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蔽李鐵蛋后,黃衣裁判具體的講解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最后,尉遲威留下一枚玉牌,是玉制鑲金的,其上刻有一個“國”字,十分精致。
如果考慮清楚了,隨時可以用這塊玉牌聯(lián)系他,或者他們??傊瑫腥藖斫右?。這是尉遲威最后說的話。
不出所料,在尉遲威走后,荔梓被李叔叫來談話。
“臭小子,怕是藏那么深,真是......”李鐵蛋搖搖頭,嘆道:“險些就被干了,你知道嗎?!?p> “對啊,要不是某人非得把我報去參加什么大會,我也不會這樣啊?!崩箬餍Φ?,沖李叔擺手,走向自己的房間?!拔依哿?,先去睡覺了。”
“......”李鐵蛋噎住了,但一聽后面那句話,臉都綠了,“臭小子,睡了半天了還睡?”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慢慢關(guān)上的木門。
“臭小子!”
......
荔梓的臥室極小,畢竟是擠出來的一個地方,原本只有一個臥室,是李鐵蛋那個。對,之前是荔梓和李鐵蛋誰一個臥室,兩張床。雖然說李叔作為一個脈師,不經(jīng)常睡覺,但是一旦睡覺,就是荔梓的噩夢。
那打鼾聲,說是雷音都不足為過!
所以荔梓后來廢了極大的功夫擠出來一個小空間,做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臥室,很小,但是隔音效果很好!專門設(shè)計的特制版隔音墻!比普通的隔音墻效果還要好,唯一拉胯的就是木門隔音效果不大行。
“呼——”拉上窗簾后,荔梓撲在軟乎乎的床上,忍不住呼一口氣。雖然是副魂在干活,但是身體是共用的,所以現(xiàn)在他很精神,身體卻極其疲憊。
他翻一個身,平躺在床上,自袋中取出一塊玉牌,尉遲威給他的那塊玉牌。
這個玉牌比起參賽的牌子明顯要好上不少,在漆黑無光的夜里,居然還在散發(fā)著微弱的白光。
荔梓將牌子高高舉起,瞇著眼看,口中喃喃:“審國會?!?p> 審國會,正是尉遲威所在組織的名稱。顧名思義,這個組織是用來審查國家的。
審查國家......恐怕審的是官府,更是皇上吧......
荔梓緩緩吐出一口氣,思緒萬千。
以皇上的權(quán)能,會查不到這個所謂的審國會?不可能。既然可以查探到這個組織,卻遲遲沒有動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在乎,如看螻蟻一樣的不在乎,另一種可能......
這里面的水,有點深啊。
“唉。”荔梓收回玉牌,輕輕搖頭,將雜念甩去不少。“睡覺?!?p> ......
“父親......哥哥......”
“吃點東西吧,別把身子累垮了。”
“......”(抽泣)
“我不會哄人啊......”(扶額)
......
“什么鬼?我要睡覺!”荔梓一閉眼打算睡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魂居然又在那個奇怪的地方,和副魂共處的地方。
“睡你個頭睡!”副魂倏忽間出現(xiàn)在荔梓前方,以魂力構(gòu)筑一張椅子,舒舒服服地躺下,神色慵懶。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栗子明顯就是在休息,居然還好意思說荔梓。
“知道這里叫什么嗎?不知道就安靜?!?p> 荔梓愣一下,這個地方他的確不知道叫什么,狄休沒有和他說過。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就安靜?憑什么?我才是哥哥,是主魂!”
十分的理直氣壯!
栗子鼓掌,道:“這里叫神羅天,是每個魂師的靈魂休憩之地,一般是每個人各自一個?!崩踝訏吣碂o知少年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當然,我們是特別的?!崩踝雍鋈粠е巫酉?,再出現(xiàn)時已在遠處,“我們是一個人半個神羅天。”他的聲音遠遠傳來。
“半個?!”難怪要跑,荔梓作勢就要上前揍他。
“停!”一只偌大的手掌橫空出現(xiàn),擋在荔梓身前,遠處的栗子則是對著他做一個單手推的動作。這個偌大的手掌正是栗子的手筆。
“開始正事。”栗子臉上的玩味盡數(shù)消失,板起臉來,一副極為認真嚴肅地模樣。
“正個屁!我是你哥!”
下一瞬,某人被五花大綁。
“你知道魂脈各大境界中‘氣游’‘靈溪’等的含義嗎?不僅是魂脈的名稱有所指,體脈,元脈亦有所指?!?p> “現(xiàn)在,我就來告訴你,各個境界名稱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它們的重要性遠比你想象的要重的多!”
......
這三天,荔梓可謂是足不出戶,整天都待在煉寶堂里,安分的很。李鐵蛋不讓他出去,擔心探子可能會出手是其一,栗子講解,意圖拔高荔梓更是關(guān)鍵!
用栗子的話來說,“這夯貨除了開脈境穩(wěn)點,其他境界全都是一團漿糊!要教起來,煩的很!”
然后荔梓的修為就從通靈五重掉到了三重,說是太虛太浮,需要壓一壓。
為此,他倆談了個約定,五重及以上,栗子出手;以下自然是荔梓出手。
三天時間,其實是給受傷的選手一個恢復的時間,給狀態(tài)較好的選手一個調(diào)整的時間??傊褪蔷M自己。
誰會曉得三百五十四號修為還降了下來!從五重掉到三重?!
早早的,武斗臺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有些人是干脆三天都待在這里,從未離去。
李鐵蛋仗著體型和體脈的力氣,帶著荔梓硬生生擠進去的。也幸虧還有守衛(wèi)在管理,不然必有好些人來揍他。
“嘿,老兄,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頗為熟悉的身影擠到李鐵蛋身旁。
李鐵蛋瞥一眼,居然就是三天前那個提醒他搞錯了的家伙。他所說的深藏不露,應(yīng)該是指一旁的荔梓。能帶出這么優(yōu)秀的徒弟,當然不簡單。想必他就是這樣一個想法吧。
“老兄老兄,”見李鐵蛋不理他,居然仍說道:“我叫高凈軒,不知兄臺這么稱呼?”
估計是纏上他們了。
“李鐵蛋?!备邇糗幟黠@一怔,“兄臺別唬我啊。小兄弟小兄弟,你師父叫什么?”
“就是那個名?!崩箬髌乘谎?,語氣頗為不善。
高凈軒以為是自己剛剛那句話同時惹惱了師徒倆,不再言語,緊緊跟在身后。
直到所有選手到場,武斗臺上的裁判才開始講述勝場賽的具體規(guī)則。
“分三組,第一組是前三場亂斗賽通過的七十五位選手;第二組是中三場亂斗賽通過的七十五位選手;第三組則是剩下的七十八人?!?p> “對手的選擇是依次上臺后抽簽,抽到幾號與幾號決斗,打完一場下臺?!?p> “三組同時進行,對手只能是各組內(nèi)選手。”
原先只有一個直徑一千米的大圓臺,此時已經(jīng)是被劃分出來,剛好三塊區(qū)域,正好對應(yīng)三組同時進行的規(guī)則。
顯然,這三天也對武斗臺進行了一定調(diào)整。
觀眾席。
“老兄,你徒弟可真是......”高凈軒的話未說完,便被李鐵蛋打斷。
“不是我徒弟?!甭牭眠@話,高凈軒又是一怔。
這話是告訴我什么呢?這是他的家族子弟?而且尊重他的師尊?還有就是三百五十四號的不善不是因為那句話?不不不,就是那句話,他師尊不是這大漢,自己卻說是他師尊......
越想,高凈軒的冷汗便越多,他是來交朋友的,可不是來得罪人的啊。
“那敢問你家子弟的名號?”
“???”這回輪到李鐵蛋疑惑了。
子弟?家族子弟嗎?可我只是個小人家啊,啥時候有背景了?
見李鐵蛋不回,本就有些佝僂的高凈軒越加佝僂,冷汗不停地冒啊冒。
“荔梓?!崩铊F蛋忽然明白了什么,腹誹不已,什么子弟,瞎搞!回答他,只是因為我與人為善!
“李子?”高凈軒疑惑,還會有這么奇怪的名字?大概是人家喜歡李子吧。
聽到李子二字,李鐵蛋打算吧不再理會這個什么高凈軒,矮凈軒,先把耳朵凈一凈吧!
“李鐵蛋?李子?這個家族的人取名都好奇怪啊。”高凈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