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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咸魚,被李二賜婚高陽

第440章: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后世之中曾經(jīng)風(fēng)靡一時的話語,曾引得無數(shù)青年人為之著魔,可終究最后能真正做到的卻寥寥無幾。

  身處在這個沒有多少的牽掛的異域世界中,李閑卻如再別康橋中的一句話語一般。

  揮一揮衣袖,不帶開走一片云彩。

  三日的準(zhǔn)備,在這整個皇城之中尚且出于繁鬧之時,李閑悄然出城。

  離去長安的繁雜喧囂,周遭的世界也漸漸沉寂,春末的細(xì)雨連綿兩日,微微起伏的山巒也漸漸披上了深綠的彩色。

  鉛青色的天幕之中,李閑橫臥驢背,捧著一本書冊隨意勾點幾筆,呼吸著清新空氣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遠離諸多往事的長安城,李閑的心緒也跟著沉寂下來,沒有了先前趕去軍營那般急促,現(xiàn)在無官一身輕,反而這等慢節(jié)奏的生活更讓人舒心適宜。

  老驢晃著脖頸間的鈴鐺,慢悠悠的走著,不時俯身去卷幾顆青草咀嚼,青衣素衫的李閑接下腰間的葫蘆,暢飲上一口美釀,擦去劃過下巴的酒漬?;厥淄ピ缫巡灰娵櫽暗幕食禽喞?,喃喃道。

  “質(zhì)兒啊,你可不要掛念于我,信箋已然差人送出,待我找尋到適宜的府邸,再來接你?!?p>  “顛沛流離的路途太過煎熬,便不能帶著你陪我受苦了?!?p>  雙手捏過葫蘆,朝著皇城方向敬敬,轉(zhuǎn)而李閑沉默片刻,方才開口。

  “處默,懷道,戰(zhàn)場一行注定讓咱們?nèi)顺蔀閳圆豢纱莸男值??!?p>  “你們乃是這個世界中不可多得的英才,兄弟不辭而別多有不妥,但愿你們能見信知曉我的內(nèi)心?!?p>  “待再聚首之時,兄弟我自罰三杯?!?p>  重新回身來,李閑似是昨晚所有事情一般,輕輕夾過驢腹,風(fēng)鈴聲隱隱這片天光之中遠去消散。

  ……

  “走了?李兄他走了?”

  程處默念叨著此話,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臉上更是一臉迷茫。

  甚至于望平靜的紅拂女都有些不真實起來!

  先前的紅拂女可是在李閑出征之時哭成淚人,就連李閑入宮也止不住的掉眼淚的人。

  此刻竟然從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絲毫情緒波動,似乎此事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一般。

  一路同來的秦懷道頗顯愁容面龐上雙眉緊皺,沉吟半晌,方才試探性的開口。

  “李夫人,李閑為何而走?”

  “可有任何器物書信要留于我等?”

  揮手招過家仆,將兩份書信呈上,邀兩人進屋喝茶,兩人卻并未任何興致,拿著書信給紅拂女道別。

  登上來時的馬車,就在這微微搖晃之中將整封書信細(xì)讀一邊。

  “唉!李兄卷入朝堂之爭,脫身而出,歸隱山林算是明哲保身之舉。”

  垂下拿著書信的手臂,秦懷道直到此時才摸清李閑的心聲,頗有些感慨的說了出來。

  望去隨著馬車抖動的車簾,轉(zhuǎn)而有些擔(dān)憂之色。

  “看來這皇城不太平啊,指不定儲君之爭會銀發(fā)一些動向?!?p>  程處默也在此刻將書信讀完,呵呵一笑,夾雜些許無奈和悲涼。

  “幾人歡喜幾人憂,李兄一走,不知曉這大唐的徹底鼎盛又要推遲上多久。”

  “長樂公主殿下她……應(yīng)該會難過吧?!?p>  ……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欣喜的人影如同麻雀一般,看著新題下的詩詞,臉頰上帶著一抹興奮的紅暈。

  朱唇嘟起,吹去未干墨跡,恍若完成了一項大事一般格外的愉悅。

  看著歡喜雀躍人影,阿秀眼中并未絲毫喜氣,反而癟癟嘴角,望去長樂公主。

  “瞧你那樣子,不就是一首詩詞嘛!”

  “李閑這小子又去逛醉花樓這等風(fēng)月之地,你卻是絲毫不在乎一般,反而還要去找上兩個在場的伎子獨自奏響先前的曲子,真是無可救藥?!?p>  話語入耳,長樂公主非但沒有多少埋怨,反而將案桌上的琵琶抱在懷中,一副興致盎然模樣。

  “李公子喜好清幽僻靜,能去醉花樓定然是程處默和秦懷道的摻和其中迫不得已,身為李公子的另一半,我當(dāng)相信他的品行才是?!?p>  “快來聽聽,我這首曲子可曾彈得有誤?”

  話語落下之時,裊裊琴音彌漫開來,充斥整個屋舍。

  李閑這首曲調(diào)隨時按照原有曲調(diào)改制,加上后世中頗顯歡快的節(jié)奏,讓整個曲調(diào)變得輕快,少了些原有的沉靜,但卻多出歡樂。

  加之所配詩詞朗朗上口,句句點睛膾炙人口,迅速在大街小巷風(fēng)靡,這也讓長樂公主格外著迷的另一個原因。

  咚咚咚。

  匆亂腳步自屋外綿延而來,焦躁聲音順著洞開門扉傳出。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李公子的書信!”

  雖是不知曉其中內(nèi)容,但單單從送信之人皺著的眉頭上已讓宮女感到一絲不安。

  聯(lián)想起先前李閑被打入牢獄,而后被罷官免職來看,宮女著實感到此刻的信箋似乎有些微妙的氣息。

  纖細(xì)手掌壓下震顫絲弦,聲音在屋舍之中戛然而止,長樂公主瞥向人影,尚未從音律陶醉之中完全回神,嗔怪的說道一句。

  “你這妮子,又是這般慌慌張張!”

  “給我吧?!?p>  美目望向?qū)m女手中信箋,目光掃過信封上的親啟兩字,整個人心中驟然一暖,隨手將上面的朱漆啟封,方正的自己出現(xiàn)在眼簾之中。

  臉上的笑容隨著書信的內(nèi)容漸漸消散,凝重浮現(xiàn)面龐。

  “怎么會這樣?”

  “騙子!全是騙子!”

  “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說好的要給我講完整個有趣的故事,現(xiàn)在……嗚嗚嗚?!?p>  驟然而來的轉(zhuǎn)折讓阿秀都有些措手不及,奪過長樂公主手上的信箋,粗略看上一眼,頓時火冒三丈。

  “這般大的人了,怎么又是這個德性!一聲不吭說走就走!”

  素手壓下腰間寶劍,阿秀挑挑眉,大步跨出。

  “我去找這個登徒子算賬!給公主殿下出氣!”

  蓮足踏出一步,卻被身側(cè)伸出的手一把攔住,水汽朦朧的眼眸微揚,微微擺擺螓首。

  “他也有他的苦衷……我知曉的……”

  “等夠了半載,就算再等上半載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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