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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咸魚,被李二賜婚高陽

第392章:更為清晰的事實

  程府。

  漆黑的夜色中燈火輝煌,長長的廊檐下紙糊燈籠在清冷夜風(fēng)中搖曳,昏黃的光輝中傳出屋舍中歡聲笑語。

  “賢侄啊,甭怪你程伯伯粗蠻,誰讓你是咱們程家的恩人。

  “今日咱們幾個老將一起歡聚歡聚,老夫已讓府邸中的下人前去知會李夫人,你倆也不用操心了。”

  “來啊,讓那些胡姬出來陪酒。”

  李閑真是拿這個身寬體胖的人影毫無辦法,強拘父子倆算是解圍,順勢還給攬上了馬車,強行拉來程府。家父李靖本是不勝酒力的人,在半途上已經(jīng)睡著。

  原本是想仗著渾水摸魚的心態(tài)裝睡,但到了程府遲遲不見家仆迎接,李閑沒辦法只得自己攙扶,卻恰恰迎上咧嘴大笑的程咬金。

  自己的小把戲被拆穿,李閑索性也不演了,將李靜安頓下來睡下,自己卻被不知從哪跳出來的程處默拖去正廳。

  大眼掃了一眼落座的眾人,李閑方才發(fā)覺,大部分都是些西征大軍的將領(lǐng),還有諸如蘇定方這些留守皇城的老將。

  “宮里的酒水只給一壺白酒,其余的皆是些果釀,喝著太淡!”

  “還是出自李閑這小子手的酒釀夠味,來!舉杯痛飲,今夜咱程府管夠!”

  大咧咧的舉起杯盞,程咬金向著周遭的六人敬酒。

  李閑也跟隨著眾人起身舉杯,咣咣鐺鐺的碰過之后,放在嘴邊抿上一口意思一下。

  “程伯伯,今日歡慶酒宴,也不見秦府的人?!?p>  “不知曉這小子回府,有沒有挨上一頓胖揍?!?p>  秦府主子乃是秦瓊,對于這個臥床稱病的人,李閑并為多少了解。倒是對于秦懷道偷跑一事?lián)鷳n。

  畢竟乃是在西陲晃蕩了半載的人,也不知曉回到秦府后會有怎樣的結(jié)局。

  蘇定方呷上一口酒,將酒盞緩緩置于桌面,笑著望向李閑。

  “李閑啊,這秦府較為獨特。”

  “自東突厥滅亡之后,秦瓊便從此臥床不起,閉門謝客,再也不和朝中群臣們聚首飲酒?!?p>  “說道起來啊,這抱恙一事不知是真是假,但此番算是秦瓊最為明智的選擇?!?p>  李閑也早已聽聞這些朝中權(quán)力紛爭的事跡,微微頷首,不言不語。

  程咬金可不打算放下這個初入朝堂的雛兒,抓過酒杯塞進李閑手中,一把又攬過李閑肩膀,將他如小鳥一般夾在懷中。

  自顧自的從案桌上拿起酒杯和李閑碰上一下,濃密的胡須下噴出酒氣。

  “這我老程可是要給你這個雛兒提提醒,咱們這一代可算是戰(zhàn)事畢,關(guān)系隨之疏遠,哪怕是昔日的并肩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現(xiàn)在尚小,還是要多走動走動?!?p>  “免得啊,等須發(fā)花白走不動了,到時候可就遲了?!?p>  蘇定方看著連連點頭的李閑,稍顯迷離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奇異神色,插話進來。

  “李閑啊?!?p>  “先前些時辰,火器營中發(fā)生些大事,你最清楚。”

  “老夫也是念及與你父親的交情,今日便想問上一問,你可否能如實道來?”

  提起話頭,程咬金一拳捶在自己腦門上,=。

  “嗨!我就說這有個事宜要與這小子數(shù)道?!?p>  “被先前的話語一阻,差點忘掉?!?p>  “賢侄啊,老程且問你,當日是不是太子殿下誤闖的火器營?”

  路途上本夜風(fēng)吹拂,本來醒了一些的酒意又被程咬金灌下的幾口澆沒了,李閑盡力保持著清醒。

  “是啊,背負弓箭,跟著隨從,說是去追一支兔子……”

  “你也是給陛下這般說道的?”

  聽眾幾人幾乎同時放下手中碗筷,頗顯緊張的看了過來。

  程咬金對這件事重視至極,看見那雙又要迷糊的眼睛,手上加了把力,將其搖醒。

  “你小子不會是在陛下面前,替太子殿下開脫了吧?”

  “呃……我這是實話實說啊……似乎……當時確實是這般……說的?!?p>  嘶~

  在場的人影無一不吸上一口涼氣。

  陳述事實和替人開脫,或許僅僅幾字相差,可這其中牽扯的干系極為復(fù)雜。

  程咬金明顯有些驚駭,就連上涌的酒勁也緩去幾分,嘭的一掌扇去李閑頭顱。

  “你這小子知不知曉這乃是朝中禁忌?”

  “替太子說清,你小子不怕整個李府滿門抄斬?”

  啊?

  李閑渾身一個機靈,酒意退卻幾分。

  “沒……沒這般嚴重吧?”

  “我可是一五一十說道,并未添油加醋,這……這和李府存亡又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程咬金提著李閑耳朵,站了起來,面上隨之嚴肅起來。

  “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后,但凡是牽扯進皇子的事宜最好莫要摻和。”

  “你阿爹能否安享晚年,或許就是因為你一句話語的事情。”

  “商道上摻雜吳王殿下的事宜早已發(fā)生,我老程靠后才入無話可說。但如今的我老程給你講清楚,萬萬不可沖動,權(quán)力的旋渦不是你這類人所能掌控?!?p>  目光映出齜牙咧嘴的李閑,蘇定方拍手打下拉住李閑胳臂的手,言語相對柔和。

  “老程莫要心急,既然陛下并未降下責(zé)罰,說不定陛下實則早已放下。”

  “李閑他也是無心之舉,誰又會想能和皇子有所交集?!?p>  從魔爪下逃脫,李閑大口的呼吸下幾口新鮮空氣,看著赤紅雙目的程咬金,面上一陣驚愕。

  吳王?

  那個神秘的東家乃是吳王?

  自己先前只當是普通勢力雄渾的商賈世家,卻不知曉竟是還有這等特殊身份。

  想到先前的店鋪極少有人前來騷擾鬧事,想到自己商路如此坦順……。

  自己完全應(yīng)該猜測出背后的勢力,卻一直并未留意!

  想不到自己刻意避諱,還是一不留神的便被落進這些皇子紛爭中,也難怪程咬金會如此憤怒。

  “程伯伯,小侄明悟。”

  “從此之后謹記在心,萬萬不會再去觸碰?!?p>  望著認真的人影,程咬金卻絲毫沒有任何原諒的意思,手臂環(huán)保在胸前,冷冷的望了過去。

  “你可知曉,太子府上拿幾個侍衛(wèi)的命,可是將你已經(jīng)捆綁上了船?”

  “你說的如實稟報,太子殿下心中如何猜測你可不知曉,陛下,更不知曉!”

  轟。

  李閑心頭驀然一驚,陡然間背后有些發(fā)涼。

  是啊!

  太子殿下如今在朝中似乎并不受寵溺,歷史上可是會起兵造反的人。

  倘若說乃是有意闖入,圖謀這種毀滅性力量增強自己勢力也有可能!

  自己到時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脫不了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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