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自然不能任由商凝丹自由撒潑,朱佩瞪著她,周身冰冷,開口低沉地訓(xùn)斥道:“罵夠了就該算算犯了什么規(guī)矩!身為妾室辱罵正妻,來人!”
商凝丹沒想到朱佩竟然要動家法,慌不擇言道:“朱佩!你今日打了我,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良娣這話好糊涂,妾室犯錯,哪有懲罰正妻的道理?”希靈拿著戒尺從外面走進(jìn)來,砰地關(guān)上門。
朱佩則優(yōu)雅地落座,端坐于上首位子,對希靈沉聲道:“以下犯上,按照西跨院的規(guī)矩是什么?”
沒等商凝丹說話,只見門又開了,三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沖進(jìn)來一下子把商凝丹按在地上,她一個狗吃屎,額頭也重重磕在了地上,頓時有瘀血滲出。
她吃痛哭嚎道:“朱佩……”
“良娣!這是太子妃娘娘,直呼娘娘名諱當(dāng)受廷杖二十?!币粋€婆子聲音粗獷,反剪商凝丹雙臂的力度有緊了幾分,商凝丹吃痛,叫了一聲。
“本宮記得……西跨院規(guī)矩森嚴(yán),以下犯上者,皆受酷刑,不知道身為西跨院主子的妹妹你,能不能跟本宮好好講一講?”朱佩聲音緩和下來,看著商凝丹的眼睛卻沒有溫和半分。
商凝丹緊緊咬著下唇,這要是說了,那就是讓朱佩用這些懲罰下賤人的東西懲罰自己。她低著頭好半天,才道:“太子妃娘娘,妾不懂規(guī)矩,多有冒犯,還請娘娘饒恕妾不知之罪?!?p> 希靈聽完狠狠翻了個大白眼,不知?這天底下誰都能不知道,唯獨商凝丹不可能不知道。
她緊緊盯著朱佩,想看看自家主子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她可不希望主子再像之前一樣,以什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破理由放過這個家伙。
朱佩緩緩從位子上起身,端起胳膊,優(yōu)雅地邁出右腳,一步步走到商凝丹身邊,附耳說了一句話,卻見商凝丹臉色大變。
朝堂上,南宮瑾開始先發(fā)制人,他不顧朱瑞澤和韓淞二人已經(jīng)完全黑了的臉,直接道:“此番本宮打算派個人好好到邊地去看看,一來幫著本宮了解一下情況,二來……也是仔細(xì)斟酌新政實施?!?p> “殿下,邊地各個官員一直都恪盡職守,不曾犯錯。若是派出人去巡查,不知道……”
“呵……”南宮瑾低低地笑了起來,鳳眼斜了韓淞一眼,“左相這話便是教本宮怎么做了?本宮身為太子,還不能視察其他人的政務(wù)了?本宮記得先帝也曾派人外放巡視……”
他看著韓淞的臉色越來越差,繼續(xù)毒舌:“莫不是左相認(rèn)為,父皇而今不上朝,便不需要將先帝的好作風(fēng)遺傳下來?”
“臣不敢!”韓淞慌忙跪地,同時悄悄瞥著一旁的朱瑞澤。
朱瑞澤是才是這次捅婁子最大的,他就不信朱瑞澤不會攔著太子派人去。
誰知道這朱瑞澤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跪地高呼:“殿下千歲!殿下圣明!臣也覺得是該派人去好好看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