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不對題地詢問著:“你沒事吧?我之前就和你說要遠離黎祁的,現(xiàn)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阮沅沅似乎將剛才的那些事拋之腦后,回著:“我沒事?!?p> 說著,阮沅沅加快速度往前面走。
陸??粗懊骟@慌失措落荒而逃的女孩,眉頭不由地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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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走廊內(nèi),阮沅沅下巴搭在墻上,耷拉著眼看著下面來來往往同一校服同一發(fā)型的男孩子。
下午,太陽已經(jīng)偏西,走廊上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外還有這散在空中的溫度。
自從上次曲芮說了陸桑的那些話后,自己也開始的胡思亂想起來。
盡管自己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樣的關系,但,大腦還是不受控制地亂想起來。
他之前所說的,他不來找自己,是不是打算不告訴。難道他知道自己所發(fā)生的一切?
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話,那他身上的那些傷……
阮沅沅越想越多,大腦也快要轉(zhuǎn)不過來。
頭暈的自己只能用力地晃著頭來保持清醒,以免再胡思亂想下去。
而從陸桑救下自己的那天起,自己也刻意的和陸桑保持著一定距離。
不是說自己怕他,而是怕自己見到他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想入非非。
微風迎面吹拂而來,夏天的風帶著灼熱的溫度撞了個滿懷。
阮沅沅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微風吹著她的劉海,回憶一點點的拉回之前發(fā)生的事。
這么一想,自己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沒碰到嘉冕那邊的人,整個世界都清靜不少。
劉海一點一點的被吹起,突然,只覺得肩膀上被什么東西給重重地壓了上來。
阮沅沅被嚇了一跳,立刻將屈膝的腿給站直了起來。
露在外面的手臂汗毛也直豎著,阮沅沅定定神,然后看了眼搭在自己身上的人。
“陶女俠,有何貴干?”阮沅沅收起耷拉的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陶熏悅一只手搭在阮沅沅的肩上,一只手肘搭在墻上,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回著:“沅沅,我看你這樣子特別像思春少女!”
阮沅沅:“……??”
這,怎么表現(xiàn)出來的和自己所想的如此天差地別呢?
“你,確定?看起來很像?”阮沅沅反問著。
“嗯,像……”陶熏悅很篤定地回著。
陶熏悅臉上笑嘻嘻的表情瞬間收了下去,她用手遮住自己的另一邊嘴,小聲地問著:“沅沅,你有,暗戀的人?”
“沒有?!比钽溷洳患偎妓鲾蒯斀罔F地回著。
過了半秒,阮沅沅聽懂了她的話,劉海下的眉毛微不可見地動了下,宛若浩瀚星辰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滿臉的驚奇和不可置信。
“陶子,難不成,你……”阮沅沅問。
陶熏悅怕她會將后面的事給說出來,她急忙地用手將阮沅沅的嘴給堵住,隨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阮沅沅眼睛眨巴著,示意著自己不說。
陶熏悅松開手之后,阮沅沅小聲地詢問:“桃子,你真的?。俊?p> 陶熏悅點了點頭。
阮沅沅問:“誰啊?”
陶熏悅沉吟了會,隨后羞紅了臉,她支支吾吾地回著:“他,暫時先不和你說,等時間到我就告訴你?!?p> 阮沅沅也不強逼著,她呼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也行,不過,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這個,我也暫時不和你說?!碧昭瑦傉谡谘谘诘?,沒有要說的意思。
阮沅沅見她閉口不言也不再問下去,以她的性格來說,想藏著秘密是很容易的事,就算別人將她的嘴給撬開,她也不會說。
阮沅沅見此也只好作罷。
說完,陶熏悅又轉(zhuǎn)回話題,她問:“沅沅你最近沒碰到職高那些人吧?他們有沒有找你的難?班長他會找你不?”
陶熏悅一問就拋出了三個問題,阮沅沅眉頭又耷拉了起來。
“統(tǒng)一回復,沒,有。”阮沅沅一字一頓地回著。
她又問:“沅沅,上次陸桑和你們一起去的奶茶店?”
阮沅沅好奇著,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自己沒和她說??!
不過,以那天的情況來說的話,他和一起去的可能性不用想也是極大的。
陶熏悅見阮沅沅頓住,她繼續(xù)開口,“我那天有打電話給你,他接的?!?p> 阮沅沅聽到這事時,心情猶如極速飛車,大腦內(nèi)電閃雷鳴晴天霹靂風雷電掣所有不好的全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這么說的話,自己包里的煙他豈不是見到了,他是不是誤會,那是我的了!
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他是知道自己情況的,煙味聞不得,刺激性的娛樂就更不用多說。
阮沅沅大腦在那里宕機了下,很快,又想到之前他說的那句“我不過來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說”。
現(xiàn)在想的話,她肯定是覺得自己被別人欺負,所以才會過去的。
這樣一想的話,所有都說得過來了。
陶熏悅見阮沅沅愣住,她將手抬到阮沅沅的眼前晃了下,說:“沅沅,想什么這么入迷?”
阮沅沅眼睛眨巴了下,回過了神,當即回著:“沒什么?!?p> 她怕陶熏悅會亂想什么,于是補充道:“那天林澤廣也一起去了?!?p> 陶熏悅沒在意這些,只是敷衍地“哦”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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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房間內(nèi),阮沅沅將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都做好后,二話不說就趴到床上,自己很好奇陶熏悅暗戀對象到底是誰。
白天嘴上說不好奇那都是騙人的,她越不說就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阮沅沅身穿著粉色睡衣,上衣印著菊花丸子,雙腿一上一下的交換抬著。
好心煩,怎么想都想不到是誰,平時也沒見她對誰臉紅過,她接觸的男孩子也不是特別多,所以這真的是難為自己了。
想著,卻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喉嚨里就像是吞了幾口大辣椒似的,特別難受,眼淚都被擠了出來。
在那里緩了很久,還是難受,于是,她急忙地下床出去接了杯水。
阮沅沅躡手躡腳地往大廳那里走過去,接好水,往嘴里送去時,忽然有一道光亮起來。
阮沅沅又是一個不小心,再次地嗆了起來。
阮沅沅捏著自己的脖子,禍不單行,雪上加霜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