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繁鈺嘴角彎起一個(gè)旁人不易覺察地笑,好了,接下來就是她的主場了。
“殿下!”她撲通跪下,眼淚說下就下,從懷里掏出一疊子銀票,“當(dāng)初奴婢在西院伺候,良娣……良娣對奴婢百般虐待,之后又因妒忌太子妃娘娘,意欲奪權(quán)。就……”
濮陽繁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商凝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得傻愣愣地看著她在那演。
“就讓奴婢外頭尋人找大夫,才有了這些假孕的事……”濮陽繁鈺的頭咚咚地磕在地上,“奴婢有罪,可是奴婢不敢不從……若是奴婢不做……娘娘就會(huì)殺了奴婢啊……”
商夫人先女兒一步覺察,大喊道:“殿下別聽這賤人胡說!”
“放肆!”幾個(gè)婆子見商夫人朝著南宮瑾沖去,趕緊將她扣在地上。
場面混亂不堪,南宮瑾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這跟他每天早晨面對的朝堂有什么區(qū)別?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沒腦子的都湊一起去了。他還真是蠢,從前干嘛要提拔商家呢?
不過他現(xiàn)在更好奇,這么件小事,這么就能讓濮陽繁鈺放話定能除了商家。
他冷眼瞥了下梨花帶雨的濮陽繁鈺,呆若木雞的商凝丹還有沉靜的朱佩,縱使被打,這太子妃依舊不哭不鬧。他倒是佩服起這朱家的女兒來……
他伸手拿過濮陽繁鈺雙手呈著的銀票,銀票里的字號正是商凝丹在錢莊的銀號,這是抵賴不掉的。
“殿下……良娣假孕意圖奪權(quán)事小??赡莵砜床〉睦芍袇s是瀾滄國人,娘娘說……”濮陽繁鈺欲言又止,眼神猶猶豫豫,還看向了商凝丹。
商凝丹現(xiàn)在徹底傻了,自己沒懷孕?今日這局根本不是給朱佩的,分明是挖給自己的啊。
“說什么?!蹦蠈m瑾沒什么耐心,語氣也有些煩躁。
“說……此事辦成,商大人定然重重有賞,還想與瀾滄國多有往來……”
“商靖鴻竟然對瀾滄國這般大方啊?!蹦蠈m瑾唇邊的笑凝固,也看向了商家母女,“商夫人……你家大人平時(shí)都在家說什么啊?南詔國和瀾滄國是井水不犯河水,往來貿(mào)易也沒有很多。商家想給瀾滄國什么好處?都可以越過本宮了……”
“殿下,殿下您不能聽一個(gè)小婢女的話……商家對您忠心耿耿?。 鄙谭蛉四樕钒?。
這點(diǎn)倒是讓在旁的濮陽繁鈺有些意外,她本是要誣陷一下,這還炸出真相了?別說她意外,連朱佩也是一驚,這回……商家是活不成了。
“忠心耿耿……你慌什么???”南宮瑾看著她不自然的神色,冰冷的笑愈發(fā)加深。
邊境出現(xiàn)問題的罪魁禍?zhǔn)拙尤荒芙枰患笤菏乱鰜恚媸侵S刺啊。只可惜他并不知道,真正的隱患并不在賦稅之事,而是商賈之事,而這個(gè)禍患正巧就埋在了瀾滄國和南詔國的交界。
至于商靖鴻更是個(gè)聰明的,不禁攀著南宮瑾,還勾結(jié)著左相。
“靖鴻兄,請!這里先跟你道喜了,令嬡在日后榮登后位,可別忘了我啊……”
“左相大人這是哪里話?還指著您多多指點(diǎ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