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仆寺卿聽見允恩伯這話,差點沒現(xiàn)場暈過去,他又背鍋了,又背鍋了!
日子也太難過了叭!
距離他上次被允恩伯強行扣鍋還沒過去幾天好吧,人生無望了,他看不到光明的未來了,隔三差五背鍋,這日子還怎么過?!
對于太仆寺少卿,他只想恨鐵不成鋼的好好訓(xùn)誡訓(xùn)誡他,如果太仆寺少卿在今天可以全身而退的話。
是的,如果可以。
至于閔尚書,好不容易以為戰(zhàn)火平息了,結(jié)果愣是又燒到他身上,他簡直,又有被允恩伯氣的背過氣去的沖動。
原來,跟允恩伯同朝為官是真的需要很大的心臟承受能力的。
閔尚書,也許不太行。
允恩伯再一次舌戰(zhàn)群雄,不!
是以一人之力干倒一片。
全場都讓她給鎮(zhèn)住了。
老臣怒不可遏,但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敢多言;中年的臣子,半醒半怒,但深知自己不是對手,也閉口不言;至于新晉的朝臣們,則是在有了年輕的太仆寺少卿的前車之鑒,紛紛垂首不語。
至于閔尚書,則是幸而有人攙扶,不若他定是被氣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是以皇上,臣以為夙國公一案有待定論,還請您明察秋毫,勿要冤枉了忠臣良將?!?p> 允恩比用了這樣的話做結(jié)尾,這使得她與夙國公的關(guān)系又撲朔迷離起來。
坤帝緩了緩,又問:“朕問一句不相干的話,允恩伯在夙國公的事情上,沒有任何私心嗎?”
誠然坤帝是周天子那樣沒有實權(quán)的存在,但好在他在朝堂的問話,眾臣都是極給面子的,所以他倒也是放心問的出口。
“并無。夙國公的為人這么些年來,也是容易看清,倒是不知道竟然有這么多的同僚對他不滿,費盡心思也要找到他的罪證,一心只想著拉他下臺?!?p> 允恩伯又開始內(nèi)涵人了,但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明晃晃的嘲諷了。
在朝諸臣確有不少微垂了頭顱,看樣子倒是心里有愧。
允恩伯說的坦蕩,面上一片正氣浩然,再加上她的出身,坤帝是再信她不過的。
“既如此,那就如允恩伯所言,夙國公夙昔一案交由三司會審,朱相親鎮(zhèn)吧?!?p> 坤帝最終敲定的結(jié)果,就是如此。
“至于太仆寺少卿……”
坤帝的話頭轉(zhuǎn)了轉(zhuǎn),太仆寺少卿登時就跪了下去,嘴上高呼“皇上恕罪,臣知罪”。
看著太仆寺少卿這幅樣子,坤帝卻也下了手去,還是要給允恩伯一個交代的,或者說順坡下驢。
畢竟太仆寺少卿,并非保帝黨,而是他的三個兒女中的其中一人的勢力,雖說還只是個新秀,不曾成長起來,但是許多東西就是要在萌芽時期就該斬斷的。
更何況,此人已官至太仆寺少卿,只要無太大差錯,過不了幾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任九卿之一太仆寺卿的位置。
原本三公九卿的十二人里面,就沒有幾人是保帝黨,若是再失去一個太仆寺卿的官員,坤帝的皇位就真真正正能算得上是如坐針氈了。
這些年,坤玉斗三人斗的厲害,儼然是放棄皇儲,直奪皇位的意思在里面了,他若再不想辦法平衡三方勢力,他也許就要退位,坐那太上皇的位置了。
思及此處,坤帝的聲音便從珠簾后傳了出來。
“太仆寺少卿,以下犯上,攻訐允恩伯,辱沒夙國公,官降兩級,左遷涼州,三日內(nèi)離京,半月內(nèi)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