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上臺,裁判在中間揮手后退。
這意味著比賽開始。
上臺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栗子淡然地站在原地,雙眸冷漠地看著對面那女孩。
寒雨瑤原本弓下的身子強行頓住,僵在原地,心臟怦怦直跳。
在她想要瞬間出手的那一刻,她對上了栗子的雙眼——淡然,深邃——心中咯噔,萬分猶豫。
雖然對方是四重,可是按照前幾場的戰(zhàn)斗來看,這個“公子”秒殺她一個通靈六重的人,似乎不在話下!
于是疑心大起,猶豫萬分的寒雨瑤擺出應(yīng)戰(zhàn)姿態(tài),雙目緊緊盯著栗子。
她要觀察出栗子露出破綻,然后一擊得手!
栗子淡然地看著這女孩小心翼翼地來回走動。
神羅天內(nèi),荔梓傻眼,“這,這就離譜!跟個NPC樣的!前面幾場打出陰影了?”
奇異的波動忽然傳出,栗子的魂體突然出現(xiàn)在荔梓面前。
“!??!”
“這個家伙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擊破了,好打的很,正好給你練練手?!崩踝哟騻€哈欠,拍拍荔梓肩膀,身形消散。
臺上。
見“公子”疑似因為無聊而發(fā)呆,寒雨瑤瞬間出手!
她等的就是一個破綻!
“梨落!”
她大喝,手中之劍以一種頗為優(yōu)美的弧線斬下,荔梓周遭出現(xiàn)無數(shù)多小梨花,緩緩飄落。
每一朵都是元氣所化,單個威力確實不強,但是積少成多也就具有了相當(dāng)?shù)膫Γ?p> 不動,就得接下那劍擊;動,就得承受數(shù)朵梨花爆炸的傷害!
一來就是殺招。
而且這招,恐怕就是她以通靈六重的境界拿下三勝的手段!
但是......
“影術(shù),化影?!?p> 荔梓輕吐四字,身形驟然消失不見,原先腳下的影子卻沒有消失,而是快速移動起來,直接從梨花的包裹中脫身!
影術(shù),有時候就是這么無賴!
危局就這樣解除!
“就知道會這樣!”寒雨瑤僅僅稍稍驚訝,而后唇角勾起。
在荔梓的三場勝場賽的時候,她就觀察過了。每次殺招或其他關(guān)鍵時刻,這荔梓就會憑空消失,對此有所猜測,現(xiàn)在見到這團陰影,更加符合了她的猜測。
陰影應(yīng)該也可以攻擊,但是速度很快,不容易擊中。
她也還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比如說,荔梓消失三秒鐘后,必定會出現(xiàn)!
所以,化為影子的時間只有三秒!
只需要在此期間看牢這陰影,防住偷襲,在現(xiàn)身的那一瞬間出手攻擊陰影,就可以擊敗他!
荔梓數(shù)次的接近,寒雨瑤皆是錯身遠離。
現(xiàn)在,三秒已過!
“持劍式,雷落!”
少女的嬌軀驟然躍起,雙手持劍,劍如雷霆般猛然向那團陰影刺下。
在她的預(yù)料中,荔梓此刻就會現(xiàn)身,然后被此劍......裁判救下,淘汰掉他!
事實上,裁判確實緊張,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劍,入臺半身,寒雨瑤怔然。
他沒看見裁判從她前面帶走荔梓,眼前最后一下看見的是那陰影沒有變身,而是快速離開。
“你算錯了啊,我現(xiàn)在是四重。”戲謔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同時冰冷的觸覺緊緊貼在她的脖后。
臺上,少女雙手持劍,單漆跪地,劍身入地過半。身后,少年弓身,手持匕首,匕首輕輕貼在少女脖后。
下一瞬,一陣狂風(fēng)卷來,冰冷觸覺消失。
只見臺外,負責(zé)本場的裁判的腰上,正掄著道人影,人影手中還拿著把匕首。
“裁判,救錯人了?!鄙倌旯緡伒?。
有性命威脅的可不是荔梓,而是此刻還在呆滯中的寒雨瑤才對!
裁判面色微微泛紅,咳嗽道:“把你扯下來不是一樣可以救她?”而后上臺,道:“三百五十四號,勝!”
“那個,能先把我放下來嗎?”荔梓無奈。也不知道這裁判到底是太過尷尬還是怎么的,居然還不把他放下。
......
由于面前是三十二決出前十六,有十六場戰(zhàn)斗,所以這場比賽后,荔梓又可以休息了!
而且今天這場,意外的順利!
“啊,真輕松?!崩箬魅滩蛔∩靷€懶腰,愜意地想道。
說出來的話,應(yīng)該會吸引很多仇恨把?那還是不說出來了。
“還不是出了她的意料,占個便宜而已?!崩踝釉谏窳_天內(nèi)冷冷道,“現(xiàn)在你的影術(shù)已經(jīng)沒有用了,出奇制勝,不可能了。”
“害,”荔梓滿面春風(fēng),一屁股坐在位子上,“后面不是有你嗎?反正都是六重或以上的對手?!?p>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現(xiàn)在可以打過一個六重,七重才輪到我出手?”
“.......你賴皮!”
“奧~我懂了?!崩踝右桓被腥淮笪虻哪樱瑯O其肯定地道:“今天六重都可以一招擊敗,那么就是說你其實可以挑戰(zhàn)七重?”
“之所以說我賴皮就是因為我搶了你的磨煉機會吧?也是,你這么愛磨煉的人,當(dāng)然是非常不甘心的?!?p> “想要和七重打就和我說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都是明白人!以后七重也是你打咯!”
“你!”這話氣地,荔梓咬牙切齒,牙齒咯咯的響著。
周圍人等詫異地看過來,這個“公子”脾性當(dāng)真是古怪,前一刻還春風(fēng)滿面,咋下一刻就咬牙切齒,見著仇人似的。
不得不說的一點就是,這些天來栗子對荔梓的訓(xùn)練,有點兒問題。
荔梓戰(zhàn)斗方面真不行,身法倒是一絕,尤其是配合影術(shù)這種比較詭異,快速的身法。
看著今天這場就可以知道,荔梓攻擊手段比較貧乏,老是后方出現(xiàn)。
說強,也就亂斗賽那場比較駭人,后面的,一言難盡。
就比如說之前還是個戰(zhàn)士,后面直接變成了個滑不溜秋的刺客?而且嘴巴極不老實。
至于攻擊招式,還真少。
甚至沒見荔梓用過,都是匕首一抵,戰(zhàn)斗結(jié)束。
和栗子對打,這家伙幾乎全在逃!至于為什么還痛,當(dāng)然是栗子的身法比他好些,而且......算了,這家伙,根本不像個戰(zhàn)士。
另外,荔梓還算好的是學(xué)了點體術(shù)和防御類型的術(shù)法。
為什么?
當(dāng)然是逃不過,只能堆肉,企圖抗打,緩解痛苦。
自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該叫還得叫。
翌日。
“無聊?!边x手位上,荔梓雙手捧臉,架在雙膝上,雙眼疲憊地看臺上選手翻飛。
時而如鳥雀般翻飛,躲避對方的攻擊術(shù)法,躲避不及時便施展防御術(shù)法,強行對抗。光芒時不時爆射開,叫人眼睛酸痛。
說實話,在荔梓眼里,這兩就像是會放光的兩只鳥,在貼地之處互相戳來戳去,戳個半天還分不出勝負,還有相當(dāng)大的光污染。
“我上去放個屁都比他們好看?!?p> “噗呲?!?p> 荔梓扭頭,卻見昨天的那個對手,寒雨瑤手中端著茶,另一手正拿出一塊手帕,細細地擦拭著唇角。
擦著還不忘瞪一眼荔梓。
“我就說了句話,招誰惹誰了?”荔梓相當(dāng)納悶,為了避免這無聊的光污染,他選擇閉眼?!昂煤靡粋€淑女,難道聽見一句話就會忍不???分明是她自己修行低。女人真是奇怪。”
“你說什么?!”
荔梓瞟一眼慍怒地寒雨瑤,自言自語道:“嘖嘖嘖,我還以為是淑女,原來不是。話說她不是被淘汰了嗎?還能來選手席休息?”
這家伙......
寒雨瑤銀牙緊咬,恨恨地瞪一眼某人,胸脯劇烈起伏,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公子?”遠處一人聽見荔梓那后半句話,霍得站起來,叫道。
不僅僅是這一個站起來,還有數(shù)道人影。
剛剛荔梓的話可是個范圍傷害,頗有挑釁意味,挑釁所有已經(jīng)被淘汰的選手。
顯然,站起來的這些人就是被淘汰了的!
“挑戰(zhàn)賽等著!”
見裁判若有若無的目光,幾個準備鬧事的家伙安分一些,只能丟下一句狠話。
“呵。”荔梓相當(dāng)不屑。
“居然天真的以為我能上前八?真是天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