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后,兩人見時候也不早了,便告別了離公子,準(zhǔn)備起身回山莊。
“嫂嫂,你說這個離公子到底是什么來歷???看著學(xué)識好淵博的樣子”棠蘇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鳳七七,邊走邊問道。
“的確”鳳七七點點頭,“不過他既然是出身大戶人家,應(yīng)該也不稀奇。不過……他這個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這后半句話,她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什么人啊?”
鳳七七皺了皺眉,自己腦袋怕是壞掉了吧?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沒……沒什么……我亂想的”鳳七七尷尬的搪塞了過去,揮了揮手“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然你陌哥哥又要生氣了”
“哦對!說的也是”棠蘇拍了拍腦袋,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
二人加快了腳步,像山莊趕去。
回到莊里時,其他四人也已經(jīng)回來了。院子里,徐之淵和風(fēng)寒奕正在舞劍,七時在一旁的桌上搗鼓著一些藥材,唯獨不見陌司的人影。
看到兩個人回來,七時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頭,無奈的笑了笑:“你們舍得回來了?”
“七時,八八呢?”鳳七七開口問道,東張西望,都沒看到他的人。
“就知道你第一句就是問老八”七時無奈的笑了笑,“他在屋里呢,去找他吧”
鳳七七笑著點點頭,回頭看向棠蘇:“晚點見”
說完,便踏踏的跑回了屋。
“咦?七哥哥,你們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棠蘇疑惑的說道,在七時身邊坐下。
聽到這個問題,七時原本松開的眉頭緊皺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其實,今日上街,遇到了點事情……”
鳳七七輕輕打開房門,從門外探進(jìn)去一個小腦袋,左看右看,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眼中微微疑惑。
屋里怎么沒人呢?
她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去,輕輕關(guān)上門,剛想轉(zhuǎn)身,不料,一只強力的大手一把將她拉了去。
一下子,鳳七七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熟悉的薄荷香撲鼻而來。她原本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兩只有力的手將鳳七七的小身軀緊緊摟住
“回來了?”
陌司用下巴抵住鳳七七的額頭,出眸,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剛睡醒不久。
“嗯”她乖巧的回應(yīng)了一句,仰頭,那張俊美妖治的臉立即入了眸。她嫣然一笑:“你剛剛睡覺了么?”
“你怎么知道?”
他伸出手,捏了捏鳳七七柔軟的臉蛋,眼中散發(fā)出柔柔的光芒。
“聽你聲音就知道了”她將小手輕輕放在陌司的臉上,小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昨晚沒睡好?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不是”他嘴角一勾,柔聲回答道,“今天有些累了,所以瞇了一會兒”
鳳七七溫柔的從他懷里溜出來,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看向他:“今天你們都做了些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陌司原本十分柔和的臉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眸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嚴(yán)峻。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急忙問道,看著陌司這個臉色,就知道有事情發(fā)生了。
陌司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茶席邊,坐下。鳳七七跟著他,也在他一旁蹲了下來。
“的確發(fā)生了點事……”陌司嘆了口氣,回憶道。
早晨,待鳳七七和棠蘇二人走了以后,七時,徐之淵,還有風(fēng)寒奕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去城里走一圈。原本陌司不想與他們同去,可無奈七時沒完沒了的勸說,硬是將他拉了過去。
四個人散步在街頭上,東看西看,也沒看出個什么新鮮事。人們都和往常一樣,該買的買,該賣的賣。
誰知,原本安靜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吼罵。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賣給我的是什么破玩意兒???”
幾人眉頭一皺,對視了一眼,便尋著那聲音找了過去。
入眼的,是一個體態(tài)強壯的大漢,身后還帶著一群拿鐵器的人。這大漢正兇巴巴的盯著眼前一名鐵匠。只見那鐵匠倒在地上,雙手痛苦的捂著膝蓋,鮮血直直的從他手細(xì)縫中流出。他臉部緊緊的皺著,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絲惶恐,嘴巴微張,卻講不出任何話來。
陌司瞇了瞇眼,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二人中間的一個鐵箱子。那鐵箱子的四個角已經(jīng)生銹的不成樣子,不僅如此,它還帶著一絲發(fā)霉的氣味,一點沒有往常鐵那光滑的外表。他皺了皺眉,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二。
“可以跟我們講下,發(fā)生了什么事么?”徐之淵向前邁了一步,插在兩個人的中間。
七時與風(fēng)寒奕則趁這個機會快速走到那鐵匠身旁,查看起他的傷口。
“哪里來的小兔崽子,別擋爺?shù)牡溃 蹦谴鬂h兇神惡煞,說著,就伸出手朝徐之淵打去。
呵,徐之淵不屑的哼了一聲,一把手握住那大漢的手腕,一下子將它扭轉(zhuǎn)過來。大漢疼的皺緊了眉頭,急忙求饒:“是……是……小的不識泰山,求……求公子放過……”
“老徐”
風(fēng)寒奕皺了皺眉,提醒徐之淵不要惹事。
“哼”
徐之淵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大漢,一把將他的手甩了開來。
“說,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語氣中沒帶半點柔和,以命令式大聲說道。
那大漢眼中的兇惡又回來了,他憤怒的指著那鐵匠,喝到:“都怪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賣給我的鐵箱子,根本用不了!你們看看,這沒兩天就生銹成這個樣子!這存心就是欺詐,我不過是來討回自己的公道罷了!”
徐之淵聽著,皺了皺眉,剛準(zhǔn)備俯身下去查看那鐵箱子,便被一旁還未曾發(fā)言的陌司給阻止了。
“等等,讓我看看”他眼中也沒有任何波瀾,反倒是看著那鐵箱子,有了一絲興趣。
徐之淵看向他,眼神中原本有些疑惑。不過在這一方面,陌司知道的,可能確實比他多。他點了點頭,退步到一邊去了。
陌司靠近那生銹的鐵箱子,盯了它半晌,然后,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他輕輕的打開瓶蓋,將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那鐵箱子上。
隨后,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那鐵箱子像是遇到了高溫一般,開始慢慢的融化腐爛。
陌司雖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卻轉(zhuǎn)瞬即逝,他又回到了那個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
半晌,那鐵箱子已經(jīng)融化的差不多了,他又從袖口里拿出一個瓶子,用里面的液體洗了洗手。將瓶子放回袖里,便彎下腰來,用手輕輕觸碰那融化的鐵。拿了一撮,在手指間輕輕摩擦。
過了一會兒,他俊俏的眉頭微微一皺,起了身。體態(tài)優(yōu)雅的,又拿出了一個瓶子,用里面的液體洗了洗手,順帶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
“怎么樣,老八?”七時看到陌司那不太好看的臉色,便立刻明白了有問題。
“這個鐵里面,混入了很多雜礦物,導(dǎo)致鐵本身的強性被減弱了。所以,這鐵才會生銹成這個樣子”他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淡淡的解釋道,眼里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目光。
聽完這番話,一旁的大漢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又忍不住擼起了袖子,對著那鐵匠開口就罵:“好你個死東西,敢往鐵里將這么些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兒,你當(dāng)老子是傻子么?”
陌司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大漢,并沒有開口的打算。接著,他又看了眼徐之淵,示意他發(fā)言。
敢情把自己當(dāng)替他講話的人了?徐之淵臉上自然是不爽,不過,為了防止鬧劇發(fā)生,還是看向那大漢,開了口:“你先別激動。說不定,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芒梔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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