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胖子和嘰嘰文(4)
信仰這個東西,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它像是一種支撐,又像是一簇火光,在暗無天日的人生里照亮著你前行的路。對于愛情這件事來說,羅胖子和老吉的故事就像我心中的信仰,可能也是他們心中的,畢竟青梅竹馬的故事除了在以前的名著古籍里看到過,在現實里太少了,這個時代,校服到婚紗的愛情都寥寥可數,更何況這種從小愛到大的故事呢。他倆的破事和我的胡思亂想,陪伴我在成都的小單間里度過了漫長的一段光陰。每天上班寫文案,伺候甲方,加班到凌晨,回家就借著他倆的故事下酒,望著天花板,望著窗外的寂靜,望著手里慢慢燃燒的香煙,望著我們的以前和現在。或許是因為大家都進入社會了,都進入了自己新的身份和圈子,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們三個的群已經很久沒有人再發(fā)消息了。直到羅胖子生日那天,我忽然想起今天這個日子好像有什么事要做,只是忽然一下,就又忘記了,直到晚上看到羅胖子發(fā)的朋友圈,我才想起今天是她生日,在群里給她發(fā)了個紅包,祝福了幾句,羅胖子簡單回了我下,說還在外面,等回去在聊。
那晚我很詫異,詫異的不是我忘了羅胖子生日,而是老吉,這個從來沒錯過她生日的人,竟然在今天悄無聲息,也沒說話,也沒祝福,甚至連給羅胖子的朋友圈點個贊也沒有,思考再三,我決定給老吉打個電話,問問他啥情況,嘟嘟嘟,微信,電話,QQ能用的聯(lián)系方式我都用了,可除了忙音和無人接聽,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老吉。他整個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天,兩天,三天,我還是沒能聯(lián)系到他,這么長時間的斷聯(lián)讓我心里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我等不下去了,就在那天下班后殺到他家,瘋狂砸門。
“別砸了!干嘛”老吉醉醺醺的出來開門,跟他進去,房子跟豬窩沒區(qū)別,外賣盒子,空酒瓶子,零食袋亂七八糟的看房子都是。
“你這干哈?”我不解的問他
“沒啥,想醉,想墮落,累了想緩緩”
“你有啥就說,這啥,咋,想英年早逝?”
老吉瞅了我一眼,說:“她有男朋友了,不是我”
“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我反問他
“那天他生日,我專門請了假去上海,先給她一個驚喜,還買了個皮卡丘的人偶,特么的,老子就像個傻x,老王你曉得嗎,那天我下了飛機,就往她學校趕,在她學校附近開了個鐘點房,穿人偶服,訂花訂蛋糕,還訂了一家特出名的餐廳,老子省吃儉用的幾個月才夠的這些,我弄好穿著人偶服在她宿舍門口等她,下午等到晚上,最后,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白人送她回來的,又抱又親,我,唉,沒啥,不就是女人嗎,老子缺女人嗎,真特么這么多年喂了狗,老子再認真,老子特么孤獨終老一輩子”
“你問過她么,怎么回事”我打斷他說
“眼見為實,自己都親眼看見了,有啥好問的,這么多年都沒答應,該死心了,是我的問題,我我太舔了,我特么就搞不懂了,這時代怎么了,深情尼瑪就是輸,咋,真就是純上床的時代,誰認真誰不得好死唄”
他說到這的時候,我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么,但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談不上誰傷了誰,可沒辦法,它就是讓一個人徹底心死了,或許只是死在這個個和這個時間,又或許是死一輩子,誰知道呢,我能做的,就是陪著他不知死活的喝,喝到我兩都癱在地板上,他喊著羅胖子,我喊著我前任,兩個大男人聲嘶力竭,心如死灰,又或是造化弄人,上天安排,這一切又有誰真的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