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宮主何故造反?(7)
楚安安,覆雪宮代理宮主,覆雪宮宮主楚沐的孽徒之一。頂尖修行者,長相如仙子,表面冷艷,實則逗比。
還有一點,她雖然是頂尖修行者,卻從未收過徒弟,也從來都沒有教過人。以楚沐的話來說,她連自己都教不好。
國子監(jiān)中,楚安安還是拿著牌子走馬上任了,先不說教學(xué)水平如何,單純只是那樣貌便吸引了一大批的學(xué)生前來聽課。
本來她剛來不會受到那么大的注意,很多有可能還以為她是一個國子監(jiān)新來的學(xué)生,但是祭酒大人在院中貼了一副楚安安的畫像,畫的神乎其神,大概還用了幾分法力,畫像旁邊還寫上了關(guān)于楚安安的一些介紹,雖然沒有說出她覆雪宮門人的身份,但是將她大吹特吹,楚安安自己看到了都會臉紅的那種。
所以楚安安開課當(dāng)日,課堂直接爆滿了。
……
練武場上,有很多勤奮學(xué)習(xí)的娃子在這里練習(xí)。
雖說祭酒大人把楚安安吹的神乎其神,但是還有很多人知道祭酒那性格的,也不好女色。
女人什么的只能影響他們拔劍的速度!
反正他們是那么說的。
到了課堂上……
“你們不是說不來嗎?”
“我們說了嗎?”
“這顧老師好像真的很好看啊?!?p>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有做老師的資格,畢竟看著好像很年輕的樣子。”
“咱們祭酒都那么吹了,雖然可能沒那么厲害,但大概也不會太差吧。”
“不管教的如何,大概來聽課也是養(yǎng)眼的,總比聽那幾個老頭講課要有意思的多吧?!?p> “那確實?!?p> 前方,楚安安已經(jīng)開始講課了。
她是沒有什么教材之類的東西的,只會按照自己的理解教他們一些關(guān)于法術(shù)上面的知識。
一節(jié)課上完,在后方偷偷來看的陳澈直搖頭。
而那些學(xué)生們,則更是人均懵逼臉。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剛剛說的那是啥?
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那些法術(shù)她為什么說有手就行?我難道真的沒有手嗎?
現(xiàn)在的這群學(xué)生,滿腦子都是一句話“你們連這都不會?”
不知道楚安安在課堂上說了多少遍這東西,反正他們已經(jīng)被洗腦了。、
楚安安不是故意的,她身為能騎在楚沐身上作威作福的孽徒,終究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雖說當(dāng)初拜楚沐為師學(xué)習(xí)的時候沒少被楚沐教訓(xùn)菜,但能入覆雪宮,拜宮主為師,已經(jīng)是無數(shù)人眼中天才中的天才了。
而這國子監(jiān)中雖然不乏所謂天才,但和她比較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所以有些她一看就懂的東西,這些人不懂,他們不理解,而她是不理解為什么他們不理解。
一節(jié)課過后,她心中郁悶萬分,在眾學(xué)生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中的時候,楚安安遛了,準(zhǔn)備向著她師父楚沐哭訴。
……
于是正在孔雀殿里教吸小孔雀學(xué)習(xí)的楚沐,就被一個藍色的身影裝入懷中。
嫌棄的推開,是一副淚眼婆娑的漂亮臉蛋。
“你干啥!”
“嗚嗚嗚!師父!怎么教學(xué)生??!他們說我看不起他們!”
楚沐揮手示意讓小孔雀停下來,安撫了好一會兒楚安安的情緒,才開始聽她將那課堂里的情況。
雖然這楚安安是孽徒,但是這情況,好像也不完全是她的錯。
“其實,你也可以用我教你的那些方法試一試的。”楚沐給她出主意,雖然她當(dāng)初也是針對性的教學(xué),但有些方式還是教誰都適用的。
楚安安愣住:“你當(dāng)初是怎么教的?”
楚沐怒:“孽徒!”
伸手欲打的楚沐被楚安安反手按住。
“再過一個月,我的修為將盡數(shù)恢復(fù)。”
“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前先欺負夠再說,徒兒甘愿受罰,不然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p> 小孔雀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對師徒打鬧。
等她們都消停下來后,清醒的楚安安開始求著楚沐幫她。
楚沐本想直接拒絕,但一想到過幾天要把小孔雀送到國子監(jiān)那里,若是讓楚安安這樣的老師教她……
那小孔雀還有什么前途可言。
所以楚沐還是去了國子監(jiān)幫忙。
于是第二天國子監(jiān)又多出了一位年輕漂亮的老師助理。
不過雖然楚安安以驚人容貌和極佳的氣質(zhì)以及國子監(jiān)老大的營銷,讓她第一節(jié)課教室爆滿,但是因為上次她課堂效果的緣故的緣故,來的人沒有那么多了。
只有幾個人,畢竟雖然楚安安是大佬,但是沒有多少人能受得住那種啥也聽不懂的感覺,還總覺的得自己受到了鄙視。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不是故意的,但是那種言辭舉止間勝于常人,反而更讓人痛苦。
所以幾個頭鐵去繼續(xù)聽楚安安講課的還被嘲諷了一番。
周文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主修的水系法術(shù)的,而學(xué)院中教水系術(shù)法的并沒有,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雖然聽不懂,但是周文還是把她所說的都給全部記了下來。
他渴求知識。
與他相同情況的還有幾人。
楚沐跟在楚安安的身后,以一個助理的身份。
一開始還是讓楚安安來講的,楚沐想要知道她講的到底有多差,然后想著指導(dǎo)指導(dǎo)她。
但是等她講完之后,楚沐決定還是不要讓她做這里的老師了吧。
她真的不適合這個工作。
上完之后,那些學(xué)生果然又陷入了懵逼的狀態(tài)。
楚安安講的東西確實很厲害,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還不能理解。
周文正在自己的小座位上消化楚安安講的東西,然后就看見了一只白皙的手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敲了敲桌子。
手指敲在木桌上的聲音本應(yīng)非常沉悶,但是停在周文的耳朵里,卻像是清脆的銀鈴聲一般。
一下子將他從思考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意識清醒,望見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但是她給了周文一種錯覺,仿佛眼前之人是浮于天山的絕世之仙。
周文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楚安安教的那些東西給弄迷糊了。
嘆了一口氣,剛想起身離開,楚沐就阻止了他的去路。
“周文,水系術(shù)法修行者?”
“是。”他知道眼前的楚沐是楚安安的助理。
“可曾拜師修行?”
“未曾?!?p> “水系術(shù)法傳與何處?”
“偶然所得典籍,以及國子監(jiān)中的藏書?!?p> “咦——”楚沐驚奇一聲,一指點在周文的眉心。
一開始周文只是覺得這個助理老師語言中有著特殊的魅力,讓人下意識的不去反抗。
但是當(dāng)她纖纖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一點涼意從眉心擴散至全身,那涼意漸漸變得冰冷刺骨。
周文痛苦的倒在桌子上,渾身似乎都在被寒冰刺入,痛苦的呻吟著。
其他學(xué)生見到周文這樣,都站起身來,警戒的看向楚沐。
楚安安走過來站在楚沐周圍:“他怎么了?”
未等楚沐回答,那周文卻是掙扎的起身,向楚沐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恩師!”
周文眼中澄澈清明,看向楚沐的眼神盡是感激之情。
就在剛剛,那冰冷的刺骨像是要奪取他的生命一般,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時候,一顆種子卻在他法力根源處再次生出,枯木逢春,生機源源不斷,那顆種子在瞬間就長成參天大樹,枝葉生長,帶著靈力的枝葉飄散到身體各處。
那些樹葉每一片似乎都帶著水系術(shù)法特殊的力量,讓他對水系術(shù)法的理解逐漸接近本源之力。
楚安安也看出了周文的變化,內(nèi)心大呼師父是個掛逼,境界都凋落至此,但是卻能輕易帶一個人進入真正的修行狀態(tài)。
原本警戒著的學(xué)生也放松下來,他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對,但是看到周文沒事還給楚沐行禮,就知道剛才不是楚沐要害他。
……
外面下起了雷雨,奔騰的雷聲翻涌,聲音很大,甚至有些嚇人。
但在孔雀殿里,聽到的雷聲雨聲變得沉悶,雷聲雨聲反而讓聽到的人變得心情安寧。
小孔雀在其中背著楚沐寫下的小冊子,那是覆雪宮的心法。
“師父,為什么你甚至不用教都能讓他懂啊?!?p> “天地道法,本就生于自然,只有自己感悟,才能算是真正的修行。所書寫的文字,口口相傳的道法只能幫助理解,而想要突破,走出自己的道還是要靠自己的。”楚沐捧著熱茶坐在椅子上看著孔雀。
“師父,你說師弟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p> “他真的能達到那個令天下人都不敢去妄想的地步嗎?”
“不知道?!?p> “師父,那你知道什么?”
“她一定會來娶我的。”
“你怎么這么確定?”
“不知道?!?p> “……”
楚安安覺得無趣,打開孔雀殿門,觀賞外面的雨景。
“覆雪宮看不到雨?!?p> “雪景也很好看啊?!?p> “這雨下得好大,不知何時會停。”
“大概等顧墨回來的時候才會停吧?!?p> “啊?”楚安安扭過頭來。
楚沐已經(jīng)起身:“我們?nèi)颖O(jiān)看看?!?p> “什么!現(xiàn)在可是下著這么大的雨的!”
“帶上小孔雀,快走?!?p> ……
國子監(jiān)是全國優(yōu)秀人才聚集之地,這里的很多人都是未來的國家的頂梁柱,是國家的未來。
但在這個雷雨之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潛入了其中,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屠殺那些學(xué)員,毀掉這個國家的未來,至少也要讓這個國家大出一次血,所以選擇了這個國主不在的日子。
雷雨的到來,讓整個世界變得昏暗,瓢潑的大雨已經(jīng)下了幾個時辰,卻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這雨下的讓人壓抑,讓人心情煩躁。
特別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他們更是感到了一種危機感,似乎危險就在身邊。
周文已經(jīng)在雨中待了許久,但是沒有一滴雨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藍色的光芒。
在國子監(jiān)中心,是“國子監(jiān)老大”待著的地方,他神色平靜,在屋里和另一位老師下棋。
“老大,似乎有很多人潛入了國子監(jiān)?!?p> “是啊,二三十人呢?!?p> “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p> “著急有什么用?!?p> “我們該怎么辦,如今國主不在,老大的你雖有智謀,但其實是個戰(zhàn)五渣,咳咳……”
陳澈輕描淡寫的瞅了他一眼,那老師便不敢再吭氣了。
陳澈繼續(xù)下棋:“袁青,你可曾聽說過覆雪宮?!?p> “東方極寒之地那個覆雪宮?”
“是?!?p> “聽說過一些,咱們國主傳說中不就是來自覆雪宮嗎?!?p> “是,國主確實是覆雪宮弟子。”
“所以覆雪宮怎么了,和這次潛入國子監(jiān)的人有關(guān)?”
“你覺得為什么國主會放心留下孔雀,還有這一大幫學(xué)生?!?p> 袁青下棋的手頓住:“你是說,咱們國子監(jiān)里還有覆雪宮的人?那個新來的女老師!”
“前段時間,沐心城內(nèi)突現(xiàn)大雪你可知道?!?p> “傳聞中,覆雪宮宮主,遺世獨立,其周身常年有風(fēng)雪為伴?!?p> “那宮主遺世獨立或許是真的,但是風(fēng)雪為伴那事,我猜很有可能是她無法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法術(shù),所以才會造成那種結(jié)果的?!?p> “老大,你可真敢猜?!?p> “他們估計也快要動手了,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人。”
此話一落,國子監(jiān)立刻喧鬧起來。
在屋中下棋的袁青,立刻起身前往喧鬧之處。
院中,原本在雨中感受水之力的周文衣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跡。
他的身邊圍了兩個黑衣人。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在修行中遇到這種情況,不過還好那時候他正處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時時刻刻感受著周圍的狀況,所以在那突然的襲擊到來時有所防備,躲了過去。
但是由于實力差距太大,還是被傷到了。
那倆黑衣人也沒有想到,這里的學(xué)生居然有實力能夠躲過他們的攻擊,本想繼續(xù)潛入黑暗中伺機而動,但想到那唯一能夠阻止他們的國主已經(jīng)去往了邊境,便再無顧忌,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
黑衣人不知是運轉(zhuǎn)的什么功法,在黑暗中閃爍著向周文靠近。
周文已經(jīng)退無可退,那不斷靠近的暗影就像死神一樣靠近,他覺得自己或許已經(jīng)死了。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落在周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