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何事?”即墨月見問。
這聲音低極了,沒有一絲的溫度,猶如萬里飄雪千里冰封的那樣,讓他覺得后脊背涼颼颼的。
“不知……”夸下海口的那人哆哆嗦嗦地回道。
“鄭愜,你和他們說說叫他們過來是為了什么?!奔茨乱姷?。
站在一邊的鄭愜頭轉(zhuǎn)向即墨月見,道:“是,二爺?!?p> “孟筠小姐的事情是誰讓你們跟的,還有網(wǎng)上的帖子是不是你們發(fā)出去的?”
那三人額頭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他們表示自己是無辜的,比那竇娥還冤。
這事都過去好幾天了,還以為即墨月見不會找上他們,以為他們能逃過一劫?,F(xiàn)在,他們錯了,不是不找,而是時間未到。
那三人中的一人道:“不是我們,你上次都把我們的相機那些收走了,我們手里沒備份的,所以,那件事和我們毫無關系?!?p> 他都嚇脫了膽,嘴在發(fā)抖著。
“那除了你們知道外還有其他人知道不?”鄭愜問。
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敢說出來啊,這不就是等于背叛嗎?
一人悻悻道:“不知?!?p> 他心里虛死人,很怕他們看穿然后不給他們走出這里的機會。
即墨月見抖了抖燃掉半截的煙灰,似笑非笑,言簡意賅地說道:“最后一次機會?!?p> 這話里暗含這威脅和強迫。
他們被嚇壞了,掌心里冷汗涔涔,快要嚇到失禁。
他們聽到即墨月見這話哪里還敢不如實招來,除非他們嫌自己活得夠長,過得太安逸。
“好好,我這里是知道點,可是,是不是她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長話短說?!奔茨乱姷?。
那開車的狗仔吞了口唾沫,整理了下思緒,然后娓娓道來。
“你所說的孟筠,也就是網(wǎng)上所說的北落,其實是從那天說起的。
那天,我們?nèi)齻€本來是想在家休息一天的,可到了晚上,我們收到王西的電話,說是那邊有很多藝人,其中就包括陸商。你們知道的,陸商平時就很難被拍到,我們一聽到有陸商就馬不停蹄地跑過去了?!?p> 即墨月見聽得有些不耐煩,這沒一句是他想聽到的特別是提到陸商。
他捻著煙頭,掃了一眼過去。
鄭愜看懂,于是開口:“叫你們長話短說,不是讓你在這里講故事?!?p> “好好好?!蹦侨诉B忙道。
他捏著手指,試圖讓自己平下心來。
“我們到了那里,收到了意外的消息,那就是北落。電話里王西還透露著陸商和她關系不錯,說是熱戀中的小情侶,讓還我們多拍一下他們。
關于網(wǎng)上說陸商和孟筠小姐的事,應該是和王西她脫不了干系。這事我也猜的。還有,能不能別說是我們透出去?!?p> 那人說完后頭微微地抬起往即墨月見那里看去,一抬一看,不到半秒的時間就畏畏縮縮地垂著頭。
即墨月見將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往出口那里走去。
那三個狗仔坐在那里紋絲不動,即墨月見又了也沒敢動一下,還是雙腿緊夾著,一副好學生樣。
三個狗仔見即墨月見出去不理他們,他們害怕極了。
怕即墨月見會將他們關在這里。
鄭愜跟在即墨月見身后走。
“那個,我……我們可以走了嗎?”
即墨月見沒回頭,沉聲道:“去安排他們?!?p> 三個狗仔一聽,臉色比剛才白得還嚴重。
安排!安排什么?
他們怕死了。
“好?!编崘芑氐?。
“二爺,二爺,我們剛才所說的都屬實,你可以去調(diào)查的,王西手上還有很多人的資料,像這次梅以歌的艷.門.照估計也是她放出來的。你別安排我們啊!我手里還有之前和王西聊天的錄音,真的,我真的有?!?p> 另一個也應和著道:“是的二爺,我們手機上有和她的通信記錄,有和她的聊天記錄和錄音。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可以一分不收的給你,這些都是鐵證?!?p> 無論他們說那么多,即墨月見腳還是沒頓一下,他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鄭愜折返回去,問了他們剛才所說的那些證據(jù)。
最后鄭愜沒白拿他們手里的證據(jù),還給了他們一筆小費。
還奉告著他們,別再跟孟筠,別偷拍陸商,別再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
——
酒店里,梅以歌逐個的問別人后,真相終于是揭開。
果然,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事發(fā)的視頻,對話都有王西在場。
不是她的話,又有誰會知道。
梅以歌的心更痛了,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經(jīng)紀人會這么出賣自己,從不把自己當成人看。
心很涼……
她狂笑幾秒后便將頭埋進膝蓋里,她哭了,她泣不成聲歇斯底里的哭了,這一刻,梅以歌覺得很痛快,終于所有的事都被解開,心中的那團霧霾也漸漸散去。
只是,她內(nèi)心所困惑的謎案被打開了,但,她又該何去何從,那些一直支持自己的,所關愛自己的粉絲又該怎么看自己,又該怎么和她們交代。
她很迷茫。
梅以歌點開手機,微博里是無邊無際,刷不到底的謾罵,羞辱。
她盯著手機看了很久很久,腦子快要短路。
有一剎那,她起了輕生的念頭,腦海里掠過千千萬萬,各種各樣的了結(jié)方式。
手機“啪嗒”的落在地上,淚眼婆娑著,嘴里喃喃自語:“如果自己不在這世上的話該多好啊,那樣的話就不用到看那些人的目光,不用看別人的嘴臉辦事,不用受到網(wǎng)上那些鍵盤俠的攻擊,不用……不用想很多事,不用……”
說著說著,又再次崩潰。
受精神打擊折磨的梅以歌支持不下去了。
她換了套雪白的連衣裙,化了個精致妝容,像個洋娃娃似的。
她偷偷地走到天臺上,摸出手機來發(fā)了許多的短信給別人。
短信都發(fā)出去后,她將它扣放在一邊的圍墻上。
她坐在那里俯瞰著整個京城,下面燈紅酒綠,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接頭低笑,只是這些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梅以歌想著,現(xiàn)在她肯定是眾人眼里的小丑,是網(wǎng)上人人嘲笑的對象。這些都不要緊,因為,很快自己就看不到了……
那天晚上,梅以歌獨自在上面吹了很久的涼風,大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她在那里坐了許久就是沒人發(fā)現(xiàn)她,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手機里的那些輿論上。
中瑰中橘
QAQ我也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