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過來,這兩副畫你們好好看看,然后幫我找找?!?p> 江水江白接過蕭紫月手里的畫紙看了看。
“尋常地方是找不到的,問行腳商,尤其是出過海,去過很遠地方的。”
“是”、“是”
“如果問到了,他有多少全部買回來,最好把秧苗也買回來,再問他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如果那人不說,你們兩個就回來?!?p> “是”、“是”
“嗯,估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你們慢慢找!”
交代完事情蕭紫月輕松了不少,希望紅薯和玉米能被找到。
每天練字然后看文言文,蕭紫月覺得這樣的生活不是很符合自己迫切學(xué)習(xí)的心情。
于是仿照初中的課程給自己制定了一張課程表,每天的什么時候上什么課都寫的清清楚楚。
蕭瑾瑜看到妹妹的課程表時,愣了一下,覺得不夠充分利用時間。
就比如練字,習(xí)字半個時辰就要休息半柱香時間,完全可以不用休息的。
雖然武師傅還沒有就位,蕭紫月已經(jīng)把課程先給排上了。
習(xí)武不單單包括學(xué)習(xí)格斗,還包括了騎馬和射箭。
這個課程表是她針對自己設(shè)計的,當然也抄了一份給子澈。
蕭子澈根據(jù)自己的想法稍作修改,也拿給了大哥過目。
當天晚上蕭瑾瑜就拿著兩張課程表找到了父親。
蕭義看完兒子遞來的學(xué)習(xí)計劃,覺得勞逸結(jié)合,甚好。
“這個是阿紫的,這個是子澈的,他們兩個都十分好學(xué)?!?p> “嗯,父親近期已經(jīng)說動了張先生,讓他來家里為你授業(yè),到時候讓阿紫表現(xiàn)機靈點,說不定張先生會愿意教導(dǎo)?!?p> 蕭瑾瑜站起身行禮,“多謝父親?!?p> “子澈若是個正常的孩子,該多好!”
“父親莫傷心,澈兒如今受妹妹影響,已經(jīng)開朗很多了,而且……”
蕭瑾瑜把從妹妹那里聽來的關(guān)于耳聾和啞疾的說法說了出來。
蕭義吃驚,“真有此事?”
蕭瑾瑜點頭,“應(yīng)當是真的?!?p> “那按她聽說的試試,說不定澈兒真的能開口說話?!?p> 第二天上午,蕭紫月見到了家里的大夫,姓季。
蕭子澈伸出胳膊,季大夫把脈,不多時季大夫收回手,看著蕭瑾瑜搖了搖頭。
然后就是一大通專業(yè)名詞,蕭紫月沒聽懂。
診治病人是需要建立脈案的,這位季大夫講完之后起身就打算離開,并沒有記錄脈案的意思。
蕭紫月攔住了季大夫,而后快速拿來一張宣紙。
“季大夫,今日是鳳天九百七十一年六月十三,我想為弟弟建立脈案,可否請您詳細說說我弟弟今日的身體情況?!?p> 季大夫先是看了眼蕭瑾瑜,而后才笑著拿起筆,把今日的診脈結(jié)果一一記錄清楚。
送走季大夫后,蕭紫月收好今日的診斷結(jié)果,揪起弟弟的耳朵看。
妹妹害過中耳炎,基本的耳朵護理蕭紫月懂一些,此刻看著弟弟的耳道,黃色粘稠的液體完全堵住了他的耳朵。
“無憂,你去找些蠶絲來,剛吐出來的蠶絲最好,江流,給我找點白醋來,再找些牙簽。”
很快兩人拿著蕭紫月吩咐的東西回來。
蕭紫月看了看周圍,此刻自己和弟弟在大哥的臥室。
“大哥,我?guī)ё映夯卦鹤忧謇硪幌滤亩洌认略倩貋砭氉?。?p> “在這里就行,大哥正好看看你是如何做的?!?p> “好!”
自制的棉簽做好之后,蕭紫月把弟弟拉到身前,再三叮囑他不要動,自己要幫他清理耳朵。
蕭瑾瑜看著從弟弟耳朵里出來的黃色液體,雖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應(yīng)當不是好的。
蕭子澈剛開始還沒感覺,后面就覺得耳朵癢癢的,但礙于姐姐的吩咐,也不敢動。
蕭紫月小心翼翼的為弟弟清理完耳朵后,讓弟弟平躺,一手手掌撐開平放在他耳朵上;
另一只手握成拳,輕輕捶打平放在弟弟耳朵上的那只手。
“阿紫,你這是作何?”
蕭紫月當然不能說這是跟大夫?qū)W的,這里的大夫估計沒人知道。
“我有時候耳朵不舒服,這樣做就會覺得好很多,所以才想給子澈試試?!?p> 左右兩個耳朵都做完護理后,蕭紫月問弟弟:
“剛才我捶打你的耳朵時,有什么感覺嗎?”
蕭子澈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感覺。
正常人左右耳朵護理時,都能感覺到耳膜的震動。
子澈感受不到,應(yīng)該是聽力神經(jīng)出了問題,可究竟是神經(jīng)元出了問題還是只有傳導(dǎo)神經(jīng)出了問題?
又想到即使清楚原因自己也毫無辦法時,蕭紫月一秒收回了發(fā)散的思緒。
“以后姐姐每天都會檢查你的耳朵,如果哪天你覺得耳朵癢或不舒服,不要動你的耳朵,第一時間來找姐姐,知道嗎?”
蕭子澈點頭,用手勢比劃:“子澈記住了,自己不能動耳朵,要告訴姐姐?!?p> 蕭紫月揉了揉弟弟的頭,“真乖!”
“大哥,能不能讓季大夫給子澈開一些食療的方子?對耳朵好的?!?p> “晚點大哥會跟季大夫說?!?p> 三天之后,蕭瑾瑜的夫子張先生來了府里,蕭紫月提前得了通知。
對這種古代的古板夫子,蕭紫月十分不想爭取他做自己的夫子。
但目前就這一個夫子,不爭取他估計就學(xué)不到東西了,哎!
雖然蕭紫月很努力,但張先生認為女子讀書無用,堅決不肯教她。
但話也沒說死,只說不教,沒說不允許她旁聽。
這正合蕭紫月的心意,自己想聽的時候就好好聽,不想學(xué)習(xí)時就做點別的,一切剛剛好。
蕭紫月沒有得到張先生的認可,蕭子澈自然也沒有被認可,姐弟倆對此都不在意。
為了弟弟能更好的與其他人交流,蕭紫月開始教自己院子里的下人,江流、江平學(xué)習(xí)手語。
在他們學(xué)的差不多后,又讓他們教府里的下人學(xué)。
“若有人不愿意學(xué)的,回來告訴我,這種不求上進的下人我們府里養(yǎng)不起?!?p> 蕭義和伊祁蓮聽說了此事后,也暗中學(xué)習(xí)了手語。
蕭子澈首先發(fā)現(xiàn)江平的不對勁,自己的手勢他居然都能看得懂。
蕭瑾瑜也學(xué)了手語,如今也能看懂弟弟的意思了。
“阿紫,天下如子澈這樣的很多,如果手語耳熟能詳?shù)脑挘麄兣c外人的溝通便不成問題了?!?p> 蕭紫月以為大哥是想把手語公布出去,但怕自己不同意,所以特意來詢問自己的意見。
“這是好事,我有什么理由阻止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