營地。
“你要去哪——”一把騎槍突然伸出,直抵在楊昕喉嚨跟前,只見一個金發(fā)外國人戲謔地看著他。
楊昕二話沒說就朝他扔了一個符箓,那個符箓可以自動發(fā)動,是以前道士給他防身的。
符箓在空中炸出三個火球,外國人不屑一顧,任由火球炸在自己身上。
“淦……”楊昕呼吸一凝,這也是個修行者。
“下火淵去吧。”外國人露出牙齒,提起騎槍就朝他一刺。
楊昕只感覺一道白光襲來,想要避開卻發(fā)現(xiàn)身體僵直。
“鏘——”對面忽然發(fā)出器物的碰擊聲,一眨眼只見那個外國人一個踉蹌滾到了一邊。
“殊奇子?”楊昕看見擊飛外國的那人有些興奮,下一刻臉色一滯,心里變得異常驚悚,只見殊奇子手里提著兩個外國人的頭顱。
殊奇子沒理他,見那外國人站起身來,又一拂塵朝他甩過去,拂塵發(fā)出細絲很快纏住了騎士槍。
“該死……”外國人扔掉長槍,從腰間拔出一把十字寶劍立在胸前,咬牙說道:“你很有意思,我是圣殿騎士團的騎士英諾,閣下是何人,可否報上名來?!?p> 殊奇子沒做理會,提起拂塵朝他一點,只見他周圍的空間出現(xiàn)萬千絲線朝英諾絞去。
英諾趕緊詠唱,周身發(fā)出白色的屏障,將絲線阻擋在外。
楊昕看兩人打了起來,也趕緊趁機溜走。
黃鼠狼后面抱著一堆東西小腿跑得掄圓,一邊叫著:“麻麻的,小楊子你等等我?!?p> 兩人跑進迷霧,來到一塊石堆后面停下,黃鼠狼拿出一個藥瓶給蕭蓉的傷口噴了幾下,又扔給楊昕一個繃帶,兩人拿三角巾扎了扎。
“我們也不會治…先背下山吧……”黃鼠狼嘆一口氣,兩人就沿著小路往迷霧里跑去。
“啊……在這里?!币蝗喝烁诎嫠沟暮竺骊懤m(xù)穿過幾片樹林,在棺槨山東部有些座的懸崖前停下。
“哎喲,還挺遠呢,可否勞煩我的好朋友幫我去看看呢?”艾奇斯朝無決子說著便伸手指了指懸崖上的一個小洞。
無決子看了一眼,一步飛了過去,進了洞口。
一會后他從洞里走了出來:“它在里面。”
“哈哈,好好……”艾奇斯說道,就讓幾個隊員在懸崖上放下繩子,幾人便沿著繩子爬了下去。
那一群邪教徒則不屑地飛了下去,當然還有一些學藝不精的只好也摸著繩索爬下去。
一群人進入洞口,沿著狹窄的的山洞走了十來分鐘,便感覺眼前變得寬闊。
無決子手指一點,洞內(nèi)便出現(xiàn)數(shù)十團火光,將洞穴照得明亮。
“好大的洞廳……”眾人感嘆道。
“那是什么東西?”一個灰袍人指著洞穴的上方。
眾人看去,只見洞廳上方有一條細長的裂縫,裂縫周圍懸浮著晶瑩的星點,縫口則是一片深黑色,顯得幽暗而深邃。
“哈哈,果然找到了……”艾奇斯朝裂縫點點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秘境嗎?據(jù)說其中藏著大機緣?!庇忠幻遗廴苏f道。
“應(yīng)該不錯,待老夫進去查探查探?!币幻野l(fā)灰袍人摸著胡子,便起身朝那個裂縫飛了過去。
“啊——”灰袍人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眾人看去,只見他身體變得扭曲,在靠近裂縫的一瞬間整個身體便被撕得粉碎,化為無數(shù)齏粉卷入裂縫。
“這……這不是秘境……你們我…”一名灰袍人恐懼道。
“我何時說過,只是你們自己腦補而已”無決子笑著。
那青銅面具人也似乎有些惱怒,質(zhì)問道:“無決理教,你這是什么意思?”
艾奇斯笑道“這當然不是什么秘境,而是空間裂縫,據(jù)說似乎可通往其他的世界?!?p> “孤島洲之外還有其他世界?”一名穿著紅色罩袍的人疑問。
“呵……我們也只是猜測嘛,畢竟誰也沒進去過?!卑嫠孤柭柤?,又看向無決子:“古德,現(xiàn)在實驗開始,我們可要好好探測下這東西的性質(zhì)?!?p> “你想干什么?”其他人驚懼。
無決子冷哼一聲,伸手就抓起兩個灰袍人扔進裂縫。
“啊……”灰袍人慘叫,其他人員嚇得后退。
“你……干什么?”一群灰袍人有些恐懼,后退幾步就要逃跑,真打起來他們完全不是無極教的對手。
“看起來沒什么反應(yīng)呢,你再扔個境界高的試試?”艾奇斯說道。
“鬼佬,我先殺了你”一個中年灰袍人早看他不爽了,提刀飛身就朝他刺去,突然感覺身下一痛,“呃啊……”灰袍人往下一看,只見一名無極教徒伸手刺入他的胸部,頓時身體一軟。
那無極教徒將他扔到地上,掏出一個血淋淋的心臟。
“???”其他人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往洞口跑去。
而那名青銅面具人厲聲說道,“無決子,我想無極教再大,魂教也不是好惹的,你真想得罪本教嗎?”
“沒事,我回去跟你們的掌教說一聲,比起你們的性命,魂教更關(guān)心的是利益吧,呵呵,魂教仇人這么多,可不能沒有無極教的撐腰?!睙o決子彈著手指。
“你……”青銅面具人驚怒。
“洞口被法陣封住了………”外面有人叫道。
領(lǐng)頭的灰袍人朝青銅面具人看了一眼,抖著胡子說道:“我們聯(lián)手?!眱扇它c點頭,掏出法器便一齊朝無決子攻去。
無決子冷冽一笑,從長袖中取出一個卷軸。
幾人一下山,便撥打起急救電話。
“麻麻的,這特安局的,這隊員出了這么多事也不見管管?!秉S鼠狼惱火。
“是你們?”路對面?zhèn)鱽硪宦暋?p> “???”幾人抬頭,見到白陌塵正提著箱子站在水泥路前,旁邊還有一個男人,身后跟著十名印著特安標志的武裝人員。
“說曹操曹操就到哇……”黃鼠狼跳起來說道:“你怎么也是……算了你們來得正好,快過來幫幫忙。”
“怎么回事?”那個男人走了過來。
楊昕趕緊抱著奄奄一息的蕭蓉跑了過去。
“那幫邪教徒怎么這么狠?”男子查看了她的傷勢,咬著牙又回頭對那老人說道“白老……”
“嗯?!卑啄皦m坐下,提起金色的手提箱,取出一個小丹藥給蕭蓉服下。
“這……這有點貴重…”男子看著他。
“無妨,救人要緊。”說著又給蕭蓉服下一個藥丸,只見蕭蓉昏昏睡去。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先帶她上車吧……”白陌塵說道。
“車?”幾人問道,這時只見村后方先后駛來十余輛警車和五輛救護車,車輛在他們身邊停下,迅速下來幾十名牽著警犬的武裝人員
“臥槽特警來了……”黃鼠狼驚訝。
特警們看見黃鼠狼說人話也是一驚,紛紛拿槍指著它。
“干啥呢,我是好人…好妖……”黃鼠狼舉手投降。
“它沒有危險。”白陌塵對一個穿著白色警服的人點點頭,那人的警服上著中校的軍銜。
其他特警也放下槍。
幾名醫(yī)護人員下車把蕭蓉抬上救護車,白陌塵也跟了進去,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老霍你還沒好呢,你也上去……”楊昕想起來就推著霍尋上車。
“我……我也是病人啊……”詣樸子苦著臉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