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沒有直接回答長恩侯的話,但她取出茶葉親手煮了一壺苦清茶。
為長恩侯倒上一杯后,她道:“這是他唯一飲用的茶,侯爺不妨試試?!?p> 言罷,自己也倒了一杯,執(zhí)杯啜飲。
長恩侯見此,拿起面前的那杯茶,略一品嘗。
苦清茶正如它的名字,入口無味,細品又覺苦澀,入喉才知回味無窮。
“好茶?!遍L恩侯面色復雜的贊嘆了一句。
他知道,能品用如此好茶之人,定不會在意區(qū)區(qū)一個長恩侯的爵位。
可他作為一個父親,除了這個爵位,再沒什么可以給他的兒子了。
“敢問姑娘,是如何確定那就是我兒的?”
長恩侯還是不信,他打心底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兒子如此出色的,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無能。就像他既思念原配妻子,又厭惡她的光彩照人一樣。
姜醒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用很淡的語氣說:“我如何確定是我的事,你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我愿意告訴你是我的事,你是否再去找尋他是你的事?!?p> 一番話使得長恩侯的面色愈加復雜,他斟酌著問:“不知道姑娘可知我兒現(xiàn)在何處?”
“乾國,都城?!苯芽粗?,認真地回答。
雖然姬塵已經(jīng)南下,但沒有七八日是離不開乾國的,故而姜醒并未說錯,確在乾國,只是已離了都城而已。
木凳摩擦地板的“喀嚓”聲響起,是長恩侯突然站了起來。
發(fā)覺自己的動作有些大了,他又慢慢坐了回去,嘴上還說著抱歉的話。
“當年他丟失的時候,侯爺不曾派人去找么?”姜醒垂眸看著杯中的倒影,似是無意的發(fā)問。
長恩侯的面色忽的一僵,而后開始自我感動式的說法——
“二十年前我夫人生產(chǎn)時,我正被同僚拉去吃酒,回來之后便被告知夫人生了。但夫人難產(chǎn),孩子生了,她也撒手人寰,沒多久,連孩子也死了。我很難過,便去投軍,想要麻痹自己。在軍營時,有天家中送來書信,稱我的長子不曾夭亡,當年是被我的妾室算計了??僧斘业昧思倩厝r,她們又說我的長子傷了人跑了,我派人尋了好久,杳無音信。我想著,長子可能沒了,就在祠堂給他立了牌位,著人上香供奉?!?p> 聽著長恩侯的字字句句,姜醒的面色冷淡,只是眼底偶爾略過似有若無的譏諷。
倘若她不知道真相,也許真就被這個慣會演戲的男人給騙了。
真是可笑!
不過,她并不關心長恩侯是如何處理姬塵所謂的“身后事”的,她只是將這件事情當做了一個引子。
用最容易的方法,最不會令人起疑的方式將長恩侯約了出來。
“侯爺很在乎自己的孩兒呢?!苯褷钏茻o意的稱贊了他。
“是啊?!钡斠饬现械谋婚L恩侯接了話時,姜醒終于深刻的認識到長恩侯府沒落的原因。
”聽說侯爺有了個未出世的孩兒,還未曾恭喜侯爺?!苯殉脛萏岬搅笋R倩肚子里的孩子,她想知道長恩侯是什么態(tài)度。
夜闌葉
電腦壞了,就這么點,對不起Σ(?Д?」)」 明天看看有沒時間修電腦 ?。? 日子也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