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別生氣,二叔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p> 雪清禾給老爺子順氣,生怕自己太過火了。
然而在兩位老爺子眼里,多么善解人意的丫頭,那狗賊居然忍心去欺負。
禽獸啊!
這禽獸居然還是他兒子。
不論如何,孫媳婦受到的委屈,他們兩個老爺子,都必須伸張正義。
這一刻,姜敬業(yè)無疑成為了反派角色。
管你身居何位,管你有何苦衷。
反正欺負清禾丫頭,就是不行。
“他有個屁的苦衷,當叔叔的欺負侄女,給他臉了。”
姜老爺子現(xiàn)在只想,拿著拐杖,敲的他親爹都不認識。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居然欺負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真他么有臉。
還欺負到老子心頭肉來,怕是幾十年沒揍你,皮癢癢了。
“就是,他那一百五十斤的重量,需要人心疼?”
福伯不屑一笑,電話已經(jīng)播了過去。
他直接用的姜老爺子的專屬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爸?”
對面是一道中正平和的聲音。
或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緣故,說話語氣與正常人有些差異。
仿佛語氣中,自帶威懾。
單單對雪清禾之類的小輩,或許還能鎮(zhèn)住對方。
但是,現(xiàn)在他面對的是兩個老爺子。
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親爹,另一個則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姜老爺子冷漠的語氣,與對待雪清禾時截然不同。
對于前者,他是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所下達的指令不容違背。
但是于后者,他只是個慈祥的老人,疼愛孫媳婦的平常老人。
“爸,怎么了?”
二叔姜敬業(y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什么都不知道。
老爺子給他取名叫敬業(yè),就是讓他不要辜負自己的職責(zé)。
“你這些年自己做的好事,這么快就忘了嗎?”
姜老爺子繼續(xù)發(fā)難道。
直接把罪名給他坐實了。
在他心里,雪清禾從小是個堅強的好孩子。
雖然經(jīng)常討老爺子歡心,但是她有什么委屈,往往自己往肚子里咽。
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委屈極了,是肯定不會在他面前顯露的。
這就是雪清禾,一個有主見,堅強又討人喜歡的女孩。
“我做什么了?”
姜二叔每天兢兢業(yè)業(yè),怎么就得罪老爺子了。
難不成是姜離,跑到老爺子那去告狀了?
可除了姜離,他還做了什么對不起良心的事?
他內(nèi)心的惡魔,都分到侄子的身上了。
反正有大哥的尚方寶劍,到時候把鍋全部丟給大哥,與他無關(guān)。
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哥指使的,姜離總不能找親爹麻煩吧!
他那個大哥,死板的要命,也不會覺得錯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指使麻兜傳媒的秦總,給姜離介紹對象?”
姜老爺子直入主題,發(fā)起靈魂提問。
但凡他敢胡說八道,他就當沒生這個兒子,永遠別回這個家。
“爸,你聽我解釋......”
姜二叔心中一怔,果然事情大發(fā)了,被人告到老爺子那去了。
不過幸好,他早就編好了的話術(shù),應(yīng)對老爺子的盤查。
只要把鍋全部甩到大哥身上,跟他便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你只用告訴我,是或者不是?!?p> 然而,老爺子壓根沒聽他解釋的打算。
解釋?
聽你狡辯還差不多。
任你編的天花亂墜,老頭子我都不聽,你就無法說服我。
反正他只需要確定某些事,就能把罪名給自己兒子定好。
“爸,我確實給姜離介紹了對象,但那都是......”
對于自己的父親,姜敬業(yè)打心底尊敬。
在以前那個艱苦的年代,父親付出的太多。
前幾年父親才從一線退下來,難得可以頤享天年,他可不能氣著老爺子。
否則回去之后,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承認就好?!?p> 這一次,不是姜老爺子發(fā)話,而是福伯一錘定音。
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罪名已經(jīng)可以給他定下去了。
“福哥,你們聽我解釋啊,我都是為了姜離好啊!”
他想方設(shè)法把姜離逼回去,這不都是全家所期望的嗎?
他們姜家到姜離這一代,就只有他一個男丁。
姜家的重任,唯有壓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接任,那就是愧對于老爺子。
“哼,你明知道清禾是他的未婚妻,你還給他介紹對象,你對侄子可真好,就是苦了我那孫媳婦,你姜敬業(yè),不愧是我的好兒子?!?p> 姜老爺子氣笑了。
他寧可不要這個好兒子,也不能讓孫媳婦受半點委屈。
兒子有什么用,除了阻止他工作,就是阻止他玩新奇的玩意兒。
非得像個老年人一樣,每天養(yǎng)養(yǎng)花、下下棋,安靜等死嗎?
一直以來,姜老爺子都覺得雪清禾,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至于他的兩個兒子,不提也罷。
一個死板刻薄,一個處事圓滑,什么歪風(fēng)邪氣,都帶進家里來了。
兩個加起來,都沒他孫媳婦一根手指可愛。
“敬業(yè),這次你太過分了。
你給姜離介紹十幾個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你把清禾當成什么,你如果對這門婚事有意見;
你可以沖我們兩個老頭子來,我倒要看看你長大后,翅膀是不是硬了?”
福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可謂是親兄弟。
真不知道他的歪風(fēng)邪氣,從哪里學(xué)來的。
他和姜老爺子都十分坦然,有什么都當面說清楚。
這種背后陰人的伎倆,為他們所不恥。
“福哥,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想......”
現(xiàn)在姜二叔莫口難辨,怎么什么帽子都往他頭上扣。
“哼,你解釋個屁,又想哄我們兩個,我警告你,你再敢欺負我們的寶貝孫媳婦,讓清禾受到半點委屈,我把你逐出家門?!?p> 他么的,真當老子沒脾氣。
讓你做廣電副局,以身份之便,在娛樂圈為雪清禾保駕護航。
你倒好,借著身份之便,他么的反過來,欺負老子最疼愛的孫媳婦。
真當老子提不動拐杖,年紀大了治不了你?
旋即,在老爺子的示意下,福伯掛掉電話。
壓根不給姜二叔解釋的機會,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雪清禾就是對的。
誰讓他們疼愛的丫頭受委屈,那必須得付出代價。
即便是親兒子也不行。
“福伯,給秦芳打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子怎么跟他老婆解釋?”
秦老爺子冷笑一聲。
老子等你回來,不僅要先揍你一頓,等你老婆回來后,你才知道什么叫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