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純自從有了銷售的權(quán)利以后,花爸爸的花店就成了田寧的客戶。田寧雖說是個學者,農(nóng)學博士,但他也是一個商人,就有著商人的奸詐。花靜純一笑一繫,一舉一動,他是盡收眼底。但他不露聲色,只是細細地觀察。每次發(fā)往省城“純純蘭花專營店”的大宗花卉買賣,賬目他總是要過過目?;o純做事算公道,每次給花卉的定價,價格雖不算高也不算低。尤其是特殊的品相花兒,價格還要高出花卉市場價格一頭。田寧挑不出來什么瑕疵,對花靜純更是另眼相待,賬目也就時看時不看了。這樣,花靜純看到火候開始放開手腳了。
這一年的深秋剛剛來臨,寒流就奔襲過來。田寧患了重感冒,不但咳嗽不斷,而且喉頭發(fā)痛發(fā)癢。醫(yī)學專業(yè)的花靜純,將田寧照顧的無微不至。每次出去洽談業(yè)務,田寧都要把花靜純帶到身邊,否則,心里就不落地。這次患病,田寧滴了半個多月的滴流還沒有徹底地好利索,田寧躺在自己的沙發(fā)上,看著正在瓶瓶罐罐里配藥的花靜純,田寧感到心里過意不去了。
“花助理,一會打完針,我請你吃飯?”
“嗯,新隆商場樓上有個煎黃花魚店,聽說非常的不錯,帶我去吃呀?!?p> “好,咱們一會兒就去。”
進入到商場一樓,田寧抓住花靜純的手,直奔一家金店。
“田總,你這是要干什么?”花靜純感到一點震驚。
“花助理,你看看這里的東西,你選一些,我送你。”
“田博士,說句開玩笑話,這些東西這么貴重,我可擔不起?!?p> 田寧隨便掃一眼,感覺其中一根白金的鉆石項鏈特別的熠熠生輝,感覺就應該是屬于花靜純的東西。
“小姐,請把那套白金首飾拿過來?!碧飳廃c著柜臺說。
“花助理,對不起,我記得你已經(jīng)有一根鉆石項鏈了,小姐,幫我再看看其它的商品?”
美麗的鉆石項鏈就擺在花靜純的眼前,晃得她眼花繚亂,她直接就戴上了。
田寧看到這一幕,戛然而止,直接掏出自己的銀行卡,在店員的pos機上刷一下,這根鉆石項鏈就歸屬于花靜純了。
花靜純回到家里從心里感覺很恍惚,很刺激,面對著梳妝臺,不但要看看靚麗的面容,還要看身上的閃光點,那才是真正的鉆石。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看點頭的頭像就知道是爸爸打來的。
“爸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花靜純問。
“想我了唄,小饞貓?!?p> “不饞不懶哪能是貓?”
“乖閨女,想吃魚了吧?什么時候回來,爸爸給你做。”
“我是在想,這也許是一個美夢?!?p> 第二天早上,花靜純被叫到田寧的辦公室。田寧拿出一個通知讓花靜純看,是省花卉學會發(fā)來的,要在省城花卉市場舉辦全省大型的花展。
“想去嗎?”田寧試探著問。
看了看邀請函,展會的規(guī)格很不錯,她興奮的和田寧說“想去,當然想去,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會開闊視野?!?p> “你有駕照嗎?”田寧依然試探著問。
“駕照,當然有,怎么可能沒有。”
“那好,這把車鑰匙就是你的了,這是咱們公司的車,在您自己買車之前就先用著。順便我還有個生意,需要咱們的人去當面敲定,你代表我,這幾天我還有點事,脫不開身,這件事就交給你了?!?p> 花靜純來到公司后院的一個車庫,她從來沒看過這個車庫的門開啟過,在期待的眼神中,車庫門緩緩地開啟了,車庫里面是一輛米黃色的轎跑。
公司負責管理車輛的經(jīng)理和花靜純說:“花助理,今天早晨我已經(jīng)檢查好這輛車了,雖然有一段時間沒開了,但是車輛依然保養(yǎng)的很好,各項性能非常出色。”
看著那轎跑完美的曲線,花靜純上去摸了一摸,身體激靈的抖了一下。
“花助理,這輛車非常好,您先上車試試?!?p> 花靜純上車后,經(jīng)理直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花經(jīng)理,這車勁有點大,我先陪你跑幾圈?!?p> 花靜純按下啟動的按鈕,按照指示跑了幾圈,心里感覺越來越興奮。
下午花靜純開著車回了家,帶著爸爸直奔沈城的花卉展,想讓爸爸也了解了解行情,不能老靠自己,也要增加一些自己做買賣的能力。
就在花靜純的車離開自己家門的時候,一輛吉普車跟著開了過來,一直跟著花靜純,來到了沈城。抵達位置后,剛下車,花靜純和爸爸就被兩男一女圍了上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明顯是三個人里的頭頭。
花靜純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皺著眉頭問?!澳銈円墒裁??”
“呦,花智偉,你這閨女長得真俊俏。小妹妹,我是你令狐阿姨,和你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知道嗎,你爸爸可欠我們不少錢?!?p> 花靜純震驚的看了看爸爸。
“令狐,我答應過一定會還你錢的,我說到做到,這么多年了,你還不信嗎?”
“我還真的不信,多少年了,哪怕每年還一點,我也信你,但是我感覺這陣子你也掙了不少錢,不也沒還我嗎?都是同行,出于同行的感情,當初我把錢借你了,現(xiàn)在你掙錢了,就應該把錢還我。小妹妹混的不錯呀,我感覺,你這輛車就應該夠你爸爸欠的錢的?!?p> 說完,令狐給兩個男人打了個眼色,兩人直接上花靜純的手里去搶鑰匙。
“這不是我的車,這是我們單位的車,你們沒有權(quán)利這么干。”
花靜純當然不會把鑰匙乖乖的給令狐,花爸爸也拉著兩個男人,幾個人扭扯成一團?;o純一個踉蹌摔了一下,磕到了頭,暈了過去。
花靜純醒來之后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她不想給田寧打電話,就這樣的過了一個星期。
田寧看著黃色的小斑點蝴蝶蘭就要開爆了,再不發(fā)貨出去,損失可就大了,心里不免有一些發(f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