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這人我看上了
談話間,陳怡憐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半透明的輕紗布條,左手覆在他的肩膀,拿著輕紗的右手輕輕劃過他的側(cè)臉,大拇指按在他平緩的嘴角。
林懺動了動喉結(jié),頭靠在床頭上,微微仰起頭,本原本冷厲的雙眸染了一層淡淡的紅,她跪/坐/起來,湊上去沿著他的下顎線一直吻到下巴。
“知道嗎?!标愨鶓z望著他笑得過分妖冶,“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被/綁/起來的模樣?!?p> 他過分的自信,眼神堅(jiān)定的如一匹咬住獵物的野狼,站在圓月下的荒丘,不屈又孤傲,即便是被獵人拿著弓箭瞄準(zhǔn),他也能亢然而立,尋找時機(jī)。
陳怡憐輕輕拿著輕紗纏在他的雙目上,遮住了他的視線,霎時間,他眼前的陳怡憐也變得模糊了,透著輕紗只能看到一個淺顯的影子。
“有時候,真想把你關(guān)起來,就這樣綁一輩子。”她在他耳邊低語著,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林懺啊,你真不知道他?”
陳怡憐緩慢的抬起桃花眼朝那人看過去,翹著腿端著酒杯頗有興致的聽人講下文。
那人狗腿的跑到陳怡憐跟前,坐到茶幾上侃侃道:“話說這個林懺,那也有點(diǎn)兒牛/逼,主要是什么,這個兩極是他媽媽開的,而且憐姐,在我們學(xué)校里基本都傳開了,說的是什么,只要有錢,都能當(dāng)那啞巴的爸爸,因?yàn)樗麐寢屖恰?p> “操,誰他媽砸老子?!倍斈虚]上眼睛捂住自己的后腦向后查看,緊接著屋子里的燈就被人打開了,站在門邊上的少年端著一盤水果拼盤,眸光冰冷的朝這邊看過來。
他從容的關(guān)上了門,把水果拼盤放到矮桌上,原本需要彎腰低頭的動作,他卻是微微側(cè)身,深邃如海的眸子依舊盯著陳怡憐那個方向。
耳釘男忍不住大罵出聲:“日/你媽,是你砸的老子?我操你/媽,敢偷襲老子……”
話音都還沒落,一盤水果就扣在了耳釘男的頭上,接著沒留情的一拳頭狠狠朝他臉上砸了下來,少年將他按在矮桌上,左手虎口卡住他的脖子,這一系列動作是一氣呵成,應(yīng)該是醞釀了很久,桌上的十幾瓶啤酒接二連三的滾落到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后,原本干燥的地板瞬間狼藉遍地。
屋子里的一群二世祖見勢不妙,想沖過去開門叫人。
“敢喊,就敢/殺?!?p> 他抬起帶著冷意的眼眸掃視著屋內(nèi)的這一群人,一群二世祖見滿臉是血的耳釘男紛紛慌了神,挨著墻角站立,一聲不敢吭。
耳釘男垂死掙扎,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咬牙威脅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殺/我嗎?”
林懺絲毫不畏懼,提起橫倒在桌上的啤酒,猛地砸在桌角,玻璃碎片四處亂飛,啤酒濺到陳怡憐的臉上,她淡定的抬手擦掉,抱著手看著他。
他舉起手中殘留的這一部分尖銳的玻璃,狠狠扎在桌子上,離他的臉僅有毫厘。
“上一個,想當(dāng)我爹的人,在醫(yī)院?!彼脑挶浜翢o溫度,這一句斷了兩次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說讓別人能夠聽清楚。
“……憐姐救我?!倍斈邢掳肷斫┰诳罩泻芫?,在微微發(fā)抖,他慌張的朝陳怡憐呼救。
“出息?!标愨鶓z站起來,這個時期的人不管男生女生一般都很中二。
林懺記得她,她前幾天還是一頭低調(diào)的茶棕色卷發(fā),今天就已經(jīng)換了一頭黑色的公主切,她穿得很簡單,淡黃色碎花白色底的吊帶線衣,深藍(lán)色的闊腿牛仔褲,腰細(xì)腿長,是過目不忘的那種身材長相。
換做其他女生公主切就是嬌俏可愛清純,但她不一樣,她整個人就是妖媚的,漆黑亮閃的眸子很欲。
陳怡憐誒了聲,林懺沒抬眸,手下的力氣使重了點(diǎn)兒,她只覺得有趣:“真要把他掐死?”
他還是沒有答話,陳怡憐突然明白為什么別人要叫他林啞巴了。
她彎下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當(dāng)我欠你個人情,放了他。”
林懺的視線落在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很久,他才無視陳怡憐的話,拔出扎在茶幾上的玻璃瓶,抓起那人的衣領(lǐng)就往外面拖。
“怎么樣?”陳怡憐揚(yáng)了一下眉,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臂彎,喊他的名字,“林懺?!?p> 林懺頓下腳步。
陳怡憐朝前走了兩步,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的側(cè)臉看:“小哥哥,當(dāng)我欠你個人情行不行?”
她的聲音不甜,聽起來也不像是在撒嬌,笑起來的時候雙眸彎彎,臥蠶很好看。
短瞬,林懺松開了手,邁步走開了,耳釘男弓著身子大口出氣,欲摸出手機(jī)打電話搖人。
“夠了啊,朱斌。”陳怡憐抽走他手里的手機(jī),啪嗒一下扔桌子上那半杯啤酒里,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瞪了耳釘男一眼,“又菜又愛惹,沒第二次了?!?p> 耳釘男不甘心的望著那扇半開著的門。
“警告你,別去找他的麻煩。”陳怡憐丟給角落里的人一個眼神,“幫我把包帶上,先走了?!?p> 耳釘男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脫口說了句:“憐姐,你為什么要幫著他說話?”
陳怡憐回過頭,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幫他?”
隨即收回笑意道:“你要是覺得你能打過他,那你隨意,我沒意見?!?p> 耳釘男面色有些難堪。
“這人我看上了?!标愨鶓z漫不經(jīng)心的說,“要找人弄別讓我知道,否則——”
她走了,干脆利落的穿過幽長的走廊來到大廳尋找林懺的身影。
找了會兒她便失去了耐心,抓住一個服務(wù)生問:“你們這兒有一個叫林懺的嗎?”
“哦,林懺啊,他上頂樓去了。”服務(wù)生說完,拿著東西就走了。
兩極酒吧跟名字一樣,底下一層,頂上一層,象征著天堂與地獄,陳怡憐還沒去過頂層。
想罷,她坐上了電梯去了頂層,剛邁下電梯,就看見有兩道門,一道是封閉了的,另一道直接通往走廊包廂。
她剛走到那道緊閉著的門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特別民國的女人走出來了,她盯著陳怡憐看了會兒,問:“姑娘,你找誰???”
流玥晨
各位情人節(jié)快樂,車只能開到那里了,上高速的話只能等番外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