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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鐸之罪域迷型

第一章(36)

詭鐸之罪域迷型 易泗0707 2572 2021-10-14 13:37:21

  36:

  黃麗澄希望張文鐸不要有事,張文鐸自然也希望不要有事,可事情偏偏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張文鐸是夜里的時候醒來的,又渴又餓,但還是忍住了,在鐵皮集裝箱里囫圇的睡了過去。已到六月末的天氣,可山里的山風(fēng)依舊有些涼,張文鐸在清晨時分被微涼的晨風(fēng)吹醒,借著集裝箱孔洞透下來的光亮,見陸小溪坐在集裝箱的角落里,頭靠在集裝箱的鐵皮上,同時又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張擇北來到陸小溪身旁,問:“怎么又哭了?”

  陸小溪不理張文鐸,繼續(xù)抽泣。

  張文鐸猜到陸小溪可能在想什么,安慰著說:“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陸小溪不理張文鐸,繼續(xù)抽泣。張文鐸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便走到集裝箱門口處,推了推門,喊了幾聲,盡管知道可能是徒勞,但還是試了試。不出張文鐸所料,除了鳥叫蟲鳴,和自己聲音的回響,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張文鐸推門的時候感覺到鐵門上頗為濕潤,便伸出舌頭舔了舔。鐵門上凝結(jié)的露水,雖然不多,但也暫時緩解了張文鐸的口渴。太陽逐漸升起,集裝箱里也逐漸燥熱。

  張文鐸躺在縫隙處,微風(fēng)順著縫隙吹進(jìn)來,感覺涼快了許多,同時,也感覺到了餓。張文鐸是昨天下午出來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未吃過東西。張文鐸只好靠著吞咽口水和舔舐露水,緩解身體的饑餓和內(nèi)心的焦慮。張文鐸坐了起來,瞥了瞥還坐在角落里的陸小溪,無奈地嘆了口氣。

  陸小溪說:“你轉(zhuǎn)過去?”

  張文鐸問:“干嘛?”

  陸小溪:“我讓你轉(zhuǎn)過去,你就轉(zhuǎn)過去?!?p>  張文鐸無奈地轉(zhuǎn)過身,等了片刻,問:“好了嗎?”

  陸小溪沒回應(yīng),張文鐸又問了一句,陸小溪才說:“轉(zhuǎn)過來吧。”

  張文鐸轉(zhuǎn)過臉,說:“大小姐,這里就我們倆,我們要想辦法活下來,或是想辦法出去,你就甭再端著你那大小姐的架子了?!?p>  陸小溪不理張文鐸,繼續(xù)蜷縮著坐在角落里。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中午,張文鐸實在是肚餓難忍,便在集裝箱里四處逡巡。

  陸小溪問:“你找什么?”

  張文鐸:“看看有沒有蟑螂、耗子啥的,再不墊點兒東西,怕是沒等到人來救,就先餓死了,我可不想當(dāng)餓死鬼?!?p>  在集裝箱里看了半天,沒找到能吃的東西,便在門口處又坐了下來,正在唉聲嘆氣之時,陸小溪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身后,手伸到張文鐸面前,張開手,張文鐸見陸小溪手里有塊饅頭。張文鐸看了看饅頭,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陸小溪,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藏著私貨呢?!?p>  陸小溪:“就這么多了!”

  張文鐸問:“真就這么多了?”

  陸小溪點了點頭,張文鐸拿起饅頭,看了看,又放回到陸小溪手上,說:“我不愛吃饅頭。”

  陸小溪詫異地看著張文鐸,隨后把手拿開,又坐回到角落里。張文鐸在饑餓中忍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更是餓得翻來覆去,躺在集裝箱內(nèi),難以入眠。陸小溪再次來到張文鐸身前,遞出了那塊饅頭,張文鐸還是說:“我真不愛吃,你吃吧?!?p>  陸小溪疑問:“你這人,不會是有病吧?還是餓傻了?”

  張文鐸說:“饅頭就這些,我吃了,你吃什么?我是警察,雖然是輔警,但也是警察,之前還當(dāng)過幾年兵,無論是軍人,還是警察,職責(zé)都是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你是人民群眾,我當(dāng)然得保護你,就算是有一口吃的,也是你吃。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你前面,實在出不去,我先掛了,我的肉,如果你還想活著,如果你愿意吃的話,就是你的口糧。”

  陸小溪想了想,說:“你的肉臭,就算我餓死,也不會吃。”

  到了晚上的時候,陸小溪和張文鐸都睡不著,在光線微弱的集裝箱里聊天,陸小溪知道了張文鐸最大的夢想是當(dāng)警察,張文鐸也知道了陸小溪和陸正業(yè)的關(guān)系,以及陸小溪這些年在金帆集團的苦衷。陸小溪不想讓旁人說她是靠她父親,才在金帆集團當(dāng)副總,更希望在能力上得到認(rèn)同,所以對自己要求頗為嚴(yán)格。為了能讓部門員工信服自己,也常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年紀(jì)越大,職位越高,臉上的笑容越少。張文鐸想起北鳴集團和金帆集團合作的事情,覺得其中可能有問題,便詢問陸小溪,陸小溪說這件事并不是她負(fù)責(zé)的,是王家睦負(fù)責(zé)的,她只負(fù)責(zé)對接媒介,具體的事情她也不清楚。陸小溪還說了她和王家睦之間的“恩怨”,以及王家睦從小到大對她的騷擾。陸小溪說她回國后談過兩次戀愛,被王家睦知道后,王家睦采用各種方法,威逼利誘,都讓追求她的,或是她追求的男人,都放棄了她。陸小溪對王家睦更加厭惡,可在工作中又不得不接觸,頗為無奈。

  張文鐸想了想,說:“綁你的人,和易玲認(rèn)識,盡管易玲不承認(rèn),但我可以肯定,他們是認(rèn)識的?!?p>  陸小溪問:“綁架我,難道不是為了錢嘛?”

  張文鐸說:“如果是為了錢,就好了。”

  陸小溪問:“那他們?yōu)槭裁唇壩???p>  張文鐸想了想,說:“具體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一時也想不出來,但肯定跟易玲有關(guān)?!?p>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張文鐸突然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陸小溪說:“你管得著嘛!”

  張文鐸笑著說:“讓我猜猜看,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沒有男朋友?!?p>  陸小溪說:“你怎么知道的?”

  張文鐸說:“因為你跟我說了這些話,從未提到過男朋友的事,戀愛中的女孩,不是將男朋友掛在嘴邊,也會不經(jīng)意的提及,而你卻從未說過,所以我覺得你還沒有男朋友。”

  陸小溪說:“有沒有,都不關(guān)你的事兒?!?p>  張文鐸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二人又聊了會兒別的,覺得說話頗費力氣,便連話都不想說了,躺在集裝箱里,再次囫圇的睡去。

  張文鐸仍舊是被風(fēng)吹醒的,醒來后,發(fā)覺外面陰沉沉的,風(fēng)也強了一些。張文鐸還是推了推門,喊了幾聲,盡管已經(jīng)使盡全力,但自己都感覺到,聲音并不如之前洪亮。張文鐸猛然想到了什么,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罵著:“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說罷,張文鐸脫掉了上衣,用殘余的力氣,將上衣撕碎,隨后咬破手指,在撕下來的碎布上,用血寫著“sos”、“救命”等字樣。之后將撕碎的布片從集裝箱的縫隙扔出去,看著碎布北風(fēng)吹走,隨風(fēng)飄揚。接著,又擔(dān)心碎布不夠,又將褲子脫了。

  陸小溪驚恐地問:“你要干嘛?”

  張文鐸說:“耍流氓!”

  張文鐸雖是這么說的,但并未如此做,想將褲子撕碎,可餓了兩天,手上沒力氣,撕不動,便用牙咬,牙都咬出血了,才將褲子也撕碎,同樣用鮮血,在碎片上寫著求救的字樣??粗鴱埼蔫I所做的一切,陸小溪問:“能有用嘛?”

  張文鐸說:“不試試怎么知道!”

  陸小溪說:“就算有人撿到了,怎么能想到是求救?怎么憑著布片就找到我們?”

  張文鐸說:“總得試試,萬一有用呢,總比在這等死強!”

  風(fēng)吹了一陣之后,就下起了雨,雨勢頗急,雨點順著集裝箱上的孔洞,落在集裝箱里,張文鐸大口的喝著雨水,靠著雨水填飽肚子。知道只能是暫時,但想著能頂一陣,就頂一陣,或許頂過這陣子,就能被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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