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中被羅德一次又一次的磨練,以及他在軍隊里的練習,再輔以高額的精神屬性,現(xiàn)在的他對于法術的控制已經(jīng)得心應手。用冰錐術在他人椅子腿下生成數(shù)十片指甲蓋大小的小冰片完全不是問題。順帶呢,他還在一側的椅子腿下放了一個小小的禁錮術。
擁有實體的禁錮術輕松的頂翻了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光輝歷史的男孩,讓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就是唐海要干的事,讓他周圍的這些怪物違反規(guī)則,借此來測試違反規(guī)則的后果。
沒讓唐海失望,違反規(guī)則的“人”,突然全身顫抖,開始不住的抽搐。全身上下,甚至包括眼球,都在數(shù)秒間長滿了密密麻麻足有珍珠大小的肉球。
不出五秒,它身上已經(jīng)變異的血肉便開始紛紛脫落,落在地上的血肉依舊以一個極高速的頻率抽搐并迅速干癟下去。數(shù)秒過后,地上已經(jīng)鋪滿的干癟的血肉。
離譜的是,明明已經(jīng)完全干癟,但那些血肉中仍有著一些不規(guī)則的條狀物在蠕動抽搐。
沒有一絲血肉的骨架在清脆的碎裂聲后化為了一攤碎塊。這整個過程時間不到二十秒。
在這二十秒中,全班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向碎肉的位置,也沒有人表示驚訝,全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唐海還注意到,明明剛才有十位老師炸成煙花,但是此時的教室內(nèi)沒有一絲紅色,不止是沒有紅色,就連一絲一毫的血腥味也沒有。
他一直注意著地上的干肉,它的蠕動頻率越來越小,而它停止蠕動的那一刻,上課鈴也正好響起。
唐海竟然覺得有些興奮,化學課如此刺激,那語文課又能差的到哪去。
……
“張偉,這邊?!蓖醅B雅對著遠處正在被追殺的張偉招招手,示意他向這邊跑。
“正前方一點鐘?!睆垈チ⒖剔D身,同時向王珺雅報出身后怪物的位置。
沉悶的槍聲回蕩在圖書館二樓,嘶啞的吼叫聲隨后響起,但很快,一切重歸寂靜。
“隊長?!睆垈獯跤醯拇蛄藗€招呼“你這槍是……才,才造的?”
“嗯?!蓖醅B雅點了點頭,隨手將已經(jīng)變成了金屬碎塊的手槍扔掉。
這話聽的張偉一陣羨慕,機械師,理論上來說,只要不怕燒錢,就可以同時擁有咒術師的攻擊范圍,法師的攻擊力,而且到了四階,還能擁有類似于低階魔術師的投影技能。
而同樣是特殊途徑,他所擁有的學者途徑卻格外的弱。實力完全來源于知識,而在這個超凡還未出現(xiàn)多久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知識來給他獲取,更別說這個職業(yè)的特性是每放一個技能都要吟唱,也就是俗稱的讀條。
王珺雅沒有注意到張偉的微表情,此時的她正仔細的觀察著那只漆黑怪物的身體結構。
四肢類似于蜥蜴,但前爪明顯比后肢要強壯,長達幾十厘米的爪子生長在四肢的末端,其中的三只正插在地上,固定著它的尸體。幾乎完全由可活動關節(jié)組成的頭部就如同一個捕獸夾,黑色的倒刺遍布其上。
而在下頜處,兩根足有半米長的尖刺正泛著寒芒。拋開形象不談,如果僅將它看做殺人機器的話,足以稱之為高效。
“走吧,我找到了一個目前來說可以算是安全屋的地方?!笔栈亓四抗?,王珺雅轉身走向身后的房間。
“我現(xiàn)在很擔心唐海,他還沒有任何任務經(jīng)驗,很可能一不小心就……”
“我也一樣。但是我們不能去找他?!蓖醅B雅打斷了他的話“但目前的情況是,我們的隊伍仍然是分散的,我們目前知道的規(guī)則甚至不超過三十條。我們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管他。”
“那他怎么辦,要是他出了事,他哥……”
“我們只能相信他,并且為他祈禱,希望他的運氣能一如既往的好。至于他哥……害死他的人是少游,如果不是他,這個‘域’頂多也就是二階的水平?!?p> “……好吧?!北鞠霠幷搩删洌B雅的表情讓他想到了某些往事,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就是探索規(guī)則,尋找隊友,擊碎‘域’的核心。抓緊休息,我們二十分鐘后出發(fā)。”
……
語文課真就是正經(jīng)的語文課,沒有任何的附加內(nèi)容。
唐海默默的給語文貼上了“菜狗”的標簽,并且開始期待起下一節(jié)的英語課。
而英語課,居然也是教正經(jīng)的單詞和課文,唐海再次大失所望,甚至準備直接睡覺。
就在他快要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一個晦澀的音節(jié)自英語老師口中蹦出。
唐海立刻就精神了,等了這么久,終于來了。
學校守則讓他們聽到這類語言立刻捂住耳朵,但他一向不聽勸,他不僅不捂耳朵,而且還作死的想要去記住這這些晦澀的囈語。
“Yi”
“Si”
“Wu”
“Se”
不屬于他的嘶啞聲音在他記下這些單詞的同時便自他的喉嚨中響起,毫無征兆的,周圍的一切場景都在快速的扭曲,墻上長出了臉,椅子變成了人頭,老師的臉上變成了一條手臂。四處都可以見到外翻的血肉,長出無數(shù)鋸齒的骨骼,人的身上長出數(shù)個大小不一的眼睛,因膨脹而裸露在外的心臟。
如果此時是個正常人見到這一幕,估計他已經(jīng)瘋了,但唐海強烈的危險直覺始終在刺激他的大腦,他狠狠給了自己一拳,嘴里的血腥味讓他清醒了過來。無暇顧及身上不斷扭曲的觸手,長在各個位置的眼睛和拉鏈狀的嘴,他迅速的捂住了耳朵,讓“囈語”無法再影響到自己。
規(guī)則上的要求是五分鐘,而唐海足足捂了十五分鐘才敢松手。
課堂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變得正常,而身邊的“同學”們依舊在認真的聽課,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但他身上的異樣仍在,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觸手和眼睛中蘊含的巨大污染,體內(nèi)的超凡特性正在與外部污染瘋狂的對抗著,以保證他不會徹底失控。
短刀從腰間拔出,刀光快速閃動,觸手應聲而斷,身上的污染瞬間輕了不少。他沒有停止,繼續(xù)拿著短刀開始挖身上的眼睛。
至于那些嘴,那都不是問題,在自身超凡特性的斥力下都已經(jīng)自動脫落。
直到最后一只眼睛被剝離,唐海這才松了一口氣。
冰片凝結在桌面,形成了一個并不怎么清楚的鏡子,對著鏡子,唐海開始端詳起自己的臉。
一張嘴,一個鼻子三只眼,多好的一個小伙子。
?
我哪來的第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