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裳一行人從邊城漸近國都途中,就聽說國主重病不起,而花錦裳知道,其實在榮淺涉政后國王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
榮淺失蹤后才放出消息,不過是因為繼位皇子還未定下,引得幾位皇子明爭暗斗罷了。
可他們卻無人想到,最后是被他這個不成器的九皇子給算計了。
夜晚,在艾唯提出要喬裝潛入云飛城時,蕭楓蕭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花錦裳,以往主上很少通過密道進入皇宮,即使使用密道也從不帶人。畢竟這條密道花費了暗堂不少力氣,直接從云飛城外通向皇宮,其間分支通向各大侯府。
“蕭楓蕭鈺,你們帶人進云飛城,我和公主在王宮城樓等你們。”
蕭楓垂首的同時暗暗心驚,這就是說明主上要帶公主進密道。雖說問玉公主是東方姑娘的朋友,可是不論主上再怎么相信她她終究是天啟的公主。
蕭楓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帶著人離開了。
花錦裳帶著艾唯走到城墻邊一棵十人環(huán)抱的大樹前,堅硬的樹皮下是深不見底的樹洞。
艾唯摸索著踩了進去,一股夾雜著樹的清香的潮氣撲面而來,手中的觸感由有些潮濕的樹壁變成了沾著土塵的墻體。
她看不清密道中的景象,腳下一歪,身后的花錦裳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待她站穩(wěn)后,抬手在艾唯旁邊的墻體按下一塊突起石頭,密道中頃刻間亮起了燭光。
艾唯感受著腰間的余溫,臉頰微熱,輕聲說了句“謝謝”又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經(jīng)過十幾個岔路口,前面只剩下了一堵掛著燭臺的墻。花錦裳將墻上的燭臺倒轉(zhuǎn),墻面漸漸上升,露出了長長的石階,直指向上。
艾唯從密道出來的時候才發(fā)覺有些冷,習(xí)習(xí)的涼風(fēng)吹入衣襟,不覺已是秋天了。
夜風(fēng)已起,吹亂了花錦裳的墨發(fā),花錦裳看著冷也不做聲的艾唯,拉著她先行上了入宮的馬車。對著車夫說道,
“他們來了之后直接入宮,不要打擾本皇子。”
說著將馬車?yán)锏呐L(fēng)扔在了艾唯身上,
“我先歇一會兒,不許吵我?!?p> 花錦裳抱著胳膊一歪頭,正好靠在艾唯肩頭。艾唯嘴角動了動,還是將披風(fēng)一角蓋在了他身上。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兩個孤單的靈魂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溫暖。
尚若韻每天在風(fēng)棲樓都能收到幽夜傳來的消息。
艾唯在共享空間傳送了一系列數(shù)據(jù),劇情已然改寫,世界的漏洞正在被這些數(shù)據(jù)填補。
尚若韻天天待在風(fēng)棲樓,東方染清也很好奇,
“大小姐,鎮(zhèn)國公和國公夫人知道你天天在我這泡著嗎?怎么感覺你才是這的老板呢!”
尚若韻趴在樓梯口,悶悶不樂道,
“雖然鎮(zhèn)國公和國公夫人對我很好,但他們一直催我出嫁,我只好躲在你這兒了。
“不過,你每天都去攪和厲承云,他不是反的更快嗎?”
東方染清神秘地笑笑,
“怕什么,一個光桿司令罷了?!?p> 原來,在厲承云集結(jié)厲黨謀反的同時,東方染清挨個給做了“家訪”,那些人現(xiàn)在恐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總是躲在我這兒也不是個事,你就從了他們吧!”
“東方你說什么呢!好你個東方,還看我笑話!”
“哈哈哈哈,別打人!要不你看小黑怎么樣?”
“人家和小雪瑤好著呢,再說了,赤月還有塵塵等著我呢?!?p> “東方姑娘,景大小姐,主上來信了?!?p> 蕭清接到來信就回到了鳳棲樓,在樓下就聽到了她們的笑聲,但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
“上來。小黑還沒娶媳婦吧,有沒有喜歡的人?。坷洗蟛恍×?,抓緊點把事辦了吧。”
東方染清一邊拆信一邊打趣著蕭清。
蕭清頭一次被問這樣的問題,憋屈地說不出話,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東方姑娘,您趕緊看信吧,別拿屬下尋開心了。”
東方染清拿著信看了好一會兒才遞給尚若韻,滿意地勾了勾唇。
“有寒若幫著他我就放心多了。花錦裳在信中說他們已經(jīng)安全到達幽夜王宮,大皇子企圖以國主遺詔立自己為繼任國主,但是七皇子的母妃撞見大皇子與后妃的私情,當(dāng)晚死于非命?!?p> 這大皇子可真是“好運氣”,不知道是該說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還是該說他鉆了人家的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