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杜登早早從床上爬起。
租房穩(wěn)定了,也要開始他的鍛煉計劃。
網(wǎng)購的健身器材,還要過兩天才到,杜登直接圍繞生活區(qū)跑了三千米。
流了一身汗,喘著大氣,杜登跑完就回去洗了個澡。
洗漱完畢,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外面逐漸熙攘的人群,喝著茶水的杜登竟然有些滿足。
穿越后,他的精神再也沒有前世那樣緊繃,難得愜意。
系統(tǒng)今日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似乎在開啟排位模式后,這幾天就一直沉寂了。
這讓杜登思考過,應該是排位模式的任務他未完成,但該怎樣才能結束這個排位模式,任務又是什么?
昨晚他把一百五十多人的資料詳細看了一遍,戶籍地,出生信息,包括家里人的信息,杜登也沒錯過。
讓他注意到的目標有十位。
今天,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十個人,看看什么情況。
正在杜登思索間,一陣強風吹了起來。
今天天色陰暗,看起來是要下雨了。
杜登正準備回房,身子還沒轉,一個陰影就吹了過來,杜登眼疾手快,用手一把握住,入手有些絲滑,軟軟的。
同時,還伴有一陣一縷玫瑰香氣。
握著手里的東西,杜登有些尷尬,因為吹過來的,正是旁邊房間,陽臺上晾著的貼身衣物,一個粉紅色的胸——罩!
樓下胡老漢沒吹牛,旁邊住著的的確是幾位女人,他這隔壁陽臺時常晾著的就是一些性感衣服,十分誘惑,而且貼身衣物光明正大晾在那里夾著。
當然,杜登對她們倒是沒啥興趣,不是說他不正常,其實是他前世玩夠了。
十五歲就已經(jīng)游歷眾多花叢,十九歲那年就戒了。
性感的,火辣的,傻白甜的,各種型號的,各種膚色的,杜登可說閱人無數(shù)。
不過,這明辣辣的握著一個陌生女人的衣物,饒是杜登現(xiàn)在也有不好意思。
“我靠!好小子!果然是你!”
樓下胡老漢的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了上來,陽臺下就是胡老漢的小賣部。
此時胡老漢站在下面,吹鼻子瞪眼看著杜登,臉上別提多氣憤了。
“怎么了?”
杜登莫名其妙,他沒招惹這房東啊。
“還怎么了?老漢我一把年紀了,看吹這么大風立馬跑了出來,這次下面竟然空無一物!我一猜就是你給老漢截胡了!”
“你說這個?”杜登臉一僵,揚了揚手里的東西。
“那還能是什么!”胡老漢痛心疾首道:“你個敗類啊,老漢我怎么把房子租給你這種人!”
杜登太陽穴微微跳了跳。
這房東的齷齪與無恥有些超過他想象了。
“吵什么???打擾我們姐妹休息?!?p> 一個軟膩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暴露蕾絲睡裙,身材凹凸的女人打開了陽臺門走了出來。
女人睡眼朦朧,姣好的面容帶著嫵媚之色,此時她眉頭輕蹙,顯然有些不滿。
下方見女人出來,胡老漢縮了縮脖子立馬跑回了小賣部。
不過見到杜登,女人眼睛亮了亮,帶著一絲嗲音誘惑:“小哥哥,你好帥哦,不過握著人家的罩罩不禮貌哦,還給我人家干不干?”
說完還放了個電,女人十分大膽,毫不避諱身上有些地方走光了一樣。
兩個房間相距的陽臺并不遠,還不到兩米。
杜登無奈一笑,可沒有在意對方的挑逗,直接把衣物丟了過去。
“哎呀,輕點嘛,都把人家搞臟了。”女人假嗔道。
“我是警察?!倍诺呛眯﹂_了口。
女人面部明顯一僵,有些不自在的收起撩撥:“阿SIR打擾了?!?p> 見對方逃也似的跑回房間,杜登搖頭失笑。
他也有些猜到旁邊房間的女人做什么工作了。
剛才對方出來還帶有不少的酒味,白天休息,夜晚勞作的那種,多少有點沾灰色地帶了。
走下樓,胡老漢狠狠瞪了杜登一眼,杜登也不甘示弱,反瞪了回去,還順便拿了包胡老漢的辣條,氣的胡老漢提起板凳就追了出來,還好杜登跑的快。
“氣死老漢了,肚兜,我要給你加在水電費里!”
杜登是聽不清胡老漢在說什么了,來到警局,他又是最后一個到的。
“鑒定結果出來了!”
肖逸飛拿著資料從門口踏進,臉上帶有一絲激動。
“仙侶山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正是鄭永麗!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知鄭永康前來認領尸骨,他們關系是親兄妹!”
得到這個鑒定結果,對于眾人來說是好的。
起碼身份表明出來,這具陳年尸體也有調查的方向。
“小杜,你那邊調查有何進展沒?!编嚸励P看向杜登。
杜登道:“我?guī)涍x了十個目標,今日準備調查?!?p> “行,那就繼續(xù)兵分兩路!分開去調查!李沖,你繼續(xù)和小杜一起!”鄧美鳳下了指令。
“是!”
幾人整齊回道。
杜登把十人的資料全部打印了出來。
最小的一個二十五歲,最大的一位四十三。
十人最大的共同點,單身,家庭離異,或者是父母童年未在身邊。
杜登首選第一個目標就是年齡最大的一位騎手,名叫朱啟。
“小杜,這十人是你怎么選出來的?”開著車,李沖問道。
“兇手可以分為三大類,第一類娛樂殺人,屬于先天性,這類人以殺人為樂趣,第二類,報復殺人,屬于后天性,這種兇手多半偏執(zhí)反社會,第三類,過錯殺人,失手殺人的兇手,本意不想殺人,但這種人一旦逃脫法律制裁,有可能會演變?yōu)榈谝活??!?p> “不過,從成靜和吳林海現(xiàn)場的手法來看,兇手明顯屬于第二類,這種從后天環(huán)境改變的,最可能就是與成長有關。”
杜登說道。
其實前世的偷盜和殺人其實差不多,也是杜登后天因為環(huán)境因素改變,開始踏上的旅途。
后來逐漸成名,哪怕想收手,但當見到合適的寶物時,杜登也總忍不住想挑戰(zhàn)一番。
“這十人的成長基本都比較坎坷?!?p> 杜登說出理由,李沖明白的點了點頭。
對于李沖來說,杜登的這些推測基本都非常合理,這也是他們愿意順著杜登所說的這條線索進行調查的原因。
畢竟其余人目前都還沒有什么頭緒。
不過,接下來杜登還是失望的。
第一個朱啟,杜登來到站點,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不會是兇手。
怎么說呢?
連續(xù)殺人的兇手,不會是朱啟這種狀態(tài),朱啟年齡大,看起來比較沉穩(wěn),臉上滿是歲月的侵蝕,但他的眼睛中有隨著歲月的流走,帶著挫敗的灰暗。
杜登前世大盜,有著極強的敏感嗅覺,一個長期沾染命案的兇手,不會給杜登這種感覺。
沒有多加盤問,找到人后問了幾個問題,杜登就帶著李沖走了。
第一個杜登排除。
調查才剛剛開始,但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十個,沒有一個能讓杜登認為是兇手。
不論是盤查,還是給杜登的感受,杜登都不認為其中有兇手。
天空越來越陰暗,風越吹越大,暴雨似乎快要降臨。
坐在車中,杜登第一次緊皺眉頭。
前世,只有在行動前夕遇到重大問題才會如此的杜登,終于在這里開始正視審視自己。
“難道我調查錯了?”
杜登腦海中在回憶所有關于案件的細節(jié)。
吳林海沾賭,成靜不賭,但她父親曾經(jīng)是個賭徒,和賭有關?
很快,杜登把這個想法丟棄了。
杜登曾看過成靜父親的資料,早年丟棄成靜妻女后,成靜和他就沒怎么聯(lián)系,而且在五年前,成靜父親被砍斷過一只手,就再也沒沾過賭博。
“小杜,別陷入死角了,查案是這樣,第一次查案,不用過于激進和執(zhí)著,這樣容易陷入誤區(qū),擾亂自己的判斷。”
李沖安慰道。
新人警員破案,第一次確實可能入相,因為當他們覺得能大展拳腳時,抱著充足的信心,現(xiàn)實有可能給狠狠一擊,導致打擊到自信心令其自我懷疑。
所以不是任何警員都適合當刑警。
“嗯?!?p> 杜登敷衍的應了一聲。
他倒是沒有被打擊和懷疑自己,他只是在思考自己遺漏什么。
隨著調查下來,又有一種遺漏感表現(xiàn)了出來。
但這次給他的遺漏感,讓他覺得有些遙遠,唯一能產(chǎn)生這種感覺的原因,表明他甚至都未往那方面想過!
憤斗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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