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過去,吉爺爺很開心,他是不喜歡人去那里的,可孟筠的蘭花在那里,以及吉爺爺也收到了一株來自孟筠朋友送給的墨蘭,雖然品質(zhì)是沒有孟筠的那幾株好,但放在尋常的蘭花中也是花中翹楚。
孟筠過去,吉爺爺去接了她,也從江梨那里聽到孟筠最近在忙著一個調(diào)香比賽,而她也是到了瓶頸期,香的后調(diào)暫時找不到滿意的。
吉爺爺不敢說這里的話都有,但世界上所有的花三分之一都在這里。
孟筠先是過去看了自己的那幾盆蘭花,這幾盆蘭花在吉爺爺?shù)木恼樟舷碌故情L得很健康,之前的焦尖也都養(yǎng)了回來。
而花也開得正艷,還有兩朵含苞待放。
吉爺爺穿著一件白色短袖,手臂上套著袖套,黑色的工裝褲,綠色休閑鞋,頭戴著淺黃色草帽,帽檐都起飛。
孟筠和吉爺爺?shù)乐x,說了她此次的來意,吉爺爺也不打擾她,只和她說這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孟筠一人在花園里逛了一上午,整個人也心平許多,可還是沒能找到適合自己所想要的香?;▓@里花類很多,艾草、玫瑰、百合、鳶尾、生姜、檸檬等,找了許久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喜歡的。
山茶花是孟筠喜歡的味道,而吉爺爺這里也栽有山茶,這時候也是山茶花所盛開的季節(jié)。
孟筠走了很久,走進(jìn)了山茶花地,這里主要種植的山茶花為白色,小半山都是山茶樹,而山茶花也是在孟筠所考慮的范圍。
清新淡雅的山茶和酸甜的檸檬以及橙花香味作為這支香的前調(diào)。
前調(diào)和中調(diào)都選好,現(xiàn)在就只剩下后調(diào)。
孟筠所有的香料在這幾天內(nèi)也全都認(rèn)清,香味也分辨得出,只是,前幾天有些操之過急,鼻子不通氣,養(yǎng)了四五天后,鼻子才逐漸的有好轉(zhuǎn)。
孟筠在這有限的時間內(nèi)想要想出一款比賽的香水來是很難的,優(yōu)秀的人比比皆是,加上自己有八年沒怎么接觸這玩意,現(xiàn)在無異于拔苗助長。
對于尋香這種事一時之間也急不來,來這里內(nèi)心的浮躁也消散大半,沒有前幾日的那種惶恐與不安,而思緒也比之前的要清晰許多,慢慢想,總會是會找到所想要的香。
下午,孟筠在回去時,吉爺爺給了孟筠一瓶桃花酒。這是他親釀的,瓶子上還有著吉爺爺?shù)膶賚ogo,粉粉的瓶身和濃烈的酒味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
走之前,吉爺爺詢問著葉琉的情況。
由于即墨月見的原因,葉琉也算是吉爺爺看著長大的。他也聽葉琉參加這個比賽,也不知道她的作品完成得怎樣,發(fā)消息給她,她也不會,興許是太忙,所以沒看到消息,現(xiàn)在孟筠過來,趁此機(jī)會詢問。
“孟丫頭,葉丫頭也是和你待在一個公司吧?她最近怎樣了?”
話說是共同在一個公司,可也并不代表說在一個公司就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孟筠聽到吉爺爺問葉琉的事,她是不太想回答的。
老實說,孟筠這幾日忙得天昏地暗的,根本就見不到葉琉,更不知道她的動向。
孟筠將桃花酒收起來,回道:“抱歉吉爺爺,我不清楚她的動向。”
吉爺爺唇一抿,眉頭一皺,臉上的褶皺愈發(fā)的深。
“也不知道葉丫頭現(xiàn)在怎樣,會不會也像你這樣。”吉爺爺擔(dān)憂著,可不過幾秒,吉爺爺又說:“葉丫頭天資聰穎,這點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難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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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難得的有時間,醫(yī)院孟筠許久未去,而外公的病情從那天好起就再也沒其他好轉(zhuǎn),還是那樣,出不了院,只能在醫(yī)院里掛著針?biāo)?p> 這日在這里值守的是虞嘉欣,她的肚子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由于她人很瘦,現(xiàn)在根本就沒看出什么來,加上她穿著寬松的衣服,這就更加的難以認(rèn)出了。
而病床上的虞仕華是清醒著的,正和虞嘉欣在聊著虞嘉欣工作上的事。
孟筠買了點水果去醫(yī)院,虞嘉欣見孟筠過來她是很詫異的,現(xiàn)在離比賽也只有那么幾天,她不在實驗室里,而是跑來這里,她這是要干嘛?
虞嘉欣扭頭過去看孟筠,說道:“筠筠,你不是在實驗室嗎?怎么跑來這里?”
孟筠將水果籃放在床頭,坐在旁邊,說道:“等會回去?!?p> 虞仕華也知道孟筠在準(zhǔn)備著比賽,他是知道孟筠很長時間不碰這玩意了,現(xiàn)在突然會去參加,想必是顧雨檀逼的。
虞仕華看著孟筠眼底下濃厚的黑眼圈心疼不已,這就像是抹了黑炭似的,無比嚴(yán)重。
可心疼又有什么用,這孩子從小做什么都是要做到最好的,就算很有天賦,可她也還是付出和別人,甚至是別人還要多的汗水。
譬如說練槍這么一事,她是比其他有著更高的天賦,可她總是求于更加的完美。她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會存在完美這么一說,難免會有些瑕疵、缺陷,可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而她剛抹墻時也不過五六歲,七歲時更是將手都磨練出一層厚厚的繭子來。在區(qū)內(nèi),短短時間內(nèi)更是破了多項記錄??蛇@些對于她還說,還是太過于簡單。
如今孟筠想必也是因為調(diào)香比賽的事而折磨自己,虞仕華吁了口氣,說道:“筠筠,外公知道你要做的事會盡力的去做,外公這里你可以先不用來,放心的,專注于比賽吧?!?p> 如果說能每天過來是最好的,現(xiàn)在是見外公一次少一次。外公表面話說得很好,說沒什么大事,可孟筠也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在裝著罷了。
孟筠“嗯”了聲,回道:“我知道。”
說著,孟筠看向虞嘉欣,對著虞仕華說道:“外公,你別光說我啊!嘉欣姐的工作也很忙,現(xiàn)在又不是一個身子,她每天都過來,而我這才隔三差五的過來,怎么就只說我了?!?p> 虞仕華是清楚虞嘉欣的情況的,之前虞漸還因為他是最后一個知道而生氣來著。
虞嘉欣瞇著眼,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這是習(xí)慣了,還有,你這是比賽,能和我的一樣嘛?!?p> 孟筠撇了撇嘴,回著:“哪里不一樣,你的工作也很特殊的。要說忙,你的反而是比我的還要忙,既然你都能抽出時間來,那為何我不能不過來?外公就是偏心,擺明著不想我來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