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
白茅迷迷瞪瞪醒過來,立刻蹦離原地,本能的觀察四周。
沒有危險。
思緒迷糊了一會兒,他終于想起來了。
他們?nèi)吮緛碜芬恢皇軅囊矮F,沒想到野獸把他們騙到更厲害的野獸跟前,害得一個同伴被咬成兩半,另一個被一腳踩死。
他怎么沒事?
對了!他看到野獸發(fā)狂,他被發(fā)狂的野獸尾巴甩飛。
現(xiàn)在他居然沒有被野獸吃掉!
難道是野獸死了?
想想他又覺得不可能。
他們這么多人都打不過野獸,那個小小的鼠貂怎么可能打得過……
樓殊和圖凜本來準(zhǔn)備走了,沒想到還有幸存者。
圖凜:“他這是怎么了?”
樓殊沉思一瞬,點點頭,“可能是被四腳地獸打壞了腦子?!?p> 冷靜下來的白茅終于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的小雌性,她面容平靜,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白茅嚇得差點后跳:???
那個小雌性居然沒有事!
雌性那么瘦弱的物種,怎么會沒有事?
白茅只感覺什么東西變了,讓他很慌。
樓殊‘唰’的一下就到了他面前,一根折斷的樹枝抵住他脖子。
“停下!”白茅驚呼。
這個小雌性速度怎么那么快!他都沒有看清楚人就到他面前了。
然而他還是喊晚了。
折斷的樹枝表面都是尖刺,微微刺入皮膚,溫?zé)岬囊后w順著脖子留下。
死亡距離自己那么近,近得他感覺爹娘在跟他招手。
樓殊沒有后退,也沒有松手。
冰冷的目光帶著殺意,這是野獸的眼神,無情而噬血。
陰森可怖的氣息云繞,天地轉(zhuǎn)化,如若天地間陰陽顛倒,置身于地獄深淵。
圖凜跟著樓殊幾天了,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樣子的她。
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那眼神,帶著深淵的寒冰,直直的扎近腦海深處。
“我……你能放過我嗎?我可以做你的獸奴,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
樓殊冷冷的看著他。
放過他?
白茅看小雌性沒有松手的意思,咬咬牙,“我死可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作為報答,我可以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p> 樓殊嗤笑,“一個一階的惡獸能有什么好東西?!?p> 白茅抿嘴,“是!我是弱小,但是我的東西你們一定想要。”
樓殊沒有在意,東西再珍貴能貴過命?對于惡獸的要求,她并不在意。
在獸人眼中珍貴的東西,在她這里就不一定了。
“我說的是真的!”惡獸咬牙。
他本是想跟小雌性做交易,可是對方不太感興趣,“你雖然比我厲害,可是這大陸地域廣闊,總會有比你厲害很多的野獸,有些野獸毒性霸道,碰一點就立刻喪命?!?p> “雖然你強(qiáng)大,可是在毒物面前,也是無能為力的?!?p> 白茅說了這么多,對面不為所動,他一咬牙,“我偶然間發(fā)現(xiàn)一棵植物,也試過,不管是二階還是三階的毒獸毒草都能解?!?p> “你若是放過我,我可以將這解毒草送給你?!?p> 樓殊冷笑,得寸進(jìn)尺。
“我說的都是真的!”
樓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也沒說不信?!?p> 白茅:“……”這小雌性真不好忽悠。
雖說雌性多霸道嬌蠻,但是聰慧的卻是極少數(shù)。
他這次真是碰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
武力值比雄性獸人還強(qiáng)大,冷靜聰慧,長得好看,雖然毀容了,但是沒毀容的半邊臉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最主要的是,這個小雌性殺人的時候比雄性還冷血,眼睛都不眨。
“我可以做你的獸奴。”白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