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田寧感到金寶的形象老是在眼前晃動著,俞小凡的話也在耳邊像蚊子一樣“嗡嗡”地叫著。田寧就睡不著了,還得趕緊解決眼前和耳邊的事兒,思考著還是沒有門路,就起身打開了電視機,電視臺體育頻道在直播籃球聯(lián)賽。田寧看著球賽很管事兒,煩惱隨著扣籃就是進了籃筐。一場球賽結束了,哪一個球隊的勝與負對田寧來說無關緊要,他就來到了衛(wèi)生間洗漱準備睡覺,出來時電視臺正在播放著緊急求救。
“各位觀眾,各位觀眾!醫(yī)院里有病人急需緊急救治,可是血庫里沒有了熊貓血,凡是本市熊貓血型的人都要伸出仁愛援助之手。只要你能獻出一點點的愛心,就能拯救一個人的生命。這就是愛的奉獻,這就是大愛無疆。下面,向即將獻血的有心人,電視臺將奉獻一首歌唱家韋唯唱的歌曲給您——《這是愛的奉獻》?!?p> 這是心靈的呼喚,
這是愛的奉獻,
這是人間的春風,
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這是生命的源泉,
在沒有心的沙漠,
在沒有愛的荒原,
死亡也望而卻步,
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
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田寧聽了《這是愛的奉獻》的歌曲,在愛的旋律中,這個夜里睡得很香,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到了第二天早上睜眼,已是八點多鐘,田寧趕忙給云小芳打電話。
“云副總,吃早餐了嗎?”田寧問。
“還沒有吃午餐?!痹菩》蓟卮?。
“到我家樓下的早餐部,我請你吃早餐。”
“都快中午了,還吃什么早餐,有事就說?”
“還是來了再說吧。”
云小芳就打的來到了田寧樓下的早餐部,田寧正在吃著早餐。兩塊發(fā)面糖餅,一碗雞蛋糕,再就是一小碟咸菜。田寧見到云小芳,就把一口發(fā)面餅咽了下去。他讓云小芳陪著他去做一件善事兒,原因是怕做完善事暈過去,這才讓云小芳過來陪著他去。田寧吃完早餐,開車來到了醫(yī)院直奔護士站,護士站的護士正忙著采血,田寧就把袖子擼了起來。
“抽我的血,我是熊貓血?!碧飳幷f。
“啊……你是熊貓血,你是前來捐獻的?”年輕護士問。
“是的,是的,請抽吧。時間緊迫,我還有事。”
“請進來,先見見我們的護士長?!?p> 年輕的護士沒有敢抽血,而是把田寧請進護士站,云小芳想進去卻被攔在門外。田寧進了護士休息室,護士長坐在床上正在想什么,當聽說有人前來獻熊貓血,高興地差點蹦了起來。護士長讓田寧出示身份證。田寧拿出了身份證,護士長看了幾眼,親自操作給田寧抽了800cc血。臨出門時,護士長將田寧、云小芳送出很遠很遠。臨別時,護士長指著云小芳囑咐。
“回去以后,這位女士作為田先生的家屬,要多做一些補血的補品給田先生吃?!?p> 田寧、云小芳離開了醫(yī)院,云小芳依舊攙扶著田寧,田寧當然愿意。走著走著,田寧覺得有點頭暈,在醫(yī)院陪護爸爸的花靜純走了過來,見到了田寧和云小芳。
“田總的臉色怎么這樣蒼白?”花靜純問。
“頭暈的厲害,頭暈的厲害……”田寧連續(xù)叨叨著。
“到我爸爸的病房,那里有一張閑床,讓田總躺下休息休息?!?p> 在病房里,花靜純的爸爸臉色更加蒼白,眼神渾濁,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云小芳、花靜純扶著田寧進來,他只是有氣無力地睜睜眼。田寧剛剛躺下,護士就來給花靜純的爸爸輸血了,輸?shù)氖切茇堁Q坏我坏蔚芜M花靜純爸爸的體內(nèi),促使其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田寧卻是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睡的很香?;o純被護士叫了出去,回來看著一滴一滴滴下來的熊貓血。
“云副總,知恩圖報。誰救了我爸爸,我會感謝他一輩子。”
“花助理,你是想找到獻血者?”
“這個當然,人一輩子不能糊里糊涂地活下去?!?p> “既然是這個自然,相信你一定會找到?!?p> 等到田寧醒來,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他的頭似乎還有點暈,但暈的不是那么邪乎了。田寧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康蕊打進來的。
“田總,你再不來看我,好事可就沒了?!笨等镎f。
“好的,好的。我就去,我就去?!?p> 田寧掐斷了手機,下了床往外走。云小芳還想扶他,他卻做了幾個伸展運動,然后快步地向前面走去。外面的陽光很強,田寧覺得有些刺眼,平時沒有這樣的感覺?他這才知道抽完血是不能逞強的,就放慢了腳步,還把墨鏡拿出來戴上。云小芳快步趕上來,攙扶著田寧,田寧也就隨彎就彎了。恰好田寧嫻前來醫(yī)院探望金寶,就碰了個正著。
“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田總病了,需要攙扶,否則會暈倒的?!痹菩》颊f。
“我的頭還是有點暈,快把我扶到車上躺會兒?!碧飳幋叽僬f。
田寧、云小芳、田寧嫻來到停車場上,田寧躺在車上像一個死人一樣。田寧嫻揮揮手走了,云小芳坐在主駕的位置上,發(fā)動了發(fā)動機。
“田總,你想去哪兒?”
“‘一壺茶樓?!?p> 康蕊推開窗戶往外觀望,見到田寧的車進了“一壺茶樓”的院子,就從樓上下來了,迎到停車場,把田寧、云小芳迎進辦公室。
“心里太煩太煩了,想見見衣經(jīng)理?!碧飳庍M門就說。
“田總,衣經(jīng)理她不在,他去了郊區(qū)的木材廠?!?p> “她去郊區(qū)的木材廠干什么?”云小芳破有疑問。
“衣經(jīng)理臨走時只是說,鳥中之王稱鳳凰,木中之王稱黃楊?!笨等镎f。
“黃楊木可是好東西,用它制成的制品百毒不侵,還能鎮(zhèn)惡避邪,平安吉祥?!碧飳幋謿庹f。
“我是接觸過黃楊木的,它生長在高山的巖縫上,吸大自然之精華,一年才長一寸,其結構還是納米的。衣經(jīng)理對黃楊木有這樣的雅興,可謂是鳥中之王稱鳳凰了?!痹菩》几胶椭f。
康蕊拿出房本扔給了田寧,田寧翻看房本,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但是,康蕊沒有挑明,田寧更不好挑明。
“康蕊買套房子實屬正常,還可能是婚房吧?讓我看房本,我不知道里面包含著什么意思?”田寧說。
“田總,你現(xiàn)在是我們的娘家哥,你得配送嫁妝?!痹菩》颊f。
“娘家哥,配送嫁妝,給誰配送嫁妝?”田寧明知故問。
“田總、云副總,都鬧心死了,你們就不要取笑我了?”康蕊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寧突然一本正經(jīng)問。
康蕊剛想實話實說,見到云小芳在田寧的背后一根手指頂在手掌心上。這是告訴康蕊,千萬不能說出房本是她給的,康蕊說的話兒就變了道兒。
“田總,蔡主任來找過我,還送給我這個房本?!笨等镎f。
“蔡碟子真會算計,換湯不換藥。兩個人結了婚,房子還是歸他所有?!碧飳幷f。
“田總,你怎么能這樣想呢?”康蕊問。
“蔡碟子要成為光棍了,我不這樣想,還能怎么想?”田寧說。
康蕊的臉皮子有點薄就委屈地哭了,哭得很傷心。田寧這才知道玩笑開大了,就望著云小芳希望云小芳出面,抻頭說句公道話。云小芳憋住就是不說,康蕊就跪在了地上,央求田寧把房本還回去,還給田寧戴上一頂高帽,這樣做會將功德無量。田寧一想還有這樣的好事撞在頭上,你蔡碟子拿走了我二十六萬,就拿這套房子頂了,田寧就收好了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