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漸還想再說點(diǎn)讓虞嘉欣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的話來著,孟筠知道現(xiàn)在說這種話是最直接的,但這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這種事還得循序漸進(jìn)的來。
孟筠給了虞漸一個眼神,虞漸便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三人在房間里待了片刻,中途虞嘉欣沒多少話,更多的是孟筠和虞漸在那里說。
孟筠想到自己最近可能不在這邊,關(guān)于親自幫嘉欣姐治療的事是不可能了,剛才也叫人過來,只是,現(xiàn)在嘉欣姐看起來并不是特別想配合。
沒辦法,眼下只能淺催眠嘉欣姐,讓她忘記部分的事情比較好。
根據(jù)現(xiàn)在嘉欣姐受傷的程度,如全部催眠的話,怕會對她的神經(jīng)造成損傷,現(xiàn)在也只能淺催眠,將部分的給抹掉。
孟筠看著旁邊沒有要走意思的虞漸,她只好開頭道:“虞漸你先出去一會?!?p> 虞漸:“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聽的?”
虞漸想了想,好吧,有些事的確是自己不能聽的。
他話一說完也站起了身,然后徑直地往門口走了過去。
孟筠見虞漸往門口過去,她也跟在后面,當(dāng)虞漸發(fā)現(xiàn)孟筠跟在后面走時,他撇了撇嘴,說道:“我不會偷聽?!?p> “我知道,這里隔音好?!泵象藁氐馈?p> 虞漸走了出去后,她便將門給反鎖起來。
她怕中途會有人進(jìn)來打斷,為了以防萬一,她只好將門給反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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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房門緩緩地打開。
虞漸只見孟筠頭戴著帽子,是很少見的一款,雙手插著兜出來。
虞漸問道:“你要回去?”
孟筠:“嗯,嘉欣姐睡了,不要進(jìn)去打擾她,還有,等會有人過來也不要讓人打擾,讓她好好休息?!?p> 虞漸側(cè)著頭看向病房內(nèi),的確,床上的人已經(jīng)躺了下去。
嘉欣姐這幾天也是睡眠淺,只要有一點(diǎn)動靜就會醒,而只要一醒便會久久的不能入睡。
“我會看好的?!庇轁u回道。
孟筠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出院的蔣訊,他的手腕上了條白布。
蔣訊一見到孟筠內(nèi)心是激動,但又有著那么一丟的憤恨。
他可是親眼目睹孟筠是怎樣的一個人的,打在他身上的那種感覺,那股力度就像是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記憶尤深。
蔣訊對孟筠此刻是又愛又恨,大概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友情比那不值一提的挨揍更為深,蔣訊還是屁顛屁顛地往孟筠那里過去了。
“筠哥……你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嗎?還有,你臉怎么了?”蔣訊看著下頜處和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的顏色,問。
孟筠并不知道蔣訊在這里,能在這里碰到他也純屬意外。
孟筠坦率地回道:“不是。臉上的傷,蚊子咬的?!?p> 蔣訊:“………筠哥,你能再敷衍些嗎?蚊子能咬出這傷,我直接跪下來拜它,讓它當(dāng)我祖宗?!?p> 孟筠視線放在蔣訊的手上,問:“你手,怎么傷的?”
孟筠對昨晚上蔣訊傷到的事已經(jīng)全都忘了,只記得當(dāng)時他醉在沙發(fā)上,然后自己出去給他們叫車。
蔣訊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處差點(diǎn)沒噴出來,他努力的在緩和自己的表情,平靜自己那顆忍不住要口吐芬芳的心。
他道:“不是筠哥,你記不得昨晚上都做了什么?”
孟筠早上從陳燮那里已經(jīng)大概的知道昨晚上自己是鬧事了,可偏偏又記不起。
如今蔣訊手上的傷看來是和昨晚上離不開的,至于是怎么來的,那定然也是和自己有關(guān),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問。
“哦!”孟筠漫不經(jīng)心地回著。
蔣訊滿腦袋的問號,一句“哦”就沒了?
昨晚上她可是像個羅剎女一般恐怖的,現(xiàn)在說記不得就記不得了?
如果說醉酒的話,那根本就沒那么大的勁來對付那些人,記得當(dāng)時也醉了,連跑都是在打著虛浮的。而以昨晚上孟筠的那個狀況,她絕對的沒有醉。
蔣訊只好一鼓作氣,一問到底,他說:“不是筠哥,你真的記不得了?昨晚上你可是身輕如燕,以一敵百的。好幾個男的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孩般任由你給拎起的。這都是我親眼所見到的?!?p> 孟筠只能在心里笑了起來,這……他都見到了嗎?
真有這么恐怖嗎?
說著,蔣訊還委屈巴巴了起來,說道:“還有,筠哥,幾個月前,你表姐嘉欣姐的訂婚宴你也去的吧?在去的路上有沒有幫一個老奶奶追小偷?”
蔣訊在昨晚上的千思百想下,回憶起了前幾個月前在小巷里被人給揍的畫面,記得當(dāng)時幫一個看奶奶追被偷的包,然后追到了小巷,結(jié)果,才剛進(jìn)去,在一個拐彎處就被人給當(dāng)頭來了幾個暴擊。
那種痛還很清晰。
那人是從背后偷襲的,但在倒下去時并沒有完全的昏迷,還有一點(diǎn)意識。
記得當(dāng)時看到了個女孩子的裸露在外的腳踝,她穿著一雙低跟鞋,小腿細(xì)長。
其余的沒見到。
經(jīng)過昨晚上蔣訊的猜測,那人很可能是孟筠,但又不確定。
像孟筠那樣輕輕松松就將幾個保鏢打倒在地的人,如果說要打趴幾個市井小偷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思來想去,蔣訊還是不愿意接受。
孟筠聽蔣訊這么一說,他可還真的是看到了,而且,還聯(lián)想到前幾個月前的畫面,這不得不佩服他的記憶。
孟筠很是鎮(zhèn)定自若,淡定地回道:“蔣訊,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身輕如燕,我咋不上天呢?你怕不是喝多做了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吧?”
孟筠這樣說并沒有完全打消蔣訊對于這事的猜測。
“可是,我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據(jù)。”蔣訊仍舊是堅(jiān)持不懈地說道。
的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孟筠:“像你這么說,我還見到我在巖漿般的地獄里搬磚呢。還有,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只知道醒來就……毀容了。
就算如你說的,我將幾十個粗胳膊粗腿,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打趴在地,像是對待嬰兒那般輕松容易,那我還不得是金剛芭比了。你看我這身子板像么?反正我是不信的,雖然吧,我小時候是有練過武,但是,我很早就出國了,出國哪有時間練?。吭缇突膹U了?!?p> 孟筠一字一句,有鼻子有眼地說道。
蔣訊瞬間被哽住,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