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斯辰看了眼陸年空蕩蕩的座位,打趣道:“江念安,你說今天陸年會不會回來,他都燒了一晚上了,指定是那天晚上和你聊太興奮了,腦子一熱就燒起來了?!?p> 提起陸年,江念安仍然會臉紅,害羞地笑著,“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發(fā)燒的原因嘛,肯定是不好好蓋被子,穿衣服,前一段時間不是很冷嘛,他還和顧北一起穿短袖,我看著都冷?!?p> 林君莞推搡著江念安,滿臉姨母笑,“你是看著心疼吧,觀察這么仔
細,太行了江念安~”袁斯辰也“嘖嘖”表示贊同,“哎,江念安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沒談過,但喜歡過一個人?!蹦强烧媸且欢尾辉富厥椎臅r光,江念安無奈笑笑。
“那怎么沒在一起?沒表白?”
江念安低嘆一聲,又抬眸淺笑,“我這么勇敢的人,怎么會不表白,那不遺憾死!喜歡了一年多的時候就表白了,他說他也喜歡我?!?p> “啊?”袁斯辰和林君莞異口同聲,同款震驚,不解,“那…為什么沒談?”
“說來話長?!彼攘丝谒址_回憶里沉封的那一頁,“我說我要先學習,他那時學習不大好,我想讓他和我一起去同一所高中,他同意了,然后,我就沉迷學習,他找我聊天,我總是以學習為理由,聊兩句就結束了。不過他打游戲,我也去學著打,我很菜,他帶我。但我們初一下
冊就分班了,他在我隔壁班,見面少交流少。可能是因為這個吧,我的原
因,他不喜歡我了,加上后來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唉?!?p> 林君莞瞇起智慧的雙眼上下打量著江念安“嘖嘖嘖,不愧是你,能顧著學習忘了喜歡的人,也只有你干得出來。你不會也要晾陸年三年吧?你就不怕他也跑了?”
江念安仰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怕,所以如果他找我,我一定會回應他,但我還是要學習,還要拉他一起學習?!?p> “那你對之前那位還喜歡嗎?”
“不喜歡,之前有一大段時間我甚至很討厭他,你無法想象他做的事,對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他和我道歉了,最后,我原諒他了,但也僅僅是同學了。
氣氛有些僵住,袁斯辰率先打破便局,笑嘻嘻地告訴江念安,“陸年的情感經(jīng)歷和你有一點點像,但也不完全像,他小學五年級時,和一個女生互相喜歡,但沒談成,六年級他轉(zhuǎn)來麗水就沒有了。陸君澤說的,具體你可以問他,他清楚點。”
江念安搖搖頭,“不問了,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介意,能走出來就好了,只要他喜歡我就好了。”
“啊對對對!”
數(shù)學課,今天李平破天荒抽了從來沒抽到的江念安答題。江念安一臉懵,她上一個問題還沒搞懂好吧!好在丁怡嘉一直在旁邊提示,她勉勉強強答完了。李平一臉慈祥地看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很好哦,你叫么名字?”
完了完了,李平知道她名字以后豈不要天天抽她,特別關注她成績了?江念安嘆了口氣還是告訴他了
傍晚,江念安和周穗去小賣部,排隊的時候大老遠就看見一個“老熟人”了。猶記陸初南上次打電話來,說他剪了頭發(fā),同學說他很丑,讓江念安在路上碰見他,別和他打招呼,還說他們是網(wǎng)友。那江念安肯定不和他打招呼了。陸初南路過她身邊時說了句,“你不認識我!”倉皇而逃,江念安與周穗四目相對,忍不住笑了。
陸年已經(jīng)請假三天了,江念安也盼了三天。周三的時候,陸君澤中午回家了,他說他幫她問一下他什么時候回來。
午休時,衛(wèi)余余指揮著大家開窗通風,江念安困死了,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同學們要注意通風,陸年得水痘了,都請假好幾天了,可能接下來幾天又回不來了,要落下好幾天課了?!苯畎病安洹钡刈似饋恚查g清醒,陸年?水痘?“冉冉,剛剛衛(wèi)余余是不是說他得水痘了?”
“嗯,是的。”得到了簡晞冉肯定的回答,江念安如打蔫的花朵垂了下去,這么悲傷,她都要裂開了。打電話問問?她似乎只記得前三位數(shù)字,太失敗了?。?p> 陸君澤滿面戚容告訴江念安,“陸年他得水痘了,有可能好久都回不來了。”
“我知道。”
陸君澤驚訝地張著嘴,“你未先知?這么牛?”
江念安被他這模樣逗笑了,“衛(wèi)余余說的,你知不知道他電話?”
“不知道哎,哦對了,他說他做噩夢了,夢見你不等他了,就很難過,你要不要安慰下他?”
江念安直接大無語,“我都不知道他電話,這是夢,假的!我也不可能因為他生病了就拋棄他,我會等他的!”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生,她看了下課表,下面兩節(jié)課是社團活動,反正她沒社團。她沒多想就沖進衛(wèi)余余辦公室“衛(wèi)老師我想請假,我好像著涼了,頭很痛?!彼鹧b頭疼,按壓著太陽穴,微微擰著眉,衛(wèi)余余瞟了她一眼,“很難受嗎?頭痛?”江念安緩緩點頭,“嗯,難受。”“好,我現(xiàn)在要去開會,晚讀的時候給你請假,你先去休息一下?!?p> 走出辦公室時江念安在心中默念對不起了衛(wèi)余余,頭痛是真的,但只有一點,并不礙事,主要目的是為了回家找陸年。
后來她在教室里閑來無事翻著電腦上的課件資料,順便整理一下生物課的課件,“103班個人信息表”,江念安點開,一目十行,陸年的電話。“對不起對不起,我就記下他的電話,別的啥也不記啊!”好了,確定沒有記錯后,拔腿就往寢室跑,拿起電話一頓操作,還沒把氣兒口喘好,倚在柜子邊滿臉期待。
“呦~,這么著急給誰打電話呢~不會是陸年吧?”
“哦~”寢室里一陣怪笑,江念安點點頭,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們噤聲,瞬間安靜,紛紛豎起耳朵側耳傾聽。
第一遍,他掛了。江念安不信邪,又打了遍。通了。愣了兩秒,她才說話,“你是不是陸年?”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虛弱,“是?!?p> “你猜我是誰?”
空氣凝固了兩秒,陸年有些驚喜,甚至不敢相信,此時的他還有點發(fā)燒,瞬間冒出一身冷汗,試探性地問著,“安安?”
“嗯?!比绻懩曜屑毬牐敲纯梢月牫鼋畎驳穆曇粼陬澏?,“我今天
要回家,本來我是要回去記下你的電話號碼的,但我在教室里就翻到了,厲害吧!”
陸年輕咳兩聲,笑容更甚,“厲害厲害,你是不是想見我?”江念安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腿,耳朵貼著聽筒開始發(fā)燙,“嗯,挺想你的?!彼哪樢匀庋劭梢姷乃俣茸兗t,像初升的太陽,“我得水痘了,不能見你,你也不用太擔心,回家的時侯小心點,別生病了?!?p> 一股暖流流經(jīng)心田,江念安捂住熱乎乎的臉蛋,忸怩了半天才開口,“陸君澤說你做噩夢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會等你的?!?p> “我相信你。”
“你不可以不等我哦?!?p> “好?!?p> 掛斷電話后,陸年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液濕透,用手背貼了貼額頭,淺淺一笑,滿腦子都是江念安的聲音了,他似乎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