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典雅的木式車廂里,古德里安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兌了酒精,他喝了幾口就開始仰天長嘆:“我難受啊,施耐德和曼斯那兩個家伙今年都收了一個A級的新生,就我顆粒無收。本來還指望那位超級混血種能來到學院,結(jié)果最后還被人截胡了…”
“沒事教授,也許你今年的好運氣會積累到明年,到時候一下子就收到了S級的新生?!?p> “唉,希望如此吧…”
秦良像個老朋友一樣拍著肩膀?qū)⒐诺吕锇矒嵛亢?,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低頭沉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年施耐德教授應該是收了‘A’級的楚子航做學生,陳墨瞳則是入了曼斯門下。
按照原著的時間線發(fā)展,等到明年古德里安會去華夏接到‘S’級的小衰仔路明非,也不知道他的介入是否會使得時間線發(fā)生變動。
“秦良,校長他老人家應該給你做過入學輔導了,但你這位朋友…”古德里安指了指風魔劍介,“叫風劍介對吧,很有意境的名字。他就交由我來輔導一下了?!?p> 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風魔劍介緩緩睜開眼,目光如炬。
古德里安這才注意到,剛剛他和秦良談話期間,旁邊這位少年的腰板一直沒彎過,如同一把絕世名劍,還未出鞘便能感受到一種“鋒銳”的氣質(zhì)。
“他跟我一樣,以前是個獵人,早已見識過龍族和死侍,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吧。”秦良一面對古德里安說話,一面把手靠在風魔劍介的肩膀上,朝他眨眨眼睛。
風魔劍介是個警惕心極強的社恐患者,每到一個新環(huán)境都會戒備異常,整個人像一只刺猬一樣散發(fā)出令人不適的鋒利氣息。
秦良朝他眨眼是在示意他放松。
至于風魔劍介的身份,組織已經(jīng)安排妥當,唯一的漏洞是卡塞爾學院內(nèi)可能有其他蛇岐八家前來進修的人,如果有人見過風魔劍介,那可能會捅出婁子。
古德里安此時卻搖頭嚴肅說:“不管他以前有沒有見過龍,入學時都需要進行一次心理輔導,這是學院的規(guī)矩,我們必須為每個學生的心理健康負責。”
風魔劍介朝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秦良只好聳聳肩說:“那我先到處逛逛,上次都沒能好好參觀一下這列火車。”
“放心,例行公事而已,很快就結(jié)束了?!惫诺吕锇舱f。
一份薄薄的文件被他從牛皮公文包中小心翼翼地抽出。
“這里有份保密協(xié)議你簽署一下吧?!惫诺吕锇步淌谶f過一份文件來。
風魔劍介接過文件,眉頭皺了一下,文件上拉丁文混合著英文的內(nèi)容他只能看懂一點,但這并不妨礙他刷刷兩下簽好名。
既然選擇跟秦良一起做臥底,他就沒打算退縮。
“然后呢?”風魔劍介放下筆,淡淡問道。
“不知道秦良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們學院是從事什么工作的?”古德里安雙手交疊擺在桌面上,以一副嚴肅的姿態(tài)詢問道。
“屠龍?!憋L魔劍介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
古德里安愣了愣神,他沒想到風魔劍介會說得這么直白,而且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屠龍”這件偉大的事業(yè)在對方眼里只是家常便飯。
“據(jù)說你和秦良以前是獵人搭檔,那你其實見過幾次真正的龍?我的意思是,那種……”
古德里安兩手在身前扇了扇,比作翅膀,又做了個“嗷嗚”的噴火嘴型。
風魔劍介眉頭一高一低地看著古德里安手舞足蹈,等他表演完之后才緩緩點頭說:“每次?!?p> 只有他們兩人的車廂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古德里安傻眼了。
是他對中文的理解有什么偏差嗎,每次是多少次?
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這位年邁的老教授在車廂里爆發(fā)出堪比專業(yè)歌手的男高音:“你每次接任務都能見到真龍?”
“呃?!憋L魔劍介仰頭想了想,“不是…”
古德里安提到嗓子眼的心剛要放下去,風魔劍介又來了一句。
“上次任務就沒見到龍,不過其他的都見到了?!?p> 三句話,治好古德里安多年的低血壓。
“怎么可能,難道說你們每次都能從龍口逃生嗎?”
古德里安情緒激動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像咆哮一樣大聲問道。
“不是。”風魔劍介緩緩搖頭,“秦良會把它們殺掉,每次。”
“咚”的一聲,古德里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兩眼失神地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難怪校長會力排眾議強行安排他入學……”
當秦良拿著一杯熱可可回到車廂里,古德里安與風魔劍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談話,桌面上擺放著兩只黑色手提箱,銀色金屬的包邊看起來氣派又結(jié)實。
“又是這些龍族標本,這已經(jīng)是我在列車上第二次見到它們了?!鼻亓伎戳搜巯渥由系木幪?,微笑著重新坐下,“這么珍貴的標本不是應該保存在戒備森嚴的檔案館里,交由專業(yè)人員保養(yǎng)的嗎?”
“上次是校長為你做入學輔導,情況特殊,然后那個特殊的情況一直延續(xù)到今天?!惫诺吕锇采裆衩孛氐卣f。
秦良喝了一口熱可可,被那齁甜的味道惹得眼睛微瞇,皺著眉頭說道:“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經(jīng)過密碼與指紋的兩重驗證,古德里安費力地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
手提箱里填充滿黑色的緩沖海綿,最上面還覆蓋了一層白色泡沫。
揭開層層泡沫后,一塊平整光滑的雪白“瓷磚”展現(xiàn)在他們眼前,表面交織著幾道血管般的紋理,其邊緣閃爍著森寒的鋒芒。
“噢,我上次用過這玩意。”秦良放下杯子指著這塊雪白“瓷磚”,露出老友重逢一樣的驚喜神色,“校長讓我把他摁扁了?!?p> 古德里安感覺自己血壓又上來了。
雖然這片龍鱗看上去形狀奇怪了一點,但說明書上標明它來自一條次代種身上,幾噸的液壓機都無法撼動它分毫,到秦良嘴里卻成了紙片一樣的存在。
古德里安感覺自己多年來形成的價值觀按在地上摩擦,哪有混血種能過隨隨便便吊打自己血脈上的老祖宗。
哪怕已經(jīng)從風魔劍介口中了聽說到秦良變態(tài)般的強大,古德里安仍舊難以接受。
“檔案館的老朋友交代我把這件標本交到你手上,說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讓我找找那張紙片收在了那里…”
古德里安說著開始在自己口袋眾多的西裝上翻找。
“找到了,他說讓你把這片龍鱗恢復成原狀…wtf!你真的能摁扁龍鱗?”
強壯的倒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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