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自從天天被許明妍起哄后,江念安在路上遇見陸年以后都是淡然處之了,不像以前,只知道逃跑。
“喲,又碰見響尾蛇了~”許明妍又開始叫喚了。
要說誰是響尾蛇,當(dāng)然是非陸年莫屬了。至于原因嘛,因為好多次江念安碰見陸年的時候,都會聽見他尷尬地倒吸一口冷氣,尷不尷尬不那么確定,但像響尾蛇是真的。
要說最尷尬的還得是某周三換座位的時候,由于要大掃除,所有的桌子都要搬到走廊上去,掃完了才能搬回來。鬼知道江念安的桌子為什么那么重!她從走廊那頭拖到了教室門口早已氣喘吁吁,好巧不巧,陸年準(zhǔn)備進教室,為了避免正面交峰,他特意走到走廊上隨機挑選一張桌子抽走了一張餐巾紙,本以為她已經(jīng)把桌子拖走,轉(zhuǎn)身,怎么還在門口,那桌子是一點都動不了了是吧!江念安頭都不敢抬,唯唯諾諾地站到一旁給他讓路,他能不能走快點啊!
終于,拖回了座位。
“喲喲喲,怎么又是你,可真晦氣!”
“嘖,怎么是你,晦氣!”江念安不甘示弱地回懟劉睿博。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隔著50厘米都不到的走廊開始了吵吵鬧鬧的晚自修。
劉睿博率先開口,先發(fā)制人,“唉,今天傍晚,真想把那個畫面拍下來,某人就坐在某人的旁邊吃飯
江念安直接 K .O.“都怪許明妍!本來我們都已經(jīng)把菜放那兒了,結(jié)果就打了個醋的功夫,旁邊就坐滿了我們班男生,我本來想移形換位的,結(jié)果她不走!”
劉睿博賊兮寫地笑著,“呦喲喲~還不走呢!我看是某些人不想走吧~他可就坐在離你最近的位置了呢~某些人應(yīng)該舍不得走吧?”
江念安頭也不抬,繼續(xù)寫作業(yè),“你滾開,我對他沒興趣了?!?p> “不信,我去問問別人。”
劉睿博說到做到,趁著陸年不在問了同行的幾人,“江念安說她釋懷了?!?p> “不信。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信。”吳凱翊斬釘截鐵。
“不信,今天吃晚飯,她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笑得那么開心?!编嶖绦镑纫恍?,同樣信誓旦旦
劉睿博笑得更狂妄了,“我也不信!”
江念安聽劉睿博這么說,氣極敗壞,“我明明是因為和許明妍講話笑的,那我以后見到你們就冷著一張臉!尤其是見到他!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信?!?p> 很快劉睿博就要笑瘋了。
許明妍和江念安在邊走邊講笑話,兩個人咧著個嘴笑得和傻子一樣,前邊迎面走來一坨人,領(lǐng)頭的是劉睿博,江念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陸年在,她抿了抿唇,拼命把笑容憋回去,怎料有個豬隊友!許明妍還在笑個不停,邊先還邊拍江念安!實在沒忍住,笑瘋掉了!
劉睿博回頭看看其他正在吃冰棍的人,對身旁的人說,“你們信不信?”
兩人了然一笑,“不信?!?p> B高的跑操自從變成點名退場后,哀號聲連天。所謂點名退場,就是一圈圈跑著,老師點到哪個班,哪個班就退場!這不全憑老師心情嗎?
在太陽下奔跑了兩圈的少年們早已大汗淋漓,無不在罵“喊停人”的,馬樂潼在江念安身邊大口喘著氣,嘴里蹦出兩句話,“我好累,感覺快要倒下了,要是倒下了,發(fā)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
上一秒還在說話的她下一秒她真就倒在了地上,鞋帶被后邊的人踩到了。雖然很不道德,但無一不在笑的。都怪這可惡的跑操!
“許明妍。你就和我一起參加制作水火箭嘛!我一個人害怕~”江念安搖晃著許明妍的胳膊,企圖動搖她的決定。怎料許明妍直接推開她,“不去,太無聊了?!?p> 搜尋的目光繞了一圈圈,鎖定在曾經(jīng)的搭檔——簡宥禮身上,卻又慘遭拒絕!最后的希望,他的同桌,“許桀,你參不參加?”
“可以啊,不過我怕我沒什么時間做?!?p> 江念安宛如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大部分我由來做,你只要負責(zé)發(fā)射和改進就好了!”
“可以可以?!痹S桀笑著,露著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
當(dāng)成品展現(xiàn)在許桀眼前時,他夸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被董小張點評了,“你這尾翼貼歪了,會影響平衡的,建議拆掉,而且用的紙?zhí)浟?,很容易變形,建設(shè)用502把兩張紙粘起來,不過這個操作比較危險,建議交給我?!?p> 愣了兩秒,江念安欣然答應(yīng)。就這樣,在軍師董小張的理論指導(dǎo)下,以及許桀不懈地嘗試下,水火箭成功飛出了十米。
四月的陽光,溫和柔軟,操上整齊地排著學(xué)生,聽著主席臺上的老師,侃侃而談。比較靠后的人群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與主席臺上的講話完全不同的話題?!鞍?,我跟你說啊,昨天晚上我夢見你被追殺……”江念安正同許明妍講得熱火朝天,突然排在她倆前邊的四人突然轉(zhuǎn)移陣地,隊伍被催促著往前,江念安硬著頭皮站到了陸年的身后,許明妍笑得猖狂。
上午還風(fēng)和日麗,下午就狂風(fēng)暴雨,驚雷一聲接一聲,閃電一道連一道,可再猛烈的雨也擋不住熱血少年們上體育課的心。室內(nèi)體育館擠滿了人,打籃球的,踢足球的全跑去打排球了。
許明妍蠢蠢欲動,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董小張終于讓她這個排球小白加入了。車輪戰(zhàn),先到5分的贏,敗方下。
車輪戰(zhàn),毫不夸張地說,許明妍剛上去又下來了,連球都沒摸到幾回。
于是許明妍就與江念安并肩站在一旁觀戰(zhàn),因為下雨,所以體育館內(nèi)很潮濕,江念安彎下腰去整理褲腿,電光火石間,一個極具力量的“隕石”向這邊飛來。
“啊!”江念安捂住腦袋,疼得蹲在地上。耳邊除了翁嗡聲,就只剩下許明妍停不下來的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霸S,明,妍!為什么球過來了都不叫我!眼睜睜地看著我被砸!你沒有心的嗎?”
許明妍忍了又忍,還是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哈哈哈,我剛剛沒注意到你低頭了!哈哈哈……”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滾吶!”
悶熱的天氣讓飛蛾紛紛往教室里跑,論整個班級誰是最怕蟲了的,非孟延希莫屬了。所以當(dāng)一只飛蛾率先沖進教室時,大多數(shù)人都在喊孟延希的名字,更有甚者,抓去送給他。
猶記去年今日,教室里鬧蛾災(zāi),飛蛾鋪天蓋地,前赴后繼嚇得孟延希連躲帶逃,尤其是吳凱翊,簡真“錦上添花”,他東抓西捕,滿滿一瓶送到了孟延希面前,有標(biāo)本,有活物,有斷翅,有少足,嚇得孟延希當(dāng)場落淚喊媽媽。
這不,今年又歷史重演。
還是吳凱翊,不同的是,今年業(yè)績不佳,只有一只,包在紙巾里傳了過來,孟延希嚇得躥上了講臺,連跑帶跳地逃到公寶避難。今年還有一位幸運觀眾——朱旭景。
飛蛾友好地停在朱旭景的肩頭剛想和他打個招呼,只見他一個激靈,飛身躍起,病急亂投醫(yī),隨手抓起桌上的防曬噴霧就一陣亂噴。蟲沒死,人先亡!
“臭死了朱旭景!你是殺人還是殺蟲啊!這怎么比你的屁還臭啊!”
“亂說,明明是他偷偷放屁了!”
“別亂叫!我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