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檀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空氣里安靜了那么一會,只要不出聲,感覺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葉琉撩了撩頭發(fā),一雙小鹿眼彎彎的,說道:“沒有,就和孟筠妹妹閑聊幾句。”
顧雨檀眉頭微挑眉,撇了下嘴繞著葉琉坐到一邊去,她將水杯放在玻璃茶幾上,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道:“莉迪亞,對于比賽的事準備得怎樣了?這次比賽都是國際上頂尖的調(diào)香師,可不能掉以輕心了。”
葉琉:“好的老師,不驕不躁,保持初心。”
顧雨檀眼睛往孟筠那里瞥了過去,下一秒顧雨檀要說什么孟筠都能猜得出來。
孟筠站起身,說道:“三姨,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彼暰€放在桌上的那個小黑盒子上,又說:“這款香水不符合我,還是三姨自己用吧?!?p> 說著,孟筠便抬腳往玄關處走。
顧雨檀指著孟筠對著葉琉說道:“這孩子,都那么大了還不知道該打扮打扮,”她將送給孟筠的那盒香水拿起,又說:“既然她不喜歡,那我只能幫她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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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苑。
孟筠回到家,脫去身上外套便往淋浴間走去。
當她再次出來時,身上只裹著條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耷拉在后背,臉上的水還沒完全的干掉,本就雪白的臉這時就變得更加的水嫩了。
人剛出來就接到顧雨檀的電話,每當孟筠看到這個名字,頭總會很疼,可有不得不去面對。
“喂。”孟筠接起電話,聲音慵懶散漫地說道。
“筠筠,我發(fā)現(xiàn)你和葉琉不對勁啊?!鳖櫽晏匆е终f道。
孟筠單手用毛巾擦頭發(fā),“什么個不對勁?”
顧雨檀:“我剛才聞到了火藥味。說說,她是怎么惹到你的,還是說,我買了兩瓶一模一樣的香水回來,然后你吃醋了?”
孟筠將毛巾丟在一邊,走到衣柜前,說道:“你少看些宮斗劇,沒事就喜歡瞎想。”
“難道不是嗎?唉呀,現(xiàn)在也不說那些了。我說句正經(jīng)的,你之前不是挺喜歡調(diào)香的嗎?怎么突然間就不喜歡了?”顧雨檀絞盡腦汁的想原因,可就是想不到孟筠放棄調(diào)香的原因。
孟筠將手機放置在一邊,打開免提,隨之脫下身上的浴巾,從衣柜里找了件睡衣。
“沒興趣。沒事就這樣了,明天還要上課?!泵象迲袘械卣f道。
電話里的顧雨檀信誓旦旦地說道,就像是鉚足了勁,誓要將孟筠這個“金不換”給拉回來似的。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讓你重新回到調(diào)香界的。”
孟筠換好衣服,走到桌前,一把拉過椅子坐了上去。她打開電腦,又翻了郵箱,看到那人發(fā)來的邀請函。
距離時裝秀時間也不遠,就在這兩天,恰好可以躲躲顧雨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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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顧雨檀不知道孟筠住進璟苑,大老遠的跑到了孟家去,結果一去就是和孟靖全大眼瞪小眼,就如同兩個情敵見面那般,分外眼紅。
后面得知孟筠在璟苑后,她過去也還是一無所獲。
到了第二日,顧雨檀依舊是賴在了璟苑,各種手段都用過,其中包括賣慘,賣親情,還有拉虞雪曼出來,這些都試過,可孟筠卻還是不為所動。
顧雨檀都覺得孟筠要是不被打動,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的這一大堆說辭給弄得感動了。
“明天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如果明天還是不能說服我,那么,你就別再打那個歪主意了?!泵象拚f道。
“好,你等著,我還有終極必殺技沒用呢?!鳖櫽晏丛谛睦锎蚬?,雖很是恐慌,可眼下還要一線生機,看來,只能動用那個人了。
到了顧雨檀三勸孟筠日,也是這天,孟筠要飛往F國,在去機場之前她打了電話想讓即墨月見送一程。
在即墨月見抵達璟苑一個小時前。
JM集團門外,在即墨月見要上車前,葉琉突然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葉琉見到即墨月見一路小跑了過去,她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可手還沒碰到即墨月見就被他巧妙的躲開了。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葉琉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月見,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俊?p> “我現(xiàn)在有急事,有什么事回頭說?!奔茨乱娧劬Χ紱]往葉琉那里看去一眼,直直的往車子那里走。
葉琉跟在后面走,說道:“我能一起過去嗎?”
“不能。”即墨月見直截了當?shù)亓滔逻@么一句話,不帶一絲的猶豫。
因為即墨月見走得快,而葉琉腳底又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想要跟上即墨月見的步伐實在是難,以致于她不得不全程都是在小跑。
跑不到幾步,葉琉不小心往前踉蹌了下,一手抓在即墨月見的手臂上。
即墨月見手臂結實而有力,他將葉琉站穩(wěn)后才疾步往前走。
“月見,你……”你都不問一句有沒有傷到哪里的嗎?
葉琉剛才崴到腳踝,現(xiàn)在動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即墨月見進了車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眼前。
車子開到璟苑,即墨月見將剛才的那件西裝外套脫了下去,換上了放在車內(nèi)的備用衣服。
即墨月見過去想抱著孟筠,可當即墨月見靠近時,以孟筠敏銳的嗅覺,她很快的就聞到了上次在三姨家見過葉琉時的那陣香。
以即墨月見來說很多女孩都很難近他身的,如果說現(xiàn)在他身上的香水是別人的話那也說不通。
可眼下就真的有一人不同,那便是葉琉,葉琉是他的青梅,想靠近他,這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而那款香也正是前幾天葉琉去見顧雨檀時所用的那款香。
即墨月見張著雙臂,孟筠卻是掠過他,說道:“你今天身上的香味我不喜歡。”
簡單一句話卻是讓即墨月見內(nèi)心受到創(chuàng)傷。
他聞了聞身上的這件衣服,眉頭緊蹙著。
這并沒什么不同,用的香薰還是之前的那款啊!
即墨月見送孟筠到機場,這期間兩人說過的話也不過三句左右。就連在離別時,孟筠都沒給即墨月見一個簡單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