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悅黑白分明的雙眸里倒映著柯君知的臉龐,充滿好奇。
長發(fā)如墨,肌膚白皙的美麗少女,她清澈明亮的眼神能讓人一望見底,干凈的像一張還沒染上色彩的白紙。
柯君知感覺自己像是受到蠱惑了一般,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荒誕至極的念頭。
然后……
他就大手用力,以一種十分粗魯?shù)膭幼靼呀膼偼频酱采稀?p> 姜心悅看向他的眸中帶著委屈和控訴。
無聲的指責他粗暴的舉止。
柯君知面無表情,眼神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直接用被子將姜心悅給卷成一團毛毛蟲。
“哐當”的一聲關(guān)門聲,空氣中還停留著那個冷酷無情男人的聲音:“好好休息?!?p> 姜心悅看向緊閉的房門,她張了張嘴巴,到底又沒說出來。
她的鞋子還沒脫呢,還沒有換睡衣呢……
濃濃的困意襲來,姜心悅合上眼皮,歪著腦袋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姜心悅打了個哈欠,只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有點長,肩膀都有些沉了。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準備下樓吃東西。
她肚子餓了,只記得中午吃飯的時候,自己偷喝了柯君知的那杯酒,至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太記得了。
誰能想到這個世界的她,竟然會是個沾酒就醉的體質(zhì)呢?
明明以前的時候,她還可以喝兩瓶啤酒的。
“小姐醒了啊,有沒有覺得腦袋腦袋暈?”
翠姨手里拿了一個淺藍色的毛線球,正在織毛衣。
翠姨的手巧,手藝也好。
她覺得自己織的毛衣比買的暖和,每年都會提前給姜心悅織兩件毛衣。
今年也不例外,她早早就看了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準備給姜心悅兩件美美的針織衫。
翠姨年輕的時候,經(jīng)營了一家飯店,有互相尊理解的丈夫,有活潑可愛的兒子,日子過得很幸福。
直到厄運降臨到她家,丈夫因為車禍去世了。
后來,她的兒子也因為身體生病的原因,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去治病。
可惜她的兒子還是不幸的離開了人世。
她的家里人視她為不祥之人,說她八字硬,克夫克子,對她是避之不及。
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她如同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接二連三受到這種刻骨銘心打擊的翠姨,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
正當她想從天橋上跳下去,一了百了時,就在這時,對她有恩的那個女人出現(xiàn)了。
開導了她的思想,給了她一個安定的住處,一份體面的工作。
那個女人不要她的任何報答,只要她陪著她的孩子平安長大。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姜心悅的親生母親,心地善良、才貌雙全,空谷幽蘭般的女子——程兮月。
“不暈,翠姨,廚房里有什么吃的嗎?我餓了?!?p> 姜心悅很自然的走到翠姨身邊,放嬌聲音,撒著嬌。
“有有有,餛飩、堿水面、還有晚上專門為你留的筒骨湯,要吃哪個?”
翠姨收起手上的長針,擔心會不小心扎到姜心悅。
姜心悅聽翠姨說的,就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她的肚子餓的在咕咕叫,覺得自己現(xiàn)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吃餛飩面吧,高湯就用筒骨湯,我要大份的?!?p> 小孩子才要做選擇,大人是全都要,所以姜心悅一口氣說完了。
翠姨忍不住笑:“就你嘴會吃,等著。”
“嗯嗯?!?p> 姜心悅很期待著翠姨的餛飩面,就沒有去碰那些薯片了。
肚子在唱空城計,姜心悅只能打開電視,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翠姨沒有讓姜心悅等很久,幾分鐘就聞到香味了。
翠姨端著剛出鍋的餛飩面,放到姜心悅面前:“小心燙,這里是拌面的臊子?!?p> “知道了,謝謝翠姨?!?p> 姜心悅兩眼放光,筷子夾起兩根面條,“呼呼呼”的吹了幾下,就開吃了。
唔,這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這只碗比姜心悅的臉還要大兩圈,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動作緩了下來。
“翠姨,君知哥哥什么時候走的?”
“柯醫(yī)生啊,他把你送回房間后,他下樓就走了”
翠姨說完,又拿起了針和球。
小姐長大了,應該多準備幾件不同樣式的針織衫,免得小姐不喜歡。
“送我回房?”
姜心悅吃面的動作都停下了,瞳孔一震。
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會做些什么事情,只希望不要過于社死。
翠姨肯定的回答:“對啊。”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哦?!?p> 這件事后,姜心悅留下了一個心眼,絕對不能去碰酒。
出丑什么的還是小事,要是做了什么連想都不敢想的事,那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睡了一下午的姜心悅,晚上格外精神。
她把自己寫的《日記》發(fā)布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竟然有很多人喜歡,并且還催更。
借著晚上時間,姜心悅又更新了兩個情節(jié)。
*
“叮鈴鈴”——上課鈴聲如約而至。
門庭若市的教室,姜心悅抬腳走進去。
“小悅,早?!?p> 不停有人跟她打招呼,姜心悅笑著回了一聲“早”。
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同桌也回來了。
“飄飄,早。”
姜心悅放下書包,坐到位置上,和右手邊的木飄飄打招呼。
“小悅,早?!?p> 木飄飄好像是走神了,姜心悅靠近她說了第二遍,木飄飄才恍然回神。
“身體完全康復了嗎?還有,你是在想些什么呢?怎么會笑的這么……”猥瑣呢?!
“完全康復了,就是一下子不適應學校的環(huán)境,我沒、沒想什么事……”。
木飄飄接話很快,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語氣,讓人更加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
“我知道了。”
姜心悅也不沒有拆穿木飄飄拙劣的表演。
木飄飄這個粗心的妹子,以為姜心悅真的信了自己說的話,心中還愧疚自己欺騙了姜心悅。
“小悅,我……”
木飄飄欲言又止,終于決定要坦白。
姜心悅豎起一只食指放在嘴邊,眨了眨眼睛說道::“上課了,噓,不想說的話,就不用勉強自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