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行動
龔偉聽著電話里面的哭聲,最后只是說了一句,“晚了。”
電話已經(jīng)斷了,可是這斷的放佛不是一通電話,而是黃靜萱的命根子,她沖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大喊,“你不是說很愛我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可惜電話里面只有忙音,她得不到回答,黃靜萱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握著手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樣奔潰的場景在醫(yī)院里面太常見了,特別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一層還是癌癥晚期病人居多。
龔偉看著掛斷的手機,看著一邊的宋琦陽,這人是從進去刑司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的人,甚至在自己“死后”照顧好了自己的妻兒父母。
“宋琦陽,你應(yīng)該慶幸?!?p> 宋琦陽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龔偉也沒有留給他疑問的時間,再次對他使用了藥劑,視線再次變得模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再次清醒的可能,或許,自己會在這個昏睡里面徹底死亡。
時間越來越接近,龔偉幾人不知道寧孚笑挑眉早就算到了他們的行動路線,而寧孚笑他們也不知道對方要采取的是什么行動。
兩隊人馬一個個都是相互警惕著。
向大??粗贿h處的幼兒園,使用了藍牙耳機開始和龔偉對話。
“這么埋伏了人,你的行動是被暴露了嗎?”
龔偉似乎一點不都意外,“應(yīng)景在,這些事情他都能推斷的出?!?p> “卡山鎮(zhèn)的刑司力量不足,這會這邊聚集了什么多?不太對!”
即便是對方猜到了說他們可能會對人群集中的地方下手,可是他們不可能這么精準(zhǔn)的集中到了幼兒園,“我們要不要換地方?”
向大??戳艘谎圮囎雍笈抛龅暮喴渍◤?。
“計劃照舊?!?p> 龔偉掛斷了電話,開始撥打另外的電話,向大福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龔偉最后的底牌了,可是龔偉真正的底牌怎么可能隨意讓人知道呢?
“安排好車子,一個小時后撤離?!?p> 電話結(jié)束,龔偉看了下坐在自己邊上的宋琦陽,“如果你們不追這么緊,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的?!?p> 應(yīng)景和寧孚笑兩人匯合,“已經(jīng)和附近的刑所聯(lián)系上了,那邊會派人支援,幼兒園那邊怎么說?”
“我們親自去找了園長,已經(jīng)協(xié)調(diào)好了,讓孩子先去后面走,至于家長那邊,只能讓刑所的同事在附近的路口做下攔截了?!?p>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蛇已經(jīng)來了?!?p> 杜明在監(jiān)控里面看到,“你看這個小車,已經(jīng)到了半個小時了,人還沒有下來,車玻璃都是被遮擋住了,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信息?!?p> 他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確認(rèn)宋琦陽在不在里面,如果在里面,那么這個車子本身會不會就是一個炸彈。
刑所的技術(shù)人員已經(jīng)從視頻里面的袋子重量和體型,大概的估算了下如果做成了炸彈,這個威力是多大。
如果炸彈在汽車?yán)锉?,會連帶著車子也發(fā)生爆炸,不管說這里已經(jīng)清空了多少人,對幼兒園附近一定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他們的策略是,能穩(wěn)住就穩(wěn)住,絕對不能讓他在還這里引爆炸彈。
最重要一點是,如果里面還有宋琦陽呢?
寧孚笑看著防守周全的幼兒園,“醫(yī)院和福利院那邊呢?”
“也安排了人。”
“應(yīng)教授,福利院和醫(yī)院附近也發(fā)現(xiàn)了一樣的車子?!?p> 寧孚笑上前一看,從上面?zhèn)鱽淼男畔⒄掌吹?,這三個車子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用黑色防窺膜貼滿了車窗,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之前的掛像是三選一,原本以為能排除了另外兩個現(xiàn)在還是成了三選一。
“怎么辦?”
杜明有點頭大了,他們的重點保護是幼兒園,現(xiàn)在告訴他們另外兩個地方也有車子,對方到底是有多少人手?
“障眼法罷了?!睂庢谛ι钌詈粑豢跉?,“這里才是有炸彈的地方,如果你們相信我,就守著這里?!?p> “我去另外兩個地方看下,你們守著這里?!?p> 寧孚笑思考了下,“可以,你小心點?!?p> 等到應(yīng)景離開,杜明小聲開口,“應(yīng)教授這是不相信你啊!”
杜明想著這兩人都是情侶關(guān)系了,怎么應(yīng)教授還不給寧館長面子,剛剛這個行為不就是等于在眾人面前打臉嗎?
寧孚笑有點莫名的看著杜明,這個小子這是在挑撥離間嗎?
“如果應(yīng)教授什么都聽我的,估計也不會被你叫做是應(yīng)教授了?!?p> 寧孚笑這話的語氣很認(rèn)真,不像是杜明剛剛帶著開玩笑的語氣。
寧孚笑想了下,杜明可能不知道,“我算的地方是能不能救出宋琦陽的點,但是是否能在這里抓到卻是不知道了?!?p> 杜明這才也緩了臉色,他并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想想剛剛不過自己開玩笑就被寧孚笑這么認(rèn)真的反駁,多少心中有點不舒服,不過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解釋了下,也是順著桿子下來了。
“注意注意!前方有車過來了!”
對講機里面突然出現(xiàn)了在附近司員的提醒,杜明和寧孚笑看著一輛小車突然停在了馬路中間。
司機有點懵逼的下車,拿著手里的字條。
“應(yīng)景在不在!你有東西要接收?!?p> 這一出,不僅僅是寧孚笑幾人懵逼了,在一邊的向大福也是懵逼了,這來的人是誰?
“這怎么回事?”
杜明看了下周圍,放下了耳機,“我去!”
寧孚笑也是起身了,“我和你一起!”
“要危險了還是我們?nèi)?!”卡山?zhèn)的司員起身阻止。
“不用,這里我們兩個是陌生面孔,好辦事!沒事的?!倍琶鲝膸杰嚨睦飩?cè)下車,然后小跑著過去,雖然看著是輕松其實全身心都在防備著。
“我是應(yīng)景,怎么了?”
“哦,你朋友身體不舒服,然后有人叫我給你送來。”司機要不是看著收費可觀,根本不會接這個單子。
“朋友?”身后跑來的寧孚笑也是聽到這個詞,皺眉看著那個車子好像是防備什么可怕的東西。
杜明在打開的車門往里面一看,赫然是昏迷的宋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