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Z坐在我前面,對我說,“等人嗎?”
我瞟了她一眼,沒出聲點點頭。
“被人孤立的滋味不好受吧?!毙拿出一塊奶糖遞給我,“我經(jīng)常被別人孤立,習慣了就好了。”
我沒接她的糖,她就拆了包裝自己吃了。
我從她的語氣里聽不出一點的難過,大概是真的習慣了吧,才會提起這么讓人難過的事情時一點感情都沒有。
只有痛久了才會被痛覺麻醉,再沒有任何的感覺。
你說她是難過了多久,哭過多少次,卻仍然無濟于事而失望到對對希望的無感。
“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小Z對我揚起她那陽光的笑榮,就好像還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就是這個故事之后,她死了,我想,這大概是人在死亡之前本能的追尋希望和陽光,我曾救過她,她就將我當成了那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是……
稻草就是稻草,用點力就斷了。
我假裝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她,做著我自己的事情,發(fā)著我自己的呆。
但其實我又在聽她說話。
小Z:“我爸爸一直都不喜歡我和我的媽媽,因為我媽媽生出來的不是一個兒子,我是一個女生。他經(jīng)常喝很多酒,然后喝醉了就打我們母女?!?p> “后來我爸爸出軌了,他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給她生了一個兒子,他就更加討厭我們母女兩個了,他想盡了一切辦法和我媽媽離了婚?!?p> “我外婆家一家都認為是我媽媽和我的錯,他們罵我媽媽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就生出一個女兒,絕了她男人家的后,她活該被她老公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