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站在云梯另一側,她尚是血脈覺醒lv1級別,對付第一波血脈覺醒lv2的敵人力不從心,只能給陸遜的打下手。
如月看著這位陸大哥開啟血脈覺醒,身心貫注,有青綠色微光在他身上浮現(xiàn),手里握著的疾燕劍跟著附滿光芒,渾身氣質(zhì)不復普通,變的儒雅謙遜。
就好像…..接下來不是去殺人,而是——提筆修書!
真是一位特別的覺醒者呢,如月感到驚嘆,以前從未見過。
唰!
疾燕劍破空聲響起,陸遜一劍劈砍在剛上來的年魔覺醒者頭上,但這位年魔覺醒者不是弱者,反應不慢。
他在疾燕劍劈過來的一瞬間歪頭躲避,僥幸沒有傷到腦袋,而是砍到了肩旁上。
站在旁邊的如月沒有遲疑,她這時也看清了敵人的面目,敵人是一名赤著上半身的光頭大漢,如月動作很穩(wěn),砍刀沒有一絲顫抖的朝光頭大漢補刀。
光頭大漢剛躲完陸遜的一劈,卻來不及閃避如月這蓄勢已久的一刀,只能咬牙承受,期望這只是一名弱女子,不會有太大力氣。
但讓光頭大漢失望了,在旁邊站著的如月有神識輔助,早就在云梯旁等候多時,再加上她時機把握絕佳。
重重的砍刀落下,赤身大漢的光頭頂立馬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冒出,和雨水一起流到他的臉上,整個上半身子顯得猙獰無比。
光頭大漢挨了這致命一擊,只感覺頭部劇痛無比。
這一刀好像要將他腦袋像西瓜一樣劈成兩半,雖然如月沒有得逞,但也震得他兩眼一黑,像要墜入深淵。
只是血脈覺醒等級lv2的身體,還沒有強到能直接無視lv1全力一擊的程度。
看如月立下一功,陸遜乘勝追擊。
光頭男子現(xiàn)在雙手還緊握著云梯中間的橫桿,他的任務是沖進城墻防守內(nèi)部,制造混亂,給后來的年魔教眾創(chuàng)造機會。
此時他任務沒有完成,不敢松手,怕栽落下去。
在光頭男子有限的腦瓜子里,想到:至少,也要拼過命,殺死幾個春城人,才對的起年魔教的洗腦!
刺啦。
兵器入肉聲,接下來如月和陸遜兩人一頓狂砍,打的光頭男子應接不暇,飄飄欲仙。
縱使每為年魔教眾的軀體被年魔光芒特意強化過,也經(jīng)不起這般摧殘。
五息后,光頭男子血肉模糊,已經(jīng)看不出當初模樣。
而原本緊握的雙手因為腦子沒有了意識而松開,帶著他的執(zhí)念墜下云梯。
光頭男子,卒。
如月和陸遜在城墻上對視了一眼,松了一口氣,終于把這個麻煩的家伙輪毆致死。
戰(zhàn)場上,覺醒者lv2也不過是一只稍微強大一點的螻蟻,與敵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被他突破,春城這邊后果不堪設想,可能會被他以點破面,造成崩局。
如月神識漫開,守著這條云梯,看是否還有覺醒者爬上。
一旁的城衛(wèi)繼續(xù)在搬動滾石,幾人合力給予爬在云梯上的年魔教眾們沉重打擊。
令如月失望的是,第一波的覺醒者好像只是年魔組織的試探。
如果成功,皆大歡喜;如果失敗,也無大礙。
接下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覺醒者,如月攔下還想扔滾石的幾位春城城衛(wèi)。
“別扔了,剩下的滾石彌足珍貴,應該在關鍵時刻使用,現(xiàn)在不必白白浪費?!?p> 一旁在觀看巨石滾下的陸遜聽到如月的話,點頭附和,確實如此,除了第一個覺醒者有些頑強外,其他年魔教眾能沖到城墻的,寥寥無幾。
他都沒怎么出力,就一直在這悠閑著。
這讓陸遜感到,自己本來是到這做義工的,結果卻摸起來魚。
城衛(wèi)們放下手中動作,既然兩位覺醒者一致認為,他們也沒有必要非要堅持。
如月神識掃過城墻下,雖然現(xiàn)在的云梯在滾石下看起來已經(jīng)危??杉埃珜嶋H還是很牢固的。
聚集在梯子下的年魔教眾也不全是傻子,除了一地被高空拋物砸成漿糊的死尸,留下的年魔教眾少的可憐。
有些人被巨石砸怕了,不敢在聚攏向前,斗志已失。
如月此時輕松了許多,年魔組織宣揚的所謂年魔教眾過萬,現(xiàn)在看來有很大水分。
而且,春城又不是同時面臨萬人,春城覺醒者們依靠防御工事,實際上能同時面對的年魔教眾不會超過十個。
而年魔教眾一個一個的上,也不過是給如月送上成神之路的貢獻而已。
如月眼光余角經(jīng)過其他云梯,她在城墻最邊緣位置,能看到的最遠地方是城墻中央。
那個退役后又頂上來的國字臉大統(tǒng)領果然夠猛,不愧是lv2圓滿級。
他幾乎沒用過滾石這種道具,而是把滾石留給了其他組,僅憑一人一刀,便守住了城墻上年魔教眾涌上的最兇猛位置。
看來形勢大好。
如月想到。
轟?。?p> 一道電光閃過,照耀整個城池,隨后過了三四秒,巨大雷聲滾滾而過。
所有人都身形一顫,紛紛停下自己手中動作。
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恐懼,是無法通過鍛煉來適應的。
如月借著這電光,看到了城墻下遠處年魔組織的主營帳篷,孤零零的坐落在平原上。
嗯??
如月皺起眉頭,她看見年魔組織主帳營四周無人,燈火熄滅,顯得很是詭異。
就像……一處沒有人煙的鬼營!
難道說,連年魔組織高層也親自參戰(zhàn)了?
他們?nèi)笋R那么多,竟然還怕無人使用?
可是!
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一開始攀爬云梯的覺醒者,如月也沒有看到有其他血脈覺醒者參戰(zhàn)啊。
如月陷入思考,手里動作不停,不斷重復揮刀,心不在焉,擊殺著爬上來的年魔組織里的炮灰年魔教眾。
……
……
“灶王爺爺,《昆侖灶君法》是沒有攻擊法門嗎?”如月不去管了其它的事了。
她現(xiàn)在進攻法門缺乏,師兄路路通至少有一門《狂風刀法》傍身。
但如月成功血脈覺醒的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去挑選和修煉一門功法。
智空大師給她的建議是打牢基礎。
可看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果如月只能依靠自己身體素質(zhì)去戰(zhàn)斗,那就太費力不討好了!
“額……”
別說了,硬要說的話,就是灶王爺又尷尬了。
“如月吶,你要想想我這個天庭職位的職責是什么,打打殺殺的東西,我告訴你,咱不興那套?!?p> 灶王爺郁悶,如月每次的提問,我貌似都被拿捏住了。
這是如月的錯還是自己的錯,如月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吧!
師徒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嘁——”如月噓嘴,不愧是我的隨身老爺爺,什么都不懂。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美德算是在灶王爺這失傳了。
如月嘆息。
灶王爺臉掛不住了,“當然,也不是說就全對打打殺殺的沒有涉及。”
“你如果成功將《昆侖灶君法》小成,就能使用一些戲弄人的法術小把戲,那些是可以在這人間作為戰(zhàn)斗輔助手段的。”
“而且!”灶王爺接著道:“修煉《昆侖灶君法》最大的作用是逢兇化吉,納福積德,豈是戰(zhàn)斗功法所能比擬的?”
灶王爺洋洋得意,認為自己在如月這里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