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住了個寂寞,還沒抱到老婆
蘇晨見對方這么說,也不好在四兩黃金上掰扯。做生意就要彼此高興嘛,為了四兩黃金搞得雙方都不愉快,就算成交了,誰知道接手這個莊園會不會出問題呢。
蘇晨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今天能過戶嗎?”
白玄立刻點頭,“可以可以!”
蘇晨才答應說:“好?!?p> 倆人一起去相關部門過戶。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紙質(zhì)的地契什么的,但是官方備案還是有的,倆人錢款結清,帶著各自的侍從進去辦理完,這個莊園才真正屬于蘇晨。
有了自己的宅子,有了自己的莊園,蘇晨狠狠的享受了一把奴隸主的感受,當天晚上就真的入住了莊園。
原來的莊頭蘇晨留了下來,這些人在田地間都是好手,將來種那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菜,也能比宅子里的侍從好多了。
住到莊園,蘇晨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這好像跟住宅子也沒啥大的區(qū)別?。『笫览镛r(nóng)村和城市區(qū)別很大,農(nóng)村天黑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月亮能灑下銀白色的月光。但城里光污染嚴重,根本沒有夜晚的浪漫。
后世的農(nóng)村空氣干凈,清晨起來能聞到很清淡的草木香,房前屋后都是鳥鳴。但是城里早上的空氣都讓人不喜。
但現(xiàn)在是大秦,即使住在咸陽城,也沒有什么污染,空氣清新、宅子里的樹木繁盛,小鳥飛翔。住宅子和住莊園,感受幾乎一樣。
住了一晚,感覺住了個寂寞,還沒抱到老婆。
蘇晨翻身從床上起來,站在田間地頭,才感覺到了城里和農(nóng)村的區(qū)別,至少視野十分開闊,讓人心情舒暢。
沒敢多暢懷,他就得苦逼的上朝去,今天不用陪扶蘇,也不用等嬴政先出門,輕松自在,如果不是差點遲到的話,就更爽了。
莊子是好,但離宮殿太遠啊。
今天上朝的時候,蒙毅正式向嬴政提出大軍出行時間,也就是半個月后的上午。嬴政這一次沒像昨天那么著急,他已經(jīng)看夠了造紙的過程,也不過如此嘛。
那一張張、一片片的,這么繁瑣,還不如麻布省事呢。
所以當蒙毅提出要離開時,嬴政照以往一樣,先是洋洋灑灑夸了好一通蒙將軍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又將周邊小地方向百官講述了一下。這是必須的,讓百官明白他出兵的原因,省的一個兩個哭嚎國庫不足、民不聊生。
最后才下令出行時他將率領百官送蒙將軍大軍至城外十里亭,以表對蒙毅的看重,以及對此次蒙毅之行的重視。
蒙毅再次感受到皇帝陛下對他的珍視,心里好受多了。如果昨天那陣仗再來一次,他就一定要問問嬴政,到底還要不要出征。
本來他打算這兩天就出征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干糧光面粉就需要好幾天,還好將士們一起動手,有的用石臼、有的用石磨,很快篩出了不少面粉。一邊磨面粉,一邊做鍋盔,按照半個月的時間,能做出不少干糧出來。
慎重起見,他還是會帶足以前打仗常用的糧草,如果鍋盔出了問題,也不至于大軍餓肚子。
嬴政“安撫”完蒙毅,又聽了一會廷尉講的幾個小案子,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他不會親自判案的,聽一聽就好,判案還是交給他們專人去判。他就是專門聽一下,打發(fā)一下時間。
其實這些小案子透露出來的都是大民生,他可以根據(jù)這些判斷出民生問題有沒有大的癥結,癥結在哪。所以他不會插手判案過程,這樣廷尉就可以放心講案子,而嬴政也可以得到真實的案件情況。
有時候廷尉講完,他還會考察一下扶蘇的看法,但是只讓扶蘇講,而不做判斷。培養(yǎng)扶蘇的目的不能太明顯。
李斯站在堂下暗暗看著,他猶豫了很久,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向扶蘇表示出任何投誠的跡象。
最近的朝堂簡直無聊透了,李斯不顯擺自己了,胡亥被嬴政冷落了這段時間也不敢囂張了——其實嬴政只是去蘇晨那找八卦去了,扶蘇忙著新機構的事情,一下子少了很多事。
大臣們只好更敬業(yè)的做朝堂的背景板。
下朝之后扶蘇去找嬴政,整理新機構的人員編制,還有美食街的選址。蘇晨則趕緊回家,經(jīng)過大半天以及昨夜一夜的晾干,不知道紙怎么樣了。
還好昨天之后他讓侍從守在一旁,嚴禁地面見水。
回到宅子直奔后院,他看到墻上的紙已經(jīng)沒有了,兩個侍從端著兩個簸箕出來,簸箕上放著兩摞白白的東西,正是紙!
蘇晨興奮的拿起一張紙,翻來覆去看了看,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
“不錯!很不錯!就是這樣!”
嗯,比后世的紙還是粗糙很多,但是好歹是紙??!
他讓人趕緊拿出筆墨,將一張紙平整的鋪在干凈的石桌上,筆上沾了墨汁,寫下“大秦”兩個字。
貴族的墨果然就是不一樣,一點都不會暈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紙上的字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侍從們嘖嘖稱奇,哦!這就是紙!跟竹簡的作用一個樣!經(jīng)常聽蘇公子說紙,完全想不到紙就是這個東西!
他們想過各式各樣的形式,但直到看到紙的樣子,看到蘇晨在紙上寫字,他們那么多虛無縹緲的想法終于落到了實處!這就是紙!直棱直角、單薄無重量的東西就是紙!
相對于侍從們的好奇,蘇晨則更多的是激動,和對后世終于有一絲聯(lián)絡的悵然。
有了紙,就有了記載,他可以將他經(jīng)歷的一下寫成書,永遠流傳下去。
他一時興奮,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經(jīng),內(nèi)容無關痛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沒敢寫別的,主要是怕別人看到會想不開,覺得自己有什么想法。在這一方面,蘇晨十分謹慎。這首詩經(jīng)會的人多,他寫也屬正常。
蘇晨寫的慢,直到扶蘇和嬴政到宅子,他才快要寫到結尾。
扶蘇見一群侍從圍著蘇晨,也過來看。這一看他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