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輕手輕腳地往上爬著,并要時刻注意從頭上掉落下來的碎石塊。越是接近山頂,越能清晰地感受到令人心悸地打斗聲,竟然還伴隨著陣陣“啁啁”聲。
在他雙手扣上山頂?shù)钠脚_,正想要探出腦袋一看究竟的時候,就看見一根又粗又黑的大棒子對著他這邊橫掃過來,嚇得他倏地一下收回了身子。
隨后聽見一連串“轟隆隆”的碾壓聲和蛇吐信子的“嘶嘶”聲,從頭頂經(jīng)過。
聽聲音去得遠(yuǎn)了,他才敢再次漏出頭來。
前方一條烏黑的大蛇,在陽光的照耀下通體散發(fā)出黝黑的金屬光澤,長十來米,身子比水桶還粗。正在張開血盆大口,對著空中一只金翅大鳥耀武揚威。
那金翅大鳥怡然不懼,不斷地在上方盤旋。一雙鳥喙大而鋒利,形似彎鉤,雙爪彎曲如鐵爪,一看便是威力驚人。
大蛇不斷地調(diào)整身姿來應(yīng)對金翅大鳥,尾巴掃來掃去,無數(shù)的石塊樹木被它掃到一旁,甚是煩人。
想來那石頭都是這條大蛇弄下去的了,差點將他頂上開花!他歷來對這冷血動物不存好感,蛇蝎心腸便是最好的印證。心中對它更是存了憤憤不滿之意,很想上去對著它抽幾個耳光,讓它學(xué)會好好做蛇!
此刻見他們正在博弈,林風(fēng)也樂得清閑,跟姐姐躲在平臺外的峭壁上,探出腦袋悠哉悠哉地看著。
似乎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姐姐靠著自己的身子竟然有些發(fā)抖。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輕輕地?fù)崦?,并將絲絲靈力注入她體內(nèi)。意思就是告訴她,“好歹咱們也是修行過的人,完全不用害怕這兩個畜生!”
大蛇收縮身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金翅大鳥展開攻擊,一步步地將它逼離開山頂平臺。
林風(fēng)暗暗沉思,莫非在這山頂有什么好東西,值得這兩只兇物以命相搏?
那大蛇久攻無效,居然盤起身子,以逸待勞。金翅大鳥每次下?lián)?,都要直面它的血盆大口?p> 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打到天黑,他們等得起,他和姐姐可不想等。于是他接過姐姐手里的砍柴刀,一下跳了出去。
金翅大鳥和大蛇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到他這來了。他舉刀狂喝道:“剛就是你這條大蟲把石頭丟下山的?”
那大蛇收起了血盆大口,緩緩地吐著信子,瞪著雙大眼睛,居然露出了人性化地思考。
金翅大鳥也不在飛來飛去了,落在一旁,不斷用喙梳理著身上的羽毛。
它們這般做法讓我無所適從,好歹也是在這大山里混的,太不給我面子了。
“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信不信等下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一旁的金翅大鳥“咕咕”地叫了兩聲,顯得極為歡快。大蛇瞪了它一眼,然后看向了他,吐了吐信子。
“小朋友,你從哪里來???”
頭皮都快炸了,這大蛇居然會說話,顯然也是個修煉有成的家伙。既然會說話,那就有得商量了。
他放下手舉著刀的手,對他問道:“你竟然會說話?”
“
以我半步真人境界的修為,想要口吐人言,又有何難?”
“那它呢?”
“那扁毛畜生才初入真人境,哪里能說人話,不過是鳥語幾句罷了。哼!自以為得了御獸門傳授的微末術(shù)法,便以為可以和我單挑。簡直妄想!”
金翅大鳥“啾啾”地叫了兩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你。。。你。。。欺鳥。。。太。。。甚,我。。。要。。。撕了你!”
大蛇撇了它一眼,滿不在乎地道:“就你,還差了點。把你家大人叫來還差不多!”
金翅大鳥全身羽毛炸立,張開翅膀,顯然憤怒至極。
“不要吵!”林風(fēng)大聲喝道,“我才懶得管你們之間的恩怨,那誰,小黑?。偛攀悄惆咽^掃下山去的吧!”
大蛇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訥然道:“小黑?你叫我啊?這倒是挺搭配的!”
嘿嘿,林風(fēng)內(nèi)心一喜,這家伙塊頭挺大,但是好像不怎么聰明的呀子,應(yīng)該能好好忽悠一波!
“你看看你那全身黑不溜秋的樣子,不叫你小黑叫什么,這個就叫做名副其實。你少岔開話題,修行界有云‘一蛇做事一蛇當(dāng)’,你之前差點用石頭砸到我和我姐姐了,該怎么賠償我們???”
“話雖不錯,那可不能全賴我啊!如果不是小金挑釁我,鬼才懶得推那些爛石頭呢,在山頂曬曬太陽多好!”
呃!林風(fēng)一愣,這家伙學(xué)得倒挺快啊,居然知道給別人起名字了!
一旁的小金急得跳了起來,罵道:“金。。。金。。。金你。。。媽。。。個頭?!?p> 汗!這小鳥竟然學(xué)會罵人的話了,林風(fēng)問它:“這話你從哪學(xué)到的?”
金翅大鳥道:“門中。。。弟。。子。。。常這么說,還。。需要。。??桃馊?。。。學(xué)嗎!笨。。。蛋!”
草!這死鳥居然連自己都敢罵!本來還以為這大黑蛇不是什么好玩意,現(xiàn)在看來不是東西的是這爛鳥,能讓它學(xué)會這些粗鄙之語,那這御獸門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哼,剛小黑也說了,推石頭下山的你也有份,所謂‘一鳥做事一鳥當(dāng)’,你該如何賠償我?”
“不。。。不是。。。一蛇。。做事一。。。蛇當(dāng)嗎?啾。。。少。。。騙鳥了!”
“它是蛇類,你是鳥類,你兩不一樣,肯定不能把你說成蛇了!”
金翅大鳥高興地叫了兩聲:“啾。。。啾,卑微。。。的。。。爬蟲。。。怎么。。??梢院?。。。我們高貴的。。。雄鷹相比,它怎么賠。。。啾啾。。。我就。。怎么賠!”
林風(fēng)看了看小黑,小黑看了看小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好像在說,我全身家當(dāng)就在這了,你自己看著辦!
林風(fēng)突發(fā)奇想,要是能把這兩個家伙收成我的寶寶,那我還要學(xué)什么浮空術(shù)嗎?在地上他就騎小黑,在天上他就騎小金,那是多么美妙地一件事!想到這里,他笑得嘴角都合不攏了!
林風(fēng)搓了搓手,“那個,我有個三全其美的賠償方案,要不你們都做我的寶寶吧!”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在山頂平臺上,抬頭看去,竟又是一只大鳥,鳥背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無知小兒,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我的孩子做你的寵物!”