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上忍中每個人加入浪客的理由都是不同的,雖然看起來都是理想主義,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這十個人是奈良櫻落在奈良家篩選出來的,在奈良家那么多非嫡系的上忍中選出這十個人并不簡單。既要讓他老爹覺得不重要的人,又要他能帶走,還要能跟著他干事的人。
奈良雪和奈良花酒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奈良雪在奈良家不受人待見,她是奈良櫻落的死忠,她的跟隨可以拉來渡邊。因為渡邊是奈良雪的死忠。而奈良花酒則純粹是撿漏,奈良家的人并不知道奈良花酒是心轉手,不然是不會放他走的。無論在哪個忍界家族培養(yǎng)出一個心轉手都并不容易。
奈良花酒大概知道奈良櫻落為什么會選他,但他卻并不懂他為什么要選浪川和奈良鹿鳴。在他的眼里,浪川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緊要關頭一定會跑路。信仰和生死,浪川一定會選擇茍且偷生。而奈良鹿鳴,明言人都看出來他和奈良櫻落不對付,一直和奈良櫻落對著干,但奇怪就奇怪在,奈良櫻落可以一直容忍他。
難道奈良櫻落不知道奈良鹿鳴是一個定時炸彈嗎?這家伙一看就是一個二五仔,遲早會叛變的家伙。若他是奈良櫻落,他早就把奈良鹿鳴殺了。
奈良櫻落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他為什么留著奈良鹿鳴呢?奈良花酒遠遠的看了奈良鹿鳴一眼,發(fā)現(xiàn)他和浪川在竊竊私語。他搖搖頭,如浪川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氣的。而奈良鹿鳴如果再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不介意殺了他。
……
浪川拍著奈良鹿鳴的肩膀;“我早說了,跟著奈良櫻落沒錯的,有吃有喝有理想,三倍月例想都不敢想?!?p> 奈良鹿鳴不屑的哼道:“你這人這么容易就被收買了?你的理想看來也不是很純粹嘛。”
浪川搖頭;“你這話說的不對,理想是遠處,但我們要活在近處。如果理想只是催人赴死的謠言,那么就沒什么人信了。而錢財有時候代表著誠意。”
奈良鹿鳴更加不屑;“所以你這個情報課課長要來找我這個諜報課課長竊取情報嗎?”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浪川連忙擺手,眼色飄忽。
“你的演技不行,你不就是好奇奈良櫻落為什么讓我當諜報課課長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原因。諜報不是情報,那是得罪人的活,是臟活,累活,這種是要臟手的,是有污名化的,最后所有人都會站到我的對立面去,而你們本身就不喜歡我。這個活,我不干,誰干?”
“還有,我就是要和你們唱反調,你們叫奈良櫻落領袖,我就叫元首,誰能奈我何?”
奈良鹿鳴說著拍了怕浪川的肩膀:“我一直把你當朋友,關鍵時刻,你可要挺我哦?!?p> “可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得罪的人多了,犯眾怒了,會如何?難道你不知道?”浪川低聲道。
“還能如何,奈良櫻落為了平眾怒應該會殺了我吧。不過那是我沒用了的情況下,何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的存在就是牽制你們,這便是平衡。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覺得三倍月例是好拿的嗎?那可是買命錢。”奈良鹿鳴搖頭,自顧自的遠去。
浪川看著奈良鹿鳴的背影,嘀咕道:“只是這個理由,你不足以活到現(xiàn)在?!?p> 世人都將奈良櫻落想簡單了,更是將浪川想簡單了,他并不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
十月十四日夜晚,奈良櫻落在看奈良雪整理的會議記錄,然后教她寫一些計劃書,以及一些細節(jié)的推演。奈良雪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她學的極快。
“你確定他們三人能解決我們現(xiàn)在急需解決的經(jīng)濟問題?只是我還是覺得,三倍還是太高了,給奈良花酒他們還算穩(wěn)定軍心,但是普通士兵的話,能按時發(fā)放軍餉,就已經(jīng)算是極好了。你要知道各個世家內的軍隊貪腐是極為嚴重的,吃空餉極為普遍?!?p> “這種事一定要一視同仁的,不然救世的理想就落不到實處。不管用什么方法,得先把人拉過來。然后在慢慢傳播我們的理想,這是一條最簡單的路。而宣傳本身就是需要成本的?!?p> 奈良雪雖然覺得這樣的選擇不是太好,但是奈良櫻落一意孤行,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他們現(xiàn)在一窮二白,去哪里去搞那么多錢呢?這條規(guī)矩一旦立下,如果后面完不成,對奈良櫻落的威信會造成極大的打擊。不過她也不好說什么。
“我覺得我們浪客的組織缺少一面旗幟,還有一些禮儀,這樣可以更好的統(tǒng)御人心?!?p> “旗幟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幫我看看?!蹦瘟紮崖湓诩埳袭嬌狭艘话褎Φ膭?,然后在尾部畫上了一把鐮刀,看起來像一把充滿想象力的劍。
“這是什么意思?”
“這劍尖可以是劍客的劍,也可以是忍者的苦無,而那鐮刀代表著農(nóng)民,也代表著廣大的底層民眾。這些人即是劍柄,也是劍尖,因為劍尖可以從民眾中來?!?p> “聽你這么一說,這非常好,非常符合我們的理念。”奈良雪由衷的開心。她難得開心到有笑容。
“至于,如果以后浪客之間的禮儀,可以雙手環(huán)抱肩膀,這代表著守護,也代表著雙方的坦誠。”奈良櫻落想了想說道,但對此禮儀,他并不能確定,施展開來會不會真的順手。
“我覺得挺好,可以先實驗一番。我想想,是否還缺一個口號?!蹦瘟佳┛偸菚氲揭恍┖墁嵥榈臇|西。
“口號嗎,我想過,只是現(xiàn)在是否過早了。不過倒也有一句?!?p> “自信人生二百年,敢叫日月?lián)Q新天。”奈良櫻落脫口而出。
聽奈良櫻落說出這句話,奈良雪忍不住拍手叫好,她本是極冷的性子,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她默念著這句話,心中就有了一股力量。她非常喜歡這一句話,充滿了自信和勇氣。
至此正事說完了,她便開始旁敲側擊的說一些私事。
“對了,我在船上找了一圈,未發(fā)現(xiàn)琉璃,她沒有跟來?還是……”奈良雪試探著問。
“她沒死呢,活的好好的,在小佛寺呢?!?p> “不來也好,未見山中里美時,我覺得琉璃與你也算般配,但是見到山中里美,我反而覺得她才是最適合你的?!蹦瘟佳┛峙伦约阂矝]想到,她會當山中里美的說客。
“我并未見過山中里美,這些年來,也只是有書信往來,她的為人我知道一些,但是你也不用如此夸她。不然我還以為你是中了她的幻術。要知道山中家的幻術可是天下無雙?!蹦瘟紮崖淙滩蛔〈蛉さ?。
“原來有書信往來嗎?難怪了,我還以為你們一點交集沒有。”奈良雪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書信的話也不多,一年也就寥寥幾封,說的都是一些山中家的問題,問我一些意見,以及一些交易,與談情說愛毫無關系。你莫想偏了,我與她只是利益伙伴的關系?!蹦瘟紮崖湓绞墙忉專绞窍肫睬?,奈良雪卻越是不信。奈良雪反而倒是訴說了山中里美婚前的一些狀態(tài),這些狀態(tài)讓奈良櫻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奈良櫻落并未將想法往別處想,他也并未將奈良雪的話放在心上,他并不信山中里美嫁給他會有什么幸福感而言。山中里美,他其實并不了解。
“對了,明天婚禮應該不會一切順利,有些人一定會來破壞的,據(jù)我所知,三浦家和千夜家,包括柳生一族可都是派人來了。而且京都那邊,自從左兵衛(wèi)右兵衛(wèi)回去后,就一直沒了消息,這些都是很麻煩的事情?!?p> “我知道的?!蹦瘟紮崖潼c頭,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都有預演,甚至最壞的情況他都有打算。
……
十月十五日一早,奈良櫻落便穿上了喜服,帶著十大上忍登上了安云城的港口。
安云城的港口有許多的搬運工在搬運貨物,這些人原先都是農(nóng)民,但現(xiàn)在卻干了賣力氣的活計。他們穿著單薄的衣服,皮膚黑黑的,看到奈良櫻落穿著喜服下船,皆露出了樸實的笑容。他們早就聽說那個被奈良家逐出的二少爺,此時要入贅山中家,成為山中家的姑爺。他們并不鄙夷奈良櫻落入贅的身份,而是感嘆奈良櫻落的命真好。畢竟沒有哪個入贅的姑爺能一下娶兩個老婆的。山中里美和山中結衣都是極為優(yōu)秀的女子,卻都要嫁給一個被奈良家逐出的男人。這種事若是輪到他們,他們做夢都能笑醒。不存在恥笑,那都是滿滿的羨慕。
幕府十三守護中奈良家以智謀起家,而山中家卻是以奇襲起家,歷來戰(zhàn)爭最激烈時,山中家的幻衛(wèi)一出,皆能取得勝利。只是這些年來山中家人丁凋零,幻衛(wèi)十不存一,卻仍然能站穩(wěn)幕府守護的位置,是因為山中家非常的有錢。十三守護中最有錢的便是山中家。沒有了幻衛(wèi),他們就養(yǎng)了大量的軍隊,讓人不敢輕視。
奈良櫻落的腳步剛踏上安云城的土地,他就聽到了絲竹之聲,那喜慶的調子蔓延而出,那些人舉著山中家的扇子家徽,牽著一匹五花馬,走到了奈良櫻落的面前。
“恭迎奈良少爺上馬。”這些人單膝跪地,以最大的禮儀迎接奈良櫻落。
奈良櫻落不太喜歡這些夸張的儀式,但是他還是上馬。一路上經(jīng)過安云城最繁華的街道,那些人張燈結彩,甚至還有百姓敲鑼打鼓的歡迎奈良櫻落進城。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他的便宜岳父山中藍,領著一群賓客在山中家的府邸前歡迎他的到來。他也說不得什么,就被這一群人簇擁著進了府邸。進門時,看到門口的紅燈籠造型和做工異常精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耳邊卻傳來山中藍的笑言說這是山中里美親手做的。
山中里美?為什么要親手做這些?還是他誆人的?
山中家已經(jīng)將一切都準備好,就等他這個新郎官,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經(jīng)過很多復雜的儀式,然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到了大廳中。大廳中有兩個頭頂紅蓋頭的新娘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一個新娘叫山中里美,一個新娘叫山中結衣。
一個老頭喊了一些上表朝廷和幕府的祝詞之后,正式的婚禮儀式就開始了。奈良櫻落走到了兩位新娘身邊。
“慢著?!痹谝槐娰e客中有人高喊了一聲。
奈良櫻落轉頭一看,這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叫鬼童有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