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劍門門內(nèi)的事?大庭廣眾之下,誰不關(guān)注這件事?”落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再說了,刺殺劍門掌門,這種事,不出一會兒,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了。你這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何不讓大家都聽聽,好替你說話呢!”
沒想到落紗耍起嘴皮子來還真有點(diǎn)功夫,幾句話說的劉末陽啞口無言。
風(fēng)寒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眼神,不過隨即便上前說道:“落姑娘說的對,既然劉長老說自己是清白的,那你可否解釋解釋,為何對于自己兩個徒弟的失蹤,你會如此的淡定??吹剿麄兌说氖w,你也一點(diǎn)不驚訝?”
風(fēng)寒奕仿佛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會眾里立即響起了一片唏噓。
“確實(shí)啊……這個長老看到自己弟子的尸體,真是一點(diǎn)也不驚訝”
“這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可這跟徐掌門有什么關(guān)系?”
徐之淵上前了一步,看著劉末陽,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犧牲了兩名將近劍王的弟子,劉長老還真是下了功夫”
“你……你胡說!”劉末陽的眼神有些慌張,但還是嘴硬的不行,“他們的死……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意外?可是剛剛劉長老您還說過,您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消失的”風(fēng)寒奕插了進(jìn)來,“那敢問劉長老,您說的意外,是什么意外?尸體,又怎么會在我們這里?”
徐之淵心里暗自冷笑了一下,劉末陽,你就等著漏洞百出吧……
劉末陽一下子語塞,接著,咽了口水,開口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們是如何找到尸體的!再說了,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他們是我派去殺你的?”
“殺我?”徐之淵此刻的眸子里滿是冰霜,“本掌門剛剛還沒有說……您是派他們來殺我的吧?”
“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么?”落紗雙手交叉,一副得意的模樣。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我不過是從你的話中推斷出你想說什么而已!”劉末陽雖然嘴硬,可語氣明顯的弱了下來,“你們不會是惡人先告狀,難道是你們殺了我的兩個徒弟?!”
“劉長老還真是前后矛盾,前面剛剛說你沒有派弟子來殺我,后面又懷疑是我們殺了他們。如果他們沒有先來招惹我們,我們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這句話的說服力極高,話音剛落,在場的會眾都紛紛點(diǎn)頭。
“這劉長老漏洞百出啊……”
“而且,看他那緊張的神色,不像是什么都沒做”
“就是說”
劉末陽瞇了瞇眼,眼神中滿是慌亂,他掃了眼在場的會眾,心里滿是急迫。
怎么辦……自己怎么可以,就這樣敗陣下來?
……
離香院里,鳳七七拿好所需的藥材后,剛準(zhǔn)備離開,身體卻突然頓了一下。
她環(huán)繞了下四周,一滴淚水不經(jīng)意的從她眼眶中流了下來。腦海中響起了陌司與自己在這個地方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字字句句,好像一部電影一般,重新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突然,她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現(xiàn)在可不是感嘆感動的時候,自己必須得趕緊去陌司那里。
她心愛的男人,還在等著自己!
想著,她便快速的邁開了步伐,離開了離香院。
中途,她突然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了。不過,她現(xiàn)在可沒有這么多心思去管自己。
按照陌司之前的指示調(diào)好草藥后,她輕輕的在傷口上給他敷上了。
完后,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小臉因?yàn)楸济Χ行┓杭t,可嘴唇卻因身體受了陌司體內(nèi)的寒氣而青紫了起來。
看著陌司的氣息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鳳七七這才松了口氣。
青云在一旁看著有些擔(dān)憂,開口問道:“七姑娘,我守著少主就可以了,您還是去休息吧……而且,您的腿也受傷了”
“我不要”
鳳七七握緊了陌司的手,用力的搖了搖頭,十分的倔強(qiáng),“我要在這里陪著他,你下去吧”
青云頓時覺得心中有些感動。
他原來一直覺得,在這段感情中,一直都是少主付出的比較多。七姑娘雖然對少主好,可是比起少主對她的好,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足的??煽吹窖矍斑@一幕,他才發(fā)現(xiàn),七姑娘原來是這樣的在乎少主。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開口問道:“七姑娘也好久沒吃東西了吧?屬下去吩咐膳房煮幾個小菜來?”
鳳七七又搖了搖頭,勉強(qiáng)的笑道:“青云,我沒事,我不餓?!?p> 她都這么說了,青云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么,便退下了。
鳳七七握著陌司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臉頰旁,小聲的喃喃道:“陌司……你千萬不能有事,知道么?沒有你,我怎么辦?……我一定乖乖聽話,不會再惹事了……”
一滴晶瑩透剔的淚珠落下,滴到了陌司的臉上,一路向下,進(jìn)入了他的嘴里。
朦朧之間,那股突如其來的咸味讓陌司清醒了些。他只感覺,自己的心微微有些疼,但是毒藥很快又讓他陷入了昏迷。
鳳七七在他身旁一直陪著他,目光一直不敢離開他,生怕他會一下子不見。
就這樣,她守了他一整夜。
……
畫面一轉(zhuǎn),劍門大殿前,依然氣氛緊張的不行。
“掌門若只是拿我兩個徒弟的死,就想咬定我想殺您,會不會太扯了?”劉末陽稍稍冷靜了下來,穩(wěn)重的開口問道。
徐之淵笑了笑,道:“看來,劉長老有些忍不住了。那既然如此,我也沒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了。”說著,他將視線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十四,冷冷的開口,問道:“給你個機(jī)會,把你的雇主給供出來,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不死”
“呵,我們暗騰閣的規(guī)矩從來都是寧可死,也不能供出雇主。這一點(diǎn),掌門應(yīng)該很清楚”十四冷笑了一聲,回答道。
“非常好”徐之淵仿佛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他這個回答,一點(diǎn)也不慌忙,反而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怕的笑容,開口:“你不在意你自己的死活,那么,你父母,以及妹妹的死活,你在意么?”
他在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讓十四和在場的會眾聽的明明白白的。
果不其然,十四在聽到他的后半段話的時候,眼睛睜的越來越大,一臉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