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張寒手中黑棒重重砸在了黑背野豬后腿的關(guān)節(jié)上,粗如立柱的豬腿瞬間一彎,連帶著導(dǎo)致黑背野豬的身體也微微失衡。
張寒抓住這一眨眼的間隙,高高躍起,一腳踏在黑背野豬的后蹄之上,隨即借著反沖的力量再一次飛起,終于騎跨在了黑背野豬身上。
他掄起手中的軍刀,干脆利落地刺向了黑背野豬的左眼,想要先廢它一只眼睛。
可惜,由于身下的黑背野豬一直在劇烈的搖晃身體,這一下并沒有刺中它的眼睛,只是在它臉面上戳了個小口子,雖然流出了不少血,卻并不致命。
而且,這一下反倒激發(fā)了這頭黑背野豬的兇性。
這畜生雖然沒有和人搏斗的經(jīng)驗,但也知道這種兩只腳的生物不好惹,除了和體型不相符的怪力以外,還有能夠抓破自己厚皮的鋒利“爪子”,要是被他騎在腦袋上一直拿“爪子”不停地抓它的眼睛,可是有點大事不好。
它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干脆朝著一旁的大樹撞了過去,想要借著大樹和強大的沖擊力,將背上這個小不點擠成肉餅。
張寒啞然失笑,都說蠢豬蠢豬,這黑背野豬倒也不是特別蠢,居然還能想到利用周邊的環(huán)境。
只是,以它的大腦畢竟沒法準(zhǔn)確地判斷雙方的實力:張寒的速度如此之快,又怎么會讓它計劃得逞。
只見他兩手一按豬頭,便從豬身上高高躍起,只留一只發(fā)了狂的野豬,獨自朝著樹上撞去。
“轟!”
碩大的豬頭直接撞在幾人合抱的樹干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無人區(qū)中的這些大樹應(yīng)該是能夠吸收天地元氣的,硬度驚人,如此強大的沖擊力之下,居然只擦破了幾塊樹皮,反倒是黑背野豬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哼哼唧唧地站在原地。
張寒瞪圓了雙眼,壓根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機不可失!他三步并做兩步,來到黑背野豬身后,干脆丟下了合金棒,雙手握緊軍刀,反手用力捅進了黑背野豬的屁股里面。
老話說得好,“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屁股不像其余的部位有著厚厚的豬皮和鬃毛作為保護,可以說是豬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張寒這一下子又準(zhǔn)又狠,手臂長的軍刀瞬間有一半消失在了豬屁股內(nèi),他還不過癮,干脆又在拿著軍刀攪動了幾下。
劇痛之下,黑背野豬終于清醒了過來,四肢奮力掙扎,竟然一下躥起老高。
張寒手疾眼快,趁機拿著軍刀又在豬肚皮上捅了幾刀。
等到野豬落地,腹部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
這一下,這頭蠢豬終于慌了神,“哼哼”地叫個不停,左突右撞地,就要奪路而逃。
張寒也不攔著,所謂困獸猶斗,如此巨大的野豬臨死之前的反撲足以掀翻一輛重型卡車,要是陰溝里翻了船,可就有些不太妙了。
所以,他只是撿起合金棒遠(yuǎn)遠(yuǎn)跟在黑背野豬身后,等到它跑不動了,這才走上前去,裝模做樣地比劃著,逼迫著它不得不繼續(xù)往前跑。那黑背野豬本就是由家豬變異而來,看著張寒這幅無恥的嘴臉,終于回想起了刻在基因里的,曾經(jīng)被人類圈養(yǎng),肆意宰殺的恐怖。
只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因為流了太多的血,它只感覺到體內(nèi)的力量一點點的流失,最后還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
看著黑背野豬身體呼吸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小,四肢也終于停止了抽動,張寒總算放下心來,靠著樹干坐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力斗黑背野豬,看起來張寒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然而其中的兇險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受過高濃度元氣的淬煉,強度驚人,哪怕速度力量稍微差那么一線,恐怕今天倒下被踩成肉泥的都會是他自己。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可能每頭豬都會主動往樹上撞,終究還是要真刀真槍的拼斗。
回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場惡斗,再想到接下來可能還要面對這樣的場景,饒是張寒神經(jīng)格外粗大,也不禁有些頭皮發(fā)麻。
“以后遇到這些野豬,還是繞著走吧……”
張寒無奈地嘆息一聲,活動著有些脫力的手臂,無奈地想到。
之前還是有些樂觀了,幻想著自己雙環(huán)修煉成功,就可以多找?guī)最^落單的野豬,刷一些成就值,多換一些血液值,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放棄了。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沉默地站起身。
剛要去收拾黑背野豬的尸體取出體內(nèi)的晶核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他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手槍,瞄向了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嘿,別緊張,自己人!”
一個十六歲左右的高大青年舉著雙手從樹叢后面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剛好路過?!?p> 張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面相倒是挺和善的,而且剛才他在明,對方在暗,高大青年也沒有朝他放冷槍,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他想了想,慢慢放下了手槍。
高大青年見張寒消除了戒心,招了招手,樹叢后又走出兩個身材嬌小女孩,相貌衣著完全相同,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三人一起走到了張寒身邊。
……
見到地上躺著的野豬,三人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帶著幾分敬畏看向了張寒,問道:“這個,是你自己殺的?”
“是,怎么了?”
張寒守在野豬尸體旁邊,也不急著動手取晶核,搓弄著手指反問道。
“什,什么?”三人都是一臉震驚,猜測是一回事,得到了證實又是另一回事,一直躲躲藏藏的三個人根本沒法想象張寒自己一個人居然有實力單殺如此巨大的野豬。
張寒?dāng)[了擺手,也不多做解釋,雖然三人看起來確實沒有惡意,但是他也不介意夸大自己的實力,好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三人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tài),雙胞胎中人一人吐了吐舌頭,走了出來,向張寒進行自我介紹。
原來,他們?nèi)耸菑臇|荒那邊過來的,都是來自世代行醫(yī)的世家。
三人自小在藥材堆里長大,從小就用各種秘法熬煉筋骨,末世后更是沒少服用各種無人區(qū)里帶出的藥材熬成的藥汁,在同齡人中罕逢敵手,也可以說得上是基礎(chǔ)深厚了。
只是,三人自小家學(xué)浸染,都對古時傳下來的夏醫(yī)十分感興趣,進了無人區(qū)這么久,只顧著尋找各種新式藥材,根本沒有生死搏殺的經(jīng)驗,所以才回對張寒能獨自殺死這么大的一頭野豬如此驚訝。
至于三人過來找張寒的理由,說起來則是有些尷尬……
少女關(guān)音指了指高大青年,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夫胡凱?!?p> 然后,她又指了指一旁的雙胞胎姐妹介紹道:“這是我妹關(guān)樂?!?p> 接著,她無奈扶額一笑,說道:“這幾天我妹妹跟著我們倆,實在是……吃了太多的狗糧了,有些受不了了,一直想要拋下我倆自己行動。
可是,我倆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一直想要再找?guī)酌椋煌下?,好讓她沒那么尷尬,所以才順著打斗的聲音找到了你?!?p> 關(guān)音仔細(xì)端詳張寒片刻,覺得這人看起來身強體壯,眉眼間又有種不服輸?shù)膭?,?yīng)該是個有心氣的主,她的目光落在張寒身上穿著的迷彩軍裝上,自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小哥哥你也別嫌麻煩,我們?nèi)齻€雖說身手不如你,但也早就已經(jīng)入品了,肯定不會拖你的后腿的。而且,由于家學(xué)淵源,我們對于這無人區(qū)內(nèi)的藥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一路上已經(jīng)找到了不少值錢品種,如果你愿意和我們一起走,出了無人區(qū)之后我們采到的藥材也可以分你一份。”
……
“這……不太好吧……”張寒滿腦子黑線,小聲嘀咕道:“一起走什么?一起吃狗糧嗎?”
他對結(jié)伴一起走倒是沒有意見,只是現(xiàn)在隊伍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還要征求其他的人意見。
所以,他只能提議關(guān)音三人跟著他一起去找尋自己的團隊,然后由大家一起做出決定。
“這樣也好?!?p> 關(guān)音早已猜到張寒應(yīng)該不是孤身一人,笑著接受了他的提議。
只是,關(guān)樂那邊似乎有不同想法。
她之前一直沒有表態(tài),這會卻突然拍了拍關(guān)音的肩膀,將關(guān)音叫到了一旁,然后一臉不悅地說著什么。
沒過一會,斷斷續(xù)續(xù)地爭吵從雙胞胎姐妹的位置傳來。
胡凱一臉尷尬,對著張寒無奈地聳了聳肩,只好也走上前去調(diào)解。
張寒不理解三人想法,索性將他們晾在一邊,蹲下身體去取黑背野豬體內(nèi)的晶核。
然而,手中的軍刀剛剛捅進野豬的身體內(nèi),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連綿不絕的巨響,緊接著,鄰近的樹叢一陣搖晃,有什么龐然大物正聲勢驚人的朝著這邊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