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剛剛銷毀了一些證據(jù),還殘留著燒焦的味道。
林蘇御巧妙的利用燒糊的雞蛋來掩蓋燒焦的氣味,生怕因為房間之中的氣味引起警方的懷疑。
林蘇御連忙的返回到廚房,將燃氣關(guān)掉,看著鍋中已經(jīng)燒焦的雞蛋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回過頭,發(fā)現(xiàn)兩名警察正站在廚房的門口,其中一名警察問道:“你叫周宇對吧?手機尾號9527是你的吧?”
“是我的?!绷痔K御點點頭。
“昨天在大北倉庫發(fā)生的命案是你報的警,對吧?”
“是我。”
“車牌凌AX4869,你是車主對吧?”
“沒錯?!?p> “我們在距離大北倉庫五公里的一條河里發(fā)現(xiàn)你的車,車頭有撞擊的痕跡,而輪胎和現(xiàn)場留下的痕跡吻合,所以想請你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p> “哦,好,等我穿個鞋?!?p> 林蘇御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打開鞋柜,從其中拿出來一雙嶄新的鞋子,便跟著兩名警察向著外面走去。
表面上穩(wěn)如老狗,實則慌的一批。
按照他的推測,警方懷疑到他的身上,還需要一段時間,至少警方會先調(diào)查杜宇衡,等到發(fā)現(xiàn)杜宇衡并不是兇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擁有足夠的時間來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錯就錯在他在逃跑的時候,太過慌張,忘記車的事情。
當時他還有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慌亂中,全然忘記那個就是“自己”的,才給警方留下了線索,讓他們提前找到了自己。
若他們通過手機號碼找到自己,詢問自己為什么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林蘇御覺得問題不大。
但如今,加上一輛出了車禍的車子,倒是有些難以解釋了。
林蘇御內(nèi)心忐忑不安,跟著兩名警察上了警車,心中思考著如何解決車子的問題。
“兇手抓到了嗎?”
上車后,林蘇御關(guān)切的詢問著。
“正在調(diào)查中?!?p> “要是抓到了兇手,我或許也能幫忙指認?!绷痔K御看著車窗外,有意無意的說著。
“你見過兇手?”林蘇御身旁的警察一聽來了興趣,連忙的問道。
林蘇御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懷疑我的車子就是在我吃燒烤的時候,被我旁邊的那個人拿走的……就是四陵美院附近?!?p> 那警察若有所思,“一會把你詳細情況和我們隊長說一說?!?p> 開車的警察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林蘇御,隨后說道:“一會我正好路過四陵美院,在什么地方,我們正好過去問問?!?p> 這個警察顯然已經(jīng)對林蘇御起了疑心,怎么可能這么巧,報案人的車子丟了?
很快,警車來到了林蘇御所說的那家燒烤店,是一個看上去很簡陋的店鋪,門前的幾處地方油光可鑒。
傍晚才會開門營業(yè),現(xiàn)在店主還在準備晚上食材。
兩名警察把林蘇御帶到店主的身旁,其中一名警察輕聲的詢問著:“老板,打擾一下,你昨天晚上有見到這個人嗎?”
老板抬起頭,看了一眼林蘇御,搖了搖頭,“沒印象?!?p> 那名警察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監(jiān)控,無法證明林蘇御來過這里。
林蘇御默默嘆了一口氣,“我昨天沒來啊,我是前天來的,要了一份深夜套餐?!?p> 老板盯著林蘇御,略微回想了一下,隨后說道:“只有經(jīng)常來我這里的人才知道深夜套餐,不過我看你有些面生啊,小伙子?!?p> 林蘇御笑了笑,隨后說道:“實不相瞞,我確實也是第一次來看,朋友推薦的,前天人有些多,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看我的轉(zhuǎn)賬記錄?!?p> 說到這里,林蘇御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在支付記錄找到了前天的記錄,隨后展示給老板看看,又讓那兩名警察看了看。
林蘇御本來想要靠著這個制造自己昨天的不在場證明,既然警方已經(jīng)提前找到了自己,也只能提前把這個用了。
“可能那天人有些多,我記的不清楚?!崩习蹇催^林蘇御的支付記錄,確實是自己微信。
“這么說,你前天車子就被別人開走了,你為什么不報警?”那名警察繼續(xù)的問道。
車丟了,竟然不報警,還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個……”一時之間,林蘇御也沒想好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此時,一輛警車停在了林蘇御他們幾個人的面前,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陸廣森探出頭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怎么在這?”
“陸隊,這個人就是報案人周宇,我們帶他來這里確認一些事情?!?p> “確認完了就會警局,我這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p> “是,陸隊?!?p> 林蘇御再次跟著那兩名警察上車,隨著陸廣森他們的車一同返回到警局,進警局的時候,林蘇御發(fā)現(xiàn)了同樣被帶到警局的杜宇衡。
四凌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會議室。
林蘇御并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來到警局,在這里倒是比較的自由,只是安排了一名實習女警察對林蘇御的個人信息進行簡單的記錄。
沒過多久,陸廣森怒氣沖沖的走進了會議室,看樣子,杜宇衡審問并不順利。
陸廣森從實習女警的手里接過了林蘇御的資料掃了一眼后,便問了起來,“周宇,對吧!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在現(xiàn)場等候,你怎么走了?”
“警察同志,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坐牢吧?”
陸廣森笑了笑,“法律沒規(guī)定你必須留在現(xiàn)場,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么晚,又沒有車,你怎么回來?我還想著調(diào)查結(jié)束后,把你送回家,沒想到你倒先跑了?!?p> “不能坐牢就好。”
“聽說你的車子前天被盜,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報警?”陸廣森再次的問道。
“那天在燒烤店喝的有點多,我打車回去的,第二天醒酒后才發(fā)現(xiàn)我車鑰匙沒了,我懷疑是我旁邊座位的那個人拿了我的車鑰匙,把我的車開走了?!?p> “因為車子上有GPS,所以我能定位自己的車子在什么地方,我跟著那輛車追了一下午。”
“好像是下午一點多鐘,車子去了一趟陵東公園,然后就直奔大北倉庫?!?p> “但是當我達到大北倉庫附近后,卻沒有看見我的車子,但是定位顯示車子就在那里,當我去倉庫里面查看的時候,便看見里面的尸體。”
“我報警后,本來是打算在那里等你的,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外面有車子的響聲,便追了出去,后來我追到郊區(qū)了。”
“看到一戶人家院子里面有一輛沒有上鎖的自行車,我就給騎走了……不過,今天早晨,一大早我就給還回去了,我不會因為這個是坐牢吧?”
為了能夠隱藏自己兇手的身份,同時讓故事在邏輯上說的通,林蘇御不得不給自己加上一條莫須有的偷盜罪名。
至少,一項無大礙的罪名可以讓故事更加的真實。
“你還記得偷你車那個人的模樣嗎?”陸廣森問道。
“記得?!?p> 陸廣森看向了旁邊女實習生,隨后說道:“安排人進行計算機模擬嫌疑人畫像?!?p> 林蘇御一聽,連忙抬起頭看著陸廣森,目光中滿是自信,說:“陸隊,我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