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田寧學了一聲貓叫。
“誰?“
“是我,田檸?!?p> “不走人道,怎么走貓道?“
“你出來,陪著我去見見金總?!?p> “讓我也走貓道,變成一只貓吧?!?p> “胡扯?!?p> 金寶幾乎天天住在工地的工棚子里,身板經(jīng)不起折騰已是睡下。云小芳上前敲門,就把金寶敲醒了。金寶打開了門,見是田寧和云小芳。
“媽呀!繁星閃爍,金童玉女下了凡。’
“照照鏡子,你是是豬八戒還是人?”田寧問。
金寶好像和人起了沖突,嘴唇被一拳打得翻翻著,很像性感的黑人姑娘的嘴唇。再看眼睛里布滿血絲,耳朵和腮部像是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感覺說話嘴唇露了風。
“有話好說,咱們到田總的辦公室去說?!苯饘毺岢鼋ㄗh說。
“咱們就在這里說吧。”田寧推脫說。
云小芳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拿著一管藥膏,就往金寶的嘴唇上抹。金寶的嘴唇就感覺到不是那樣的干巴疼了,而是有了一絲絲的涼意。金寶默默地注視著云小芳,想著她在樓框子里面對他說的話,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這姑娘的心眼兒好,有正義感,誰娶到家誰的家就有福分。
“金總,面對著這個晴天霹靂的局面,我只得是忍痛割愛了?!?p> “你連個太太都沒有,忍痛割什么愛?”金寶問。
“你可以拿實驗樓作價入股。”
“我不想這樣干?!?p> “你不想這樣干,我只好和康健合股。從今往后,和你打交道的就是康健了?!?p> “康健那個老滑頭你也信。”
“兩家要是都談不成,我就吹燈拔蠟了,大不了我不干了,我跑了,爛攤子作價就留給你了。這樣一來,就不是我欠你的,而是你欠我的了。”
金寶就想了,田寧摸黑來說的肯定是實話,再逼田寧也是拿不出錢來了。假如田寧真的撤出,花卉園區(qū)誰也沒有培育蘭花的技術(shù),花卉園區(qū)就算黃攤子了。一座實驗樓孤零零地坐落在這里,是嘛用處也沒有了。金寶的家底都在這座實驗樓上,守著這座實驗樓,等同于守著一座孤墳,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田總,這你得容我考慮考慮?!苯饘毜吐曊f。
“天亮前。。。。。。?!?p> “金寶,你不能讓債主找我,明白嗎?”
云小芳打著哈欠,打著哈欠還是那樣的美。她見到問題解決了,就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田寧效仿,跳了出去就見到一只大黃貓,大黃貓“喵喵”地叫著。金寶趴著窗戶看著大黃貓,知道大黃貓在求愛,他就嘆了一口氣。
到了第二天的天亮,幾兩混凝土罐車依次的開出了花卉園區(qū)。過了晌午,金寶就來了,屁股后頭跟著兩個人,一位律師,一位是他的兒子,名字叫金小小。金小小可是不像他老子那樣土里土氣,一看就是個潮人,剛從五大湖北面留學回國,一身的五大湖邊的浪花味。三個人來進了田寧的辦公室,田寧、云小芳談興正濃。
“田總,這是犬子金小小,這位是李律師?!苯饘毥榻B說。
“這樣說來,他就是狗的兒子了?”
“說得真逗?!苯鹦⌒】粗飳幷f自己的和自己的爸爸,也沒生氣。
“田總,不管是狗的兒子還是驢的兒子。今天犬子來了,就和你在一起搭配了。你說,這驢跟狗還有什么區(qū)別嗎?”
“云助,帶著金總的公子去開開眼,我和金總還有李律師開個小會。”
金小小自從走進辦公室,眼睛都沒有離開過云小芳?!澳阏嫫?,你真好看?!边@些詞都想蹦出來,可是不好說出口,金小小感覺自己在五大湖白混了。
兩個人來到院子里,金小小腦海縈繞著一個成語,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還是先跟云小芳迂回一陣子再說。
“你是總經(jīng)理助理,簡稱云助?”金小小問。
“是的,是個掛著牌位的總經(jīng)理助理。什么事也不管?!?p> “What is your name?”
“金先生,我的外語水平很十分有限,請用中文同我對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叫云小芳?!?p> “你的名字里有個“小”字,我的名字里款有兩個“?。ё?,加在一起就是立方個“小'字了。見了你意馬心猿這個成語?!?p> “在此用的不當。”
雖然是意馬心猿,金小小在云小芳的身邊默默地走著,兩個人就進了陽光玻璃暖棚。品相多異的蘭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是爭相怒放,眼前就是一片花的的海洋了。
“錦繡中華,華貴嗎?”云小芳指著花問。
“華貴?!?p> “臨素牡丹,富貴嗎?”
“富貴?!?p> “水晶碧瑤,晶瑩嗎?”
“晶瑩。”
“大元寶蝶,嫵媚嗎?”
“嫵媚?!?p> “春劍荷瓣,清高嗎?”
“清高?!?p> “飲翠荷蕊,碧綠嗎?”
“碧綠?!?p> “黑貓繡球,卡哇伊嗎?”
“卡哇伊?!?p> “鸚鵡學舌,學舌嗎?”
“學,不學舌?!?p> 看著金小小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云小芳幾乎是笑彎了腰。這時,花靜純向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云小芳這才把腰板挺直了起來。
“云助,這是你在省城的男朋友嗎?”花靜純對著手指頭玩問。
“花助理,不要胡亂猜疑。這是金總的犬子,拿田總的話說就是一條小小的狗狗。別看狗小,今后,有可能是我們的領(lǐng)頭小狗狗了。但愿,不要領(lǐng)著我們走歪道?!痹菩》蓟卮稹?p> 此時的花靜純看著金小小,眼睛有點放光,。金小小長著一米八三的個頭,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服。一對迷人的單眼皮,活脫脫一個韓國明星。
“唉唉唉,花助理,你怎么了?”云小芳的手在花靜純的眼前晃晃說。
花靜純?nèi)嗳嗫此嵬戳说难劬?,眼前就飄來一朵祥云,金小小站在祥云上在向她招手。兩人忘情地跳上了祥云,祥云擁抱著甜蜜向著遠方飄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眼中飛進一個小蠓蟲。”花靜純明白歸來后,對自己的失態(tài)說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話。
云小芳、金小小從陽光玻璃暖棚中回來,金寶已經(jīng)走了。田寧和金寶兩人的合同已經(jīng)大概擬定好了,等待律師處理完,正式簽署。
按照約定,金小小會在園區(qū)有一個職位,田寧很會做事,指揮員工騰出來一間板房,把總經(jīng)理的牌子釘在了門框上,作為金小小的臨時辦公用房。在自己的門框上,釘上了一塊董事長的牌子。
“金總,叫著別扭。為什么呢?老子叫金總,小子叫金總,就是一個別扭。”田寧掰著字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